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沁烨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中父母于十多年前意外过世,留下她与嫲嫲两人。现就读于某大学二年级。与时下一般的女孩无异,平静地生活在都市中。
今天晨早起来,房间窗口看到依然是一片山岗景色,沁烨披上外衣走到窗前享受清凉醒神的晨风。
沁烨和嫲嫲所住的是属于较旧式的七层公寓,住客都是一些年纪较大的退休人士。年纪一把的嫲嫲在这里有一班不错的『老』朋友,所以她即使经历了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境况,也不会太孤单。而山岗因为地点离车站较远,所以平常较少非居民的人经过,只有住在这儿的老人家,会在每天早上到这山岗做晨操,为它添上生气。但亦因为居住人数不多,山岗里的住户一般都互相认识。
此时楼下传来老人家们的对话声,沁烨看到晨操完毕的老人家们一起步行回来,她的嫲嫲也在其中。
「哎呀,嬷嬷回来了,要快点梳洗才行…」沁烨自我催促着,因为嫲嫲是个有规律的人,若看到沁烨懒散的样子,免不了又要被念一顿。
「小烨,早餐吃了没?我替妳从厨房拿出来吧。」嫲嫲回到住处,看到沁烨已换了衣服从洗手间出来。
「好的,谢谢嫲嫲。」跑回房间,从手饰箱中挑出一条海蓝宝水晶项链。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跟这条海蓝宝水晶一样的美丽。
嫲嫲布置完早饭,走到沁烨的房门前看到在镜子前装扮着的沁烨,不自觉地倚着门边,她突然发现,她的孙女长大了。
「沁烨,吃过早餐便快出门,没时间了。」回过神来,嫲嫲一边提醒,一边走回自己房间,直到沁烨上学都没出来过。
早饭后,沁烨如常往车站走,今天的鸟叫声响亮。抬头一看,一向爱躲在山岗中的鸟儿,今天不知受什么惊吓,都跑到公寓的屋檐上聚集。眼角看到有某些东西向自己掉下来,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底头一看,原来是鸟粪!苦笑。还好她避开了,传闻被野鸟粪打中,会倒霉一百天,她的运势还算强吧…想东想西的,不知不觉便回到大学上学去。
沁烨每隔一天放学后,都会跑去朋友介绍的精品店帮忙看铺子赚外快,今天下班回到家,瘫在沙发上,今天店子可真热闹,客人非常多,累得她快不行。
洗了个战斗澡,沁烨不自觉的被厨房飘出的香气给引出客厅,也不自觉的安坐在饭桌前等吃。待嫲嫲把饭菜从厨房拿出来时,沁烨已流了一桌口水,拿起饭菜便吃过不停。
「嫲嫲,饱了。」打了个饱呃,沁烨抱着肚子大喊满足,不是她自夸,她嫲嫲烧的菜真是好吃得不行。
「妳这孩子,看到妳这馋样,谁敢娶你啊。」嫲嫲嘴巴取笑道,但看到孙女这么爱吃她烧的菜,心里还是很高兴。
「哈哈,我敢说,将来我老公吃过嫲嫲烧的菜,一定会变得跟我一样。」说说笑笑,沁烨待嫲嫲也吃完,便把碗盘收了洗净,洗完碗没多久便被叫到嫲嫲房间里去。到嫲嫲房间时让她吃了一惊,只见她老人家把自己的手饰都摊到床上看着、数着和拭着。
「沁烨,快过来。」嫲嫲挥着手叫她坐到床边。「小心点坐。别坐坏手饰。」
「哗~嫲嫲,干吗这种时候叫我进来。」这里好危险!左闪右避到床边,她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弄坏东西。
「叫妳进来当然有你好处。这个是送给妳的,看看喜不喜欢?」
「这…」接过嫲嫲手中的小锦盒打开一看,沁烨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能呆呆的沉醉在青葱翠绿的光彩中。「是纯天然水晶吗?」
「当然是纯天然的。」嫲嫲见沁烨呆呆不作声,便问道。「怎么?不喜欢?」
沁烨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嬷嬷,沉默良久,无厘头的问了一句。「嫲嫲,这是贼赃吗?什么时候偷的?」
一记爆栗打到沁烨的头上,痛得她从床上跳起。
「妳这个不肖孙,妳嫲嫲是这种人吗?」还好她老人家身体健壮,不然定会气得爆血管。
「你说纯天然的啊,不是后天加工的。我们家没钱买这么大的纯天然水晶吧?比鸡蛋还要大,还要是立体的!你老人家看看这个通透度!我敢说不是人造的就国宝级的。国宝级的东西,我们平常人家那能买得起?」沁烨抚着头说道。
