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校园中央的小教堂,沁烨无语。谁知道自己经常跑来小休的地方,是道路的接通点之一。她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阿历和其他鸟人侍卫布置着一切。最后由殿紫再仔仔细细地检视一番。
「喂!妳等一会儿出发时,不要慌了手脚,记得要紧跟大队。」不知何时走到沁烨身旁的阿历叮咛道。
「你这小鬼也是,等会儿若迷了路,哭了我也不会来救你。」呿!自己也是小孩子,怎么反过来来啰嗦她?上次被他开门撞到的事,未找他算账。
「妳这个女人,谁是小鬼!」阿历不自觉提高了声线,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应谁就是。」呵呵呵,气吧!
阿历看着沁烨一脸得意,瞇了瞇眼。「搞不清楚的是你才对,其实我…」
这时,殿紫的声音响起,原来他已完成最后检查。
「各位,准备出发了。沁烨,请你来这里吧。」殿紫指了指小教堂的中央。
偷偷向阿历装个鬼脸,沁烨小心走到魔阵中,心里万分不愿意,若不是因为嫲嫲,他真的不想被牵涉入这事情。
虽然当天在嫲嫲的引导下,自己亲眼目击水晶中的讯息,心里十分已信了九分,剩下的一分是嘴硬而已。
而且看到那些前人为了回家的道路而死去。唉!不知情还好,可她现在知道前因,这样放着尘钦不管心里会不舒服,但毕竟尘钦不是她长大的地方,实在是很难拿出什么雄情壮志来拯救这个地方,他又不是女超人,所以她在嫲嫲面前选择沉默。
结果,嫲嫲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妳试试由自己亲自打开去尘钦的通道吧!那就由魔力来证明妳的血统。到时若还是不想去,便回来吧。」
「我不懂。」沁烨就是硬着,不死心的推。
「我教妳,殿紫殿下他们能处理魔阵,妳只要学习咒文就好。」嫲嫲一锤定音。
想到这里,沁烨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摸上挂在腰间的水晶,闭上眼睛,开始唱颂跟嫲嫲学习的咒文。感到跟前几天那观看水晶讯息时的感觉再次出现,唱颂完毕张开眼睛,『圣门』就在眼前。
沁烨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真把圣门叫唤出来,她真的是人族皇族的后裔,就算不是皇族,至少也是个祭师。
圣门在小教堂的中间出现,沁烨感觉有点虚幻,也有点毛毛的,向往传说是一回事,身历其中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她正在参与很不科学的事,遇到很不科学的『人』。但她本质还是个很科学很理智的现代人。
『咔』的一声,圣门开启,沁烨看向门内,去还是不去?心中对门内另一个世界感到忐忑不安。
一阵气息从门内涌出,这刻,沁烨的心被不知什么的感情催动,本来打算临阵脱逃的他,一脚踏了进去。
一行八个鸟人,外加沁烨一个人族。为安全计,他们安排鸟人侍卫长黑烟和另一位侍卫玄山带头探路,阿历、沁烨和殿紫在中间,其他鸟人则殿后。
刚进入这个空间,沁烨只觉得四方八面一片白茫茫,距离及方向感都变得不管用,一时间,让人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前进。
鸟人们只是站在路中感应了一下,很快便向着某一个方向前进。沁烨心里好奇他们怎样分办方向。
「其实…这里白茫茫一片,你们怎么分辨方向的?」沁烨终忍不住好奇,小声的问。
