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吗?”邵东岳鄙夷地哼了一声,说道:“当然会来!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米店起火,他们自然是要趁火打劫发横财喽!人呐,总喜欢落井下石!贪婪,这就是人的本性!”
边振榆眨眨眼,有些似懂非懂,他想不明白邵东岳从哪学来的这些道理。却又听见邵东岳说道:“今晚,跑不掉的是他们!小爷不仅杀人放火,还要兴风作浪!哼,把那小贱人给我带过来!”
米店门前有棵歪脖老槐树,四五个成人大概能搂过来,由于年代久远下边形成了个天然的树洞,边振榆就把那小姐藏在了树洞里,这会听见邵东岳吩咐,立马过来把那小姐给拖了出来。邵东岳照着小姐的脑袋就是一折扇,看她晕了过去,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然后做了个惊天之举,像剥鸡蛋一样把这小姐给剥了个精光!小翠既害羞又害怕,低下头儿不敢直视。边振榆也给邵东岳这一举动吓傻了,瞠目结舌地站那傻看着,尽管已是面红耳赤却不知怎地竟忘了难为情,而且还似看痴了一般!
邵东岳回过头,冲这俩发呆的说道:“傻愣着做什么呀?还不过来帮忙,把这小贱人给吊树上去!”三个人合力把这小姐吊到树上,邵东岳又吩咐那二位说:“小翠,你头里快去喊人!哥,你跟在后边,等人一出来,你就去放火,被发现也没关系,把他们都给我引到这里就行!”
边振榆和小翠不明就里,可是又不敢不听,俩人答应一声双双去了,邵东岳则爬到树上躲了起来,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宋家庄就这么大,庄西放个屁庄东都能听的到,所以小翠的喊声惊扰了整个村庄,不消一会人们都起来了,也都知道了庄西米店着了火。除了老人和孩子在家里看家,那些好事的好凑热闹的以及心有所图的人们都奔米店跑来。当然,这其中也有真想来救火的,但毕竟是少数,因为一百多号人,手里拿着盆和桶的就那么几个!
众人来到米店这里又给惊了一回,但见那个平日里骄横跋扈的小姐赤裸裸的被吊在了歪脖树上,再看整个米店都烧着了,火势凶猛哪还能凑的上前!他们吃惊又惋惜,感觉跑慢了得到的信晚了,若是能早来一会说不准就可以捞到点什么!正一个个摇头叹气之际,却发现旁边的院落远处的院落外加自己家的院落都着火了!这回他们可真着了急,倒霉事摊自己头上还能沉得住气才怪!他们没心思搭理吊树上的人了,一股脑的全往自家里跑,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邵东岳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出现把众人吓了一跳,待得看清只是个小孩儿时大家伙不由都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让他滚开别挡路。邵东岳也不答话,一拉架势亮开折扇,那姿态犹如一只饿虎正盯着美味的晚餐!众人被他的气势震住了,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在他们猜测愣神之时,邵东岳已然出手,瘟神所教的那套拳法他牢记在心,现在活学活用,以扇作利刃,折扇走拳招,招招见血,招招夺命!众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儿居然会大开杀戒,他们措不及防瞬间倒在血泊之中。一些年轻人反应过来,挥舞着拳头来打邵东岳,但是那不入流的庄稼把式又怎是敌手,他们纷纷都送了命!还有一些腿脚好的见苗头不对拔腿就跑,可是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怪风,吹的他们睁不开眼,站不稳身,正奇怪暗骂倒霉之际,邵东岳已追了上来,这些人一个没剩也悉数被杀!
边振榆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小翠,飞也似的跑了回来,当看到眼前的惨象时三魂七魄先自丢了一半!俩人面如死灰的站在那,吓得说不出话来!后面追赶他俩的大人们已经追到了跟前,手里高举的木棍扫帚铁锨齐刷刷的停在半空,映入视线的亲人遗体,惊得他们是魂不附体!少时,纷纷丢了手中的家伙,呼喊着扑到亲人身边,他们不再去管边振榆和小翠,更没注意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邵东岳!他们只顾沉浸在悲痛中,完全没想到自己正置身危险中!邵东岳瞅准时机,在他们毫无防备之时再下杀手!
宋家庄上空,一团黑色云雾里,黑袍人又在跟瘟神争吵,“你可真是铁石心肠,竟然可以无动于衷!为什么不去制止?”这回他不是一般的愤怒,瞅那意思若非裹着黑袍不方便非得咬瘟神两口不可!
瘟神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不就是死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尊早已司空见惯!哪像你啊,这么一丁点儿的事,在你眼里都有天那么大!”他朝黑袍人勾了下小指,讥讽地笑着说道:“得了吧,别动歪心思了!早说过,你打不过我!再说啦,你管好你自己那个就成,这个你就别瞎操心了!他呀,不归你管!”
黑袍人正想争辩,却被瘟神制止,示意他看下面,听那三个孩子在说什么,黑袍人无奈把想说的话先咽了回去。
看着浑身是血的邵东岳,小翠吓得直发抖,不由自主的向边振榆身后躲。边振榆也是一脸的惊恐,虽然这三个月他同邵东岳也杀过不少人,但这样的场面还是头次见,他吓得冷汗直冒心怦怦直跳,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邵东岳忘了说什么。
邵东岳过来,一把拽过小翠,小翠给吓坏了,抱住了边振榆不肯放手,她生怕邵东岳也把自己给杀了!邵东岳不屑地哼了声,说:“躲什么呀?我又不把你怎么样!”
这句话算是给了小翠一个定心丸,她壮起胆子说:“那你想要怎么样?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了呀!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丫鬟,我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