「这是家传之宝,家?传?之?宝?听懂了没!这绝对是纯天然水晶!是家里的祖祖祖祖祖先留传下来的。我现在就是要把它传给妳这不肖孙。」
「什么?给我?这东西很贵吧,我弄不见怎么办?」沁烨只觉得苦恼。
「妳给我好好的听着。不管妳将来的环境如何困难,都不可以将它卖掉。更不可以将它送人或弄不见。等到将来你有了子女,要把它传给女儿,若没有女儿,便传给媳妇。」见沁烨乖乖的点头,嫲嫲软了声调。「还有,这条水晶项链是有个传说的。」
「传?说?」一向爱听传说的沁烨立时竖起两只长长的耳朵。
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生命都是生活在同一大地。当时地上主要分为三大种族,天人─鸟人;猎人─狼人;大地的人民─人族。鸟人主管光之力,狼人主管暗之力,而人族之地,则是用作平衡这两股力量的地方。三大种族明白世界需要各种力量平衡,才能繁盛生命。故此,千万年来,大地仍保持着平衡。直到某一天…
森严的神殿,一向都是所有人的禁地,除了各种族自己的王。
「你还是来了,鸟人王。」狼人王转身面对来人,得意地笑道。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可没空跟你耗太久。」鸟人王一向不屑狼人王血腥暴虐的处事作风,语气带着掩不住的不屑。
「别这么急躁,相信你我都有一定的共识才会来到这里。」见鸟人王黙不作声,狼人王接着道。「对于某些种族,他们毫无建树,但我们尘钦的资源,却让他们最先享受到。对于这样的存在,任何人也会心有不甘吧。而自古以来,鸟人掌管光之力,狼人掌管暗之力,大地的力量,要说其真正的源头,其实都只源于我们两大种族,人族软弱无能却可以坐享其成,生活在尘钦的最丰饶之地!这不公平吧?」
「那是因为我们俩族力量的属性本是两极,极端的存在只有灭绝一途,只有纯『光』和纯『暗』的力量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还需『混沌』的力量。」鸟人王无奈的说。
「混沌之力?除了皇帝外的人族都没有魔力,肉体亦不及我们强壮,大不了只是有些小聪明。」狼人王突然激动的说。「你们鸟人生活在世界边缘的山崖,我们狼人则要生活在地缘的森林洞穴。而人族!他们生活在青葱翠绿的草原上。利用我俩族人的力量而年年丰收,生活安康。为什么!」
「在意这些有什么用?单靠我们,没办法可以令两极融合。」鸟人王虽然心有同感,一路以来他都认为人族占尽便宜。可是有什么办法,祖宗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生存方式就是要他们三族合作,才能繁衍下去。
「你错了,鸟人王。人族中唯一有魔力的人是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又猜他的魔力是从何而来?」狼人王阴森的笑道。
「你是指…帝王水晶?」鸟人王疑惑了。「可是帝王水晶一向只能由人族皇帝使用,我俩得到也无所用。」
狼人王森森一笑道。
「事情不一定是这样。我在我族的神殿历史记录本中发现一些事,我族祖先知道人族皇帝得到水晶的因由,并把过程记录下来。我们两族的力量并不是天生的,是外加的,帝王水晶亦然,而得到力量的契机,就在于和每代皇帝及帝皇水晶一起共生─精灵王。」
「你的意思是…」鸟人王眼光亮了亮,兴趣来了,身子靠向狼人王,压低声问道。「混沌之力也是附加给人族的?」
「很大机会是。所谓精灵,是产于万物的知觉意识,一点一点的知觉意识汇聚成精灵。万物皆有灵,何况是帝王水晶。」狼人王解释道。「之前一直不知,为何没有魔力的人族,独独他们的皇帝能使用混沌之力。这历史记录本,可真解答了我心头的疑惑。」
「那…有办法为我们所用吗?」贪婪自鸟人王心底浮出。
「那是自然,只要我们擒下皇帝,并且向他借一样东西。」
「问他借什么?」看到狼人王那阴狠的笑,鸟人王直觉这东西不是好物。
「皇帝的心脏。」
「心脏…你要杀皇帝!?」鸟人王脸色一白,微微抗拒,毕竟他们跟皇帝合作多年,或多或少有些情谊。
狼人王心里鄙夷鸟人王,有贪心没雄心,口里却道。「当然不想,若我们能劝动皇帝自愿为我们所用,自然就不用见血了。」
「可是,皇帝会愿意吗?」鸟人王转念一想,心里兴奋,若能不沾血地得到土地是最好,但皇帝会这么容易屈服吗?
