傅宗南将画像拿给了穆凌:“通知所有灵族的人,找到她。”
“好。”穆凌将画像收了起来。
消息散了出去,在这座城市的灵族人,迅速的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人行动,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两天后。
“你来的正好。”傅宗南看向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初夏。
“怎么了?”
“人已经找到了。”傅宗南指了指桌上的画像。
初夏几步快走到了沙发上,诧异的看向他:“找到了?”
“是。”
穆凌从茶几的抽屉中拿出了两张纸,是那个女人的详细资料,递到了初夏手中。
初夏低头查看着,傅宗南交握着手坐在对面:“她叫宋琳,四十五岁,全职太太,她丈夫叫赵西津,是一家宏峰木材公司的董事长,儿子在自家公司实习,女儿在美国上大学,她虽然是全职,但手下已经开了两个规模不小的美容院,这就是关于她目前的全部资料。”
“我想去见见她。”初夏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傅宗南。
“什么时候?”
“现在。”
去往赵家的路上,初夏的心中是忐忑的,她想起院长握着自己的手,小心两个字说完就没了声音,但她清楚,她还有话没说出来,这次去赵家,她要弄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宗南转头看着她不安的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初夏转头,对他相视而笑,上下浮动的心好像尘埃落定了几分。
赵家很快就到了,西郊别墅群,第二栋,初夏站在傅宗南的右手边,向前走去,按下了门铃。
一个系着围裙,四十多岁的阿姨走了出来,边擦着手边问:“你们是?”
“阿姨你好,我来找宋姨有些事。”
阿姨给她们开了门,和善的说:“进屋坐,我去叫太太下来。”
“好,麻烦您了。”
初夏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傅宗南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指,那宽厚的温热在她浮躁的情绪上洒下了几滴清凉的静谧。
“太太,楼下有一位先生一位小姐找您。”
“谁啊?”宋琳抬头看向孙姨。
“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一上来就说找您,我就让他们进来了。”
“好,我下去看看。”
初夏看着白色的楼梯上走下一个四十五岁看起来却格外年轻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是贵太太的做派。
宋琳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好,我就是宋琳。”
“您好。”初夏微微颔首。
“坐。”
“谢谢。”
“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宋琳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目光从初夏的脸上移到了傅宗南的身上,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不会是普通人,至少是个富二代。
初夏看着她弯弯细眉下向上挑的眼睛:“您还记得何静安吗?”
不是认识吗,而是记得吗。
宋琳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脸色一变,看向初夏,语气多了几分凌厉:“你是谁?”
“我叫初夏,在静安孤儿院长大,何院长出车祸时,怀中护着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初夏声音平静的做着自我介绍。
宋琳那微笑起来很好看的红唇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又紧紧的合上了。
“我今天来找您,是想知道一些旧事,你们与院长之间发生的事。”
“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不认识她!你们如果再来这里我就报警说你们骚扰!孙姨!送客!”宋琳的情绪忽然变的很激动,猛地站了起来,鲜红的嘴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指着门的方向对着两人吼着。
初夏向前一步:“可我还没问你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我都看见了!院长车祸的时候你在笑!你为什么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院长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初夏与宋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而初夏每问一句,宋琳的呼吸就急促一份,这几乎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她差点跌坐在沙发里,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开初夏,看着纤瘦的宋琳力气却很大,将初夏推的一个趔趄,还好傅宗南在后面扶住了她。
初夏拍了拍傅宗南放在她肩上的手,又走上了前,看着宋琳惊慌的面容:“你慌什么?是因为我竟然找到了你吗?还是因为没想到事情尘埃落定十二年还会有人来这里质问你?”
宋琳抚着胸口喘息着:“出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何静安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是你害死了何院长?你到底做过什么!”初夏看她的样子,心中那个疑惑的答案越来越肯定,红着眼睛大声质问着对面的女人。
“我说了我不知道!”宋琳脸涨的通红,抬手就是一巴掌向初夏的脸上招呼过去。
傅宗南赶紧将初夏向身后拉去,一手握住了宋琳的手臂,眼神冷冷的看向她,直看的宋琳清醒了几分:“我们今天能找到你,明天就能查明白这件事,你不在这里说,那就等着去法庭上说吧。”傅宗南的声音像极寒的冰锥,刺进了宋琳的脑中,整个人晃了两晃,如果不是孙姨在一旁扶着,她已经站不稳了。
傅宗南看了她一眼,拥着初夏转身出了门,走到了大门前,初夏回头向后看去,宋琳扶着孙姨的手,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坐到了车上,初夏转头看向傅宗南:“刚刚谢谢你。”
“谢什么?她该庆幸那巴掌没落到你的脸上,不然现在她就得去整形医院了。”
初夏闻言低笑了两声,越是细微的关心,越是能钻进心底孤寂的角落,拂去死角的积尘。
“看宋琳的样子,何院长的死一定跟她有关,至少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傅宗南分析着。
初夏点了点头:“可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那线索就又断了。”
“不会。”
“还有什么办法?”他总是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又给她期盼。
傅宗南顿了顿,眉毛之间的川字深了几分:“只要知道何院长的死亡时间,就有办法找到证据。”
死亡时间,初夏忽然想到了何院长的死亡证明,她没有孩子,也没有家人,所以死亡证明一直放在自己的手中。
回到了别墅,初夏就跑到了屋子里翻着文件,她所有的文件都放到了一个盒子里,初夏从书架的里层拿出盒子,全部倒在了床上,找了了那份死亡证明,也顾不得收拾床上散落的文件,匆忙的跑下了楼。
“我找到了!”初夏将那张毫无褶皱的纸放到了茶几上。
穆凌吃惊的看向傅宗南:“你真的要这么做?”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难道她们自己能说出真相?”傅宗南反问。
“可你们一旦去了,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穆凌担心的看了眼傅宗南,“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们就回不来了。”
傅宗南看着对面的初夏:“我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你们在说什么?”初夏坐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两人说的话。
傅宗南将桌上的红盒子打开,里面放着那幅画:“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初夏笑道:“不就是你的画吗?”
“这不是一幅画,这是光轴,时空的传输机。”
初夏手指一颤:“所以,你是想用光轴,将我们送到车祸的前几天?”
“是。”傅宗南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阿凌说,出了意外就回不来了?什么样的意外会回不来?”初夏看着面前神奇的光轴,心中燃起希望的同时,还有担忧。
“遗失了画轴,我们就回不来了。”傅宗南说。
还好,初夏还以为是什么样的意外:“那我们就小心点保护好它不就行了吗?”
“可我们要怎么去想去的时间?”
傅宗南将光轴放回盒子里:“将手放在画轴上,想着你想去的那个地方,那个时间,光轴就会带你到达平行时空中的相同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