「我们是鸟人,鸟儿们身体里都有一个天生的方向仪。」殿紫不经意的答道。
沁烨睁大眼睛闪呀闪,上下打量了殿紫一番,心道:厉害!难道鸟人的构造比较接近鸟类?但应该不是才对,他们看起来比较像人类呀。
见沁烨没应声,殿紫侧头一看。那双闪呀闪的眼睛打量着他,让人觉得这个模样的她…很可爱。
罕有地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殿紫的脸望向前方,不让沁烨看到自己的嘴微微向上,享受够那崇拜的眼光才突然道。「假的。」
愣了一下,沁烨一时间接不上,想了一下才明白殿紫的意思。知道被要,他狠瞅着殿紫那想笑又忍着不笑的侧脸,这人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笑她吗?看着看着,唉…罢了,这鸟人王子皮相真好,笑起来真的好漂亮。
「我们是鸟人,但也是人。我们靠感应魔力来辨别方向。」这次殿紫认真解释。
原来如此,沁烨还是决定送他一个白眼。
殿紫看着沁烨那有趣的样子,笑了。
四周空间看似白茫茫,但只要定下神来在某处定睛看一段时间,便会发现一些像是电视雪花的现象在空间中凭空出现。较厉害的雪花,甚至变成空间扭曲的现像。沁烨从未看过这种现象,实在让她汗毛竖起,每一步都要小心看清看楚才踏出去。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踏住这些空间扭曲的部份,连着自己的手手脚脚也被跟着扭曲。
很小心四处看着走着的沁烨,突然看到殿紫正要一脚踏向扭曲的地方。她立时反射性的拉着殿紫的手,喊道。「小心!」
鸟人们都立时戒备起来,只是大家看到沁烨指着的方向,愣了一下,又放松下来。
殿紫看到扭曲的空间时,才放下警戒。同时感到沁烨的手微微汗湿,才知道她心里紧张,微笑道。「谢谢妳。没事的,这些扭曲的地方是因为这条通道不稳定所致,并不会伤人,只是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妳的手心…」
「对不起,我平常不会有手汗的,是我太紧张了。」沁烨忙缩手往身上擦,尴尬了。
殿紫静黙了一下,想到眼前的女生,自己害怕时仍然在分心关心别人,心头一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没留意妳在害怕。」
「没事,是我太胆…」沁烨吞下接下来的小字,呆看着殿紫伸过来握住自己的手。
「这样子就不怕。」殿紫摇了摇交握的手,笑道。
沁烨顿时低下头,感到自己的脸发热,心里训话自己不要乱想,不淮乱想,殿紫是王子,这样做是因为绅士风度,是绅士风度!并没其他意思。专心念念的她因此没留意四周惊讶的目光,也没留意到阿历古怪的脸色。
沁烨一路念了几佰遍绅士风度,感觉心理建设大致完成,才复抬头。
在这气氛变得有点微妙的时候,一个杀风景的声音响起。
「不止笨,还这么胆小。」阿历不肖的看着沁烨微红的脸说。
沁烨眼角一抽,脸上由害羞的变成生气的红,这孩子说他笨!她没有得罪他吧!
被沁烨一脸不满的瞪着,阿历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心情烦闷。他拨了拨发,低下眼帘,眼角瞥了眼那拖着的手。感觉更烦躁。她怎可以拖着他的大哥,对了,一定是因为看到这女人『沾污』了他大哥的手,才让自己不满,一定是,绝对是!坏女人,不让妳好过!哼!
「你知道吗?这条通道还有其他生命体,不是人的那种。」阿历的语气变得低低的,连带这通道里的压抑感,顿时四周气氛变得阴暗。
「我怎会知道?」翻了翻眼白,没好气地答。她刚刚才放下点心来,这小子就爱在这种时候来搞怪,这臭小孩想吓她么?