「抓几个人质,皇帝还敢不愿意吗?」狼人王反问。
「哈哈哈…好方法,先擒下皇帝的家人,他自然乖乖合作。」鸟人王想到往后不用再被一群一无事处的人占用最好的资源,他的心被贪婪完全占据,喃喃的说。「那片丰饶之地,让我俩族对分吧!」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协议达成,狼人王心里欢快。先解决人族,再来就是…,他们狼人称霸的时代很快来临。
人类的皇宫
「父皇。和我玩玩,和我玩玩。」年仅八岁的人族公主思思正缠着当今皇帝玩耍,一旁的皇后忙要上前拉着她。皇帝却举起手阻止。
「皇后,没关系。」本性严谨的皇帝对皇后露出温和的表情,转头再抱起思思问道。「思思想父皇吗?」
「想,很想很想父皇。」思思不住的点头,父王常常到处跑,帮助人民解决困难。即使留在皇宫,还是要处理族里的事宜,平常想见他一面也难。
国王知道自己平时过于忙碌,照顾女儿的工作都留给妻子,妻子虽没怨言,可他每天回房间休息时,总会看到妻子在等他。有时候,女儿久了没见他,也会坚持要等他回来见上一面。妻女想念他,他是知道的。
叹了口气,今天尚有一些时间,应该可以陪伴一下她们。
「那我们去花园玩好吗?」
「真的吗?好啊好啊,我们一家一起去。」思思一手拉着皇后,另一手伸向皇帝撒娇道。「父皇抱抱~」
夫妇相视一笑,国王抱着开心得大叫的小公主便一起住花园走。
一家子在花园待了一会儿。一名传令兵突然跑进来求见。
「皇!急报!收到消息有人入侵神殿!」
「什么?」皇帝心里奇怪,从来只有一些人误闯神殿范围,入侵倒倒第一次发生,决定亲身前往神殿一看究竟,转身把公主交给皇后,连同身边的近卫,转眼己不见人影。小公主思思不理身后母后的叫唤,乘着混乱跟着皇帝往外跑。
当皇帝一行人到达神殿禁地,看到的是一地倒下呻吟的卫兵。还有站在神殿中,正在打量镶嵌在神殿墙壁上无数个帝皇水晶的鸟人王与狼人王。皇帝看到他们的举动,心中生了几分不安。
「发生何事!为何两位王会在人族的神殿中!」皇帝厉声质问。狼人王看了一眼鸟人王,鸟人王却偏开头回避他的眼神,狼人王鄙夷的哼了一声,行前数步。
「什么事?就是你眼晴看到的事啊。」狼人王一脸狂傲的看着严肃的皇帝,悠悠的说。「我们认为啊…这片大地已经不再需要三族鼎立,我们现在是来接收帝皇水晶…和人族!」
「哈哈哈哈…荒谬!」皇帝闻言不怒反笑,一步一步的走向墙壁,看着镶嵌在墙上的一个个水晶,就像看着一位一位的先祖。「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以为人族是凭什么和你们三族鼎立?没有人族的混沌之力,这个世界会崩裂!」
「没这回事,只要有帝皇水晶,我们就『不需要』人族。」狼人王回呛皇帝。「你以为帝皇水晶就只有人族可以用吗?」
「哼!难道不是吗?」皇帝反讽道。
「当然不是!」狼人一字字吐出,在皇帝转为疑惑的眼光下道。「喔!当然还需要皇帝陛下的合作,乖乖的交出…精灵王。这大地才能由今天起,由两大种族称霸。」
当狼人王说出精灵王时,皇帝眼底透出一丝讶异,但一下子被压下。
「不需要人族?那你打算杀光人族吗?」皇帝选择直接跳过精灵王不提。
狼人王嘿了一声。「倒也不是,只是从今以后,你们人族不会再跟我们狼人、鸟人并列。今后只能听令于我们俩族,作为我们的奴隶。」
皇帝眉头皱起,不知狼人王的话是虚是实,他知道多少人族的事情。但似乎与狼人王交涉无用。若开战,没战斗力的人族必定死伤惨重。而他身为人族的王,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他要寻找转机,保护他的子民。皇帝转头看一直在一旁静黙的鸟人王。
「连鸟人王都是同一想法?」皇帝的语气平静,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底的担心。
被人提名的鸟人王窒了一窒,困难的回答。「是的。这片大地将由我们鸟人和狼人接管。我们…不会再谦让人族。」
「你们要人族为奴?」皇帝气势又冷了几分,他要再确认一次。
鸟人王立时按抚道。「只要人族为我们两族的人好好工作,我们是不会亏待你们。」
言下之意,即是人族要寄于两族之下,成为奴隶。
皇帝不再言语。没预兆的突然倾身往前冲到狼人王跟前,把魔力聚于掌中,击中狼人王的腹部。
狼人王也不是省油灯,身体被攻击往后倒的同时,翻了个筋斗,回身一个旋侧踢,踢中皇帝的下巴。