「啧啧。就知你不知道。事源呀,我们来地球时,原本也是和现在一样…」此时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他们外再无声音。再加上阿历古怪中带些阴阴的语气,其实蛮适合说鬼故事。
「大家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四周也还是白茫茫一片,突然其中一个同伴发现有人影出现,我们初时以为是狼人们跟上来,所以大家都停下。」
沁烨瞅了一眼说得兴起的阿历,她怎会不知道他想吓唬她,她才不会中计,眼睛看向别处。咦咦?沁烨擦擦眼睛,她好像眼花了,刚刚在白雾中竟然看到好几个人影?这想法让她寒了一下。
「然后那些人影越来越近,当我们看清楚的那些来人时,大家都吓了一跳…」
沁烨眼睛眨了眨,那些人影好像正往这边走来。
「当我们近看的时候,才看到他们竟直直的穿过我们同伴的身体走近…」阿历说得兴起。
一、二…共六个人,为什么大家好像没有留意?看着那些人影慢慢的走近,开始连发型也略为看到。看到其中两三人影穿过黑烟和玄山走来,沁烨瞪大了眼。
「当那些人走到身前,我们打量他们时才发现,他们都…没有脚的。」阿历看着沁烨虽然默不作声,但面色明显很害怕,心里一阵得意。
沁烨立时瞄了眼人影的脚,呃!沁澕鸡皮四起,张了张嘴,深深的吸气,手指抖抖的指着前面尖叫起来。
「哈哈哈…女人都是这么胆小。」沁烨的反应让阿历心里舒畅。紫殿用眼神轻责阿历后,连忙安慰沁澕。其他鸟人看到沁烨的反应,有的觉得很有趣,有的觉得阿历太小孩子气,有的则低声笑笑。
「鬼呀!鬼呀!真的有鬼呀!」沁烨跑到殿紫身后。其他鸟人都疑惑看向前方,什么也没有呀?
「笨女人,前面什么都没有,你鬼叫什么!」阿历察觉沁烨的反应好像大了点,不会真被他吓破了胆吧,他才小小一吓而已。
「有呀…我…我看见,真的有呀,就在…就在你们前面。」那些『人』就站在那里,你们快点看见。
殿紫的眉头微微皱起,沁烨的反应好像过大了。
「是人族喔!」不是物理发声的声音,吓得沁烨不叫了,四周突然鸦雀无声。
接着沁烨惊得再次大声尖叫,右手反射的挥动驱赶,一股翠绿色的光从手心溢出,直直往那些『人』身上射去,一边大喊。「别过来!」
奇怪地,那些『人』被这翠绿光芒包围时,他们的型态亦出现在其他鸟人眼前。
众鸟人看清来人,一惊。黑烟喝道。「是上次那些灵!」
殿紫立时把沁烨及阿历往后推,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在前面,其他鸟人也快速上前围住那些『人』。
和阿历被推在一起,沁烨看到鸟人们如此紧张,忙小声的问。「怎么了?什么上次?」
阿历咽了咽口水,也小声的答。「我们来地球的时候,也曾遇过这几个灵,他们打量我们一番后,不作一声便袭击我们,然后我们也试着反击,可是,可是…」
「阿历,等一下你拉着沁烨往前跑,不要回头。」殿紫平静的打断阿历的说话,阿历嗯了一声作回应。
只让她和阿历两人逃跑,殿紫的安排,让沁烨知道事态不轻,她不想。因为实在不耻抛下同伴的行为,可她知道自己留下只能帮倒忙。
阿历和沁烨少少地,少少地往旁移,突然,阿历拉着沁烨开步跑。
那些灵看到沁烨跑走了,其中一个红发的灵叫道。「那个人族的跑了,快追!」
殿紫一下跃过他们的头顶,正好挡着阿历和沁烨离去的方向,拔剑的同时,把光之力注入配剑中,其他鸟人亦跟随。气氛顿时变得一触即发。
「我们这次对鸟人没兴趣,请你们别碍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长发的灵开腔。
「请恕我不能答应。」殿紫一步也不让。
「啧,二师兄是好心劝着你们,还不领情。上次教训得还不够吧,还敢踏进这条道路。是想多败一次在我们手上吗?」另一个灵回道。
「我也认得你们,道路的幽灵…」殿紫瞇了瞇眼,上次的交锋,他们鸟人几乎无还击之力,到最后还是这些幽灵手下留情。可是为了要安全带回皇帝的后裔。不管实力相差多少,不能让就是不能让。
「刚刚那个女的是人族吧!再问一次,让不让!」红发幽灵不耐烦了。
「不让!」殿紫握紧剑柄。
「哼!」幽灵们也不再废话,手一挥,魔阵浮出。
殿紫和各鸟人亦挥剑迎击。
道路出现异常的震动,阿历知道战斗已开始。阿历回望后方,再看向四周,心里焦急万分,大哥他们开打了,道路变得不安全,可恨的是,他现在的姿态还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保全沁烨,眼下只能尽快带她回尘钦。
两人脚步未停,一路狂奔,跑了一会,沁烨开始提不起脚,即使全程几乎由阿历拖着跑,但对于一个城巿长大的女孩来说,力气仍是很快耗尽。
「阿…呼呼…阿历…」沁烨终于忍不住甩开阿历的手,扶着自己双膝猛喘气。「等我…呼呼…我喘不…呼呼…过气…」
没力气了,胸口好难受,沁烨知道要赶快逃跑,可是她真的不行。
她边喘边看着四周的空间扭曲变得活跃,扭曲到一定强度,竟成了漩涡,再由漩涡扭成深不见底的坑洞,然后消失,之后又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好几次沁烨来不及收脚而一脚跌进这些突然出现的坑,都是靠阿历的怪力拉回。
看到沁烨喘不过气,阿历再回头看一看后方。虽然已有一段距离,但这点距离对那些幽灵来说只需几个眨眼便到。他把心一横,把沁烨扛在肩上便开步跑。
沁烨刚想挣扎,可随即想到自己没有力气,为了不拖累人,只好乖乖的装米袋让人扛。
阿历刚开步跑便撞到一面看不见的墙,并华丽丽地摔倒。同时很不幸地,沁烨一个没抓好,被反撞力抛到地上之余,还滚了好几个圈。
哎哟哟,痛呀!意外真是无处不在,沁烨心里哀号。
『噌』一声,拔剑的声音。
抬头看向阿历,阿历正以剑尖微微向下,跟上次和狼人打斗时一个模样,心里一惊,看样子他们也有麻烦。眼光往前移,眼睛眨了眨,再眨…,来者是…呃?真人版…啊!不对,是幽灵版的…
「桑?」沁烨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站在阿历前方,带点灰暗色彩的氛围,外加面无表情的人型物体,在听到桑这个字后,本来灰暗的氛围瞬间光亮了数度。
幽灵抬起眼看向沁烨,眼中的光芒骤起,他无视眼前的阿历,直接穿透他飘到沁烨面前。被无视的阿历见状,急忙挥剑刺向桑,可惜他手中的剑,对灵体无用。
「你是?」桑的视线看进沁烨的眼底深处,那里有着他熟悉的翠绿,跟思思很接近的波动,是帝皇水晶。惊喜地发现,沁烨眼底还带有几份跟他相近的波动?人族皇室的后代,即是思思的后代,那是这女生是他和思思的后代么?
「嗯?我叫沁烨。」看着桑的脸容变得激动,不知内里的沁烨警觉退后一步,没注意身后出现的坑坑。
桑反射性要抓住往后跌的人,可手却生生穿过沁烨,还好阿历不顾危险,把大半身子伸出坑中,才险险拉住沁烨往下跌的身子。
「没事吧?」阿历紧紧握着沁烨的手,沁烨看向这个只高他小半个头的少年惊得一脸是汗,摇了摇头。
二人一灵都呼了口气。
「为什么这条道路会这么危险,刚开始的时候明明很平静。」沁烨完全不敢放开阿历,她的手改拉住阿历的皮带怯怯的问。
「那是因为有人在这道路里使用魔力,这路是由我们祭师们的灵力所造,自然对其他的外来力有所反应。」桑答道。「当年我们打造这条道路时,并不完整,想不到…我们祭师的灵力不能穿透空间。倒是后来意外的得到两股力量并合到…思思身上,才把两边的空间都打通了。及后,道路虽然通了,但很不稳定,我们耗尽所有,才能勉强让它不再闭合。」
「喔!思思是你的先祖。」桑怕沁烨不清楚,解释道。
灵力?是指魔力吗?阿历听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记得古藉所提及的人族,只有皇帝才有魔力,那来拥有灵力的祭师,难道古籍有误?
而这些沁烨都知道,因为她在水晶里都看得明白。突然想起,这人…不,这灵体是桑,那刚才那些灵体是其他祭师吗?
「那你的同伴呢?跟我的朋友战斗的是你同伴吗?」她在水晶讯息中并没有很清楚的见过其他祭师的模样。
「你的朋友都是鸟人吧。这路是为人族回去尘坎而做,师弟们怎会对赶人族离开家乡的鸟人或狼人友善?相见自然俩相厌,还好我们这些留在道路里的人只是悠闲,时间多才跟他们切磋切磋,不会下死手的。」桑细细地回忆着思思对他细说的尘钦。
沁烨眨了眨眼睛。即是你们是因为太闲才找架打了,可是这会死人的呀…
「喂喂!我知道我们鸟人祖先有错在先,现在不就设法带沁烨回尘钦补救吗?你们凭什么来阻碍?」阿历气不过,鸟人也付出不少的代价。
「那必是你们补救不了的的状况,才迫着冒死去找人族吧。」一句话噎到阿历无话可说,桑转向沁烨,打算了解一番这个后代。
此时突然传来强大的震动,四周的漩涡以加倍的速度出现及消失。阿历连忙环上沁烨的腰,左闪右跳,惊险万分的躲避。
桑皱了皱眉头,道路更不稳定了,跟沁烨也不好说话。他向着沁烨刚才来的方向唤出魔阵。「开!」
魔阵渐变透明,殿紫他们出现在阵的另一边。
当阿历、沁烨和桑穿过魔阵出现,鸟人们都大吃一惊。
殿紫他们一边躲避突然出现的漩涡,一边抵挡灵体们的攻击,万分狼狈。各人或多或少已挂了彩,对着灵体们越见凌厉的攻击,心想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尘钦去。此时破空出现的魔阵,看见沁烨,阿历和另一灵体从阵中踏出。让他们心里更是担忧。
「先停手好吗?师弟们。」桑飘到其他灵体之中问道。
灵体们顿了一下,乖乖的收起攻击。
殿紫他们见状,亦收起剑,慢慢退到阿历他们身边问。「没事吧?」
两人摇了摇头。这时灵体们的对话声吸引了众人。
「桑,确定这个女的是皇族的人吗?」其中一个灵体问道。
「嗯。已经确认了。」能见到自己和思思公主的后代,桑心里亦万分安慰。而其他的灵体们都露出安慰或开心的表情。
「太好了,桑!生!我们总算等到了!」另一个红发的灵体说道。
鸟人们虽然不知道灵体们有何打算,但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而当中只有沁烨抚了一下头。她好像完全陷玄幻世界,一切都不真实。手仍然下意识拉着阿历的皮带,头却转了个方向。
她没看到四周仍然持续出现的漩涡,而没看路的结果就是严重的,沁烨一脚踩空,人便直直的往下掉。
「啊!」沁烨反射性的试抓住身边的殿紫。可是殿紫的手正握着剑,没来得及反手回握。
阿历其实一直被沁烨拉住而不自知,听到沁烨的惊叫声便立时转身回头,然后很倒霉的也一脚踩空。被人从背后拉住了腰带的力和踩空的力,让阿历找不到支持点使用他那怪力。
结果,两个人就这样在殿紫面前堕下漩涡,漩涡在殿紫伸出手前已消失。
这一刻,没人注意到有一点微小的光点,紧紧的跟着堕下的两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