被踢翻的皇帝,立时双手撑地,弹起单脚跪地。同时拉出围在腰上的鞭子缠向狼人王的重心脚,把狼人王拉倒于地上。皇帝跳到狼人王的身上不停挥拳狂打,一记记重拳,打得连出名捱打力强的狼人王也一时没了反抗力。当皇帝打算再一记重击击昏对手时。颈旁突然被一把剑紧贴着,鸟人王的配剑紧紧的贴在皇帝的颈子上。
「起来!皇帝。」鸟人王待皇帝起来,便打算撤剑。
狼狈爬起来的狼人王双眼通红,咆哮一声。「你…该死!」
狼人王套上金属爪,狠狠的抓向皇帝。皇帝闷哼一声,胸口深深的被划了五条抓痕,部份伤口甚至深可见骨,顿时血流如注跪倒地上。
被打倒的耻辱和血腥味令狼人王杀得眼红。打算上前抓碎皇帝时,一旁的鸟人王及时用剑架开了金属爪,叫道「别这样!狼人王,冷静一点!」
「你…」狼人王喘着气,拾回一点点理智。他一脸阴狠的靠向重伤倒地的皇帝。「可恶…我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你!可是我不会这样做。我们狼人必定会驾驭你们人族,让你们人族的子孙生生世世成为我们的奴隶!一个一个把你们都劳役致死!你这个过气的皇帝,就乖乖的在一旁看着,慢慢的心痛死吧!哈哈哈哈哈…」
「狼人王,你都把皇帝打到半死了,还解不了刚才的拳吗?」鸟人王厉声说道,他虽然贪图人族的丰饶,但实在对这种血腥的手段非常反感,若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必须想办法让人族离开,当作还人族一个情谊。
「哼。」回复理智的狼人王不再作声,等这里处理好后,他也懒得理会这个虚伪的鸟人王,现在已拿下皇帝,再来要做的,就是迫皇帝交出精灵王。他走到皇帝身旁。「对啊!皇帝,只要你乖乖交出精灵王,我便考虑放过人族,你自己想想吧!」
鸟人王也期待皇帝的反应,他完全不知道狼人王的打算,若皇帝一交出精灵王,狼人王便会用最原始的巫术:剐出皇帝的心脏,把它吃掉,将混沌之力吸收。
皇帝知道自己无力压制对手,狼人王及鸟人王现在有心打精灵王的主意,剔除人族。另外,两位王并不知道,精灵王跟每一代的皇帝共生共存,若皇帝死亡,精灵王也会跟着消散,直到下一位皇帝的出现。但是,他们若真的有方法取得混沌之力…那么,人族便会失去那仅有的优势,平和之象便会消失。
知道人族本身的战斗力太弱。他心系的族人们,难道要看着他们永生永世成为奴隶?不行!那只剩下离开一途。他知道除了尘钦,虚空中无时无刻都有新世界在诞生,她们的环境或许尚未成熟,充满变数。但是…即使族人生活艰苦,总比在其他种族的欺压下生活好,他相信他的族人能够克服各种困难。袓上一直流传下来的的咒文:『圣门』是可以短暂制造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但这咒文同时需要光之力及暗之力,要想办法让两位王借出力量。
「父王!」神殿大门有一个小小的身形飞奔而来。原来小公主思思一直躲在神殿门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见皇帝倒在血泊上一动不动,思思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哭倒在皇帝身上。
「哈哈哈,妳就是思思公主吗?」狼人王不知何时闪到公主的身边,站到她的身后,伸手轻抚着公主的头发,阴森的说。「妳可要为你父王羞辱我的事而赎罪呀。」
带着利爪的手就在眼球前晃动,小公主顿时吓得哭不出声,说不出话,抖着身子只靠在地上的皇帝。
狼人王偷瞄一下倒下的皇帝,见到刚刚没反应的他,握紧了拳头。
「思思公主…」鸟人王看着小小的人儿吓得紧紧挨住皇帝,顿时心生不忍之情。
狼人王自信满满的认为,皇帝一定会屈服于他们,他刻意拖延时间,让皇帝纠结一番,好迫他交出精灵王。嘿嘿奸笑的走开,打算把神殿壁上的帝皇水晶拿出研究的狼人王时,耳边响起圣门之歌。
回头一看,跪在皇帝身边为他治疗的鸟人王也一脸惊讶。皇帝正勉力坐起,并用他自身的性命来开启『圣门』。
「皇帝,即使要流落异界,还是不愿意屈居于我们之下吗?可是圣门必须结合我们三位王的力量才能开启,而我们…」鸟人王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眼前的境像让两位王都紧张起来。
皇帝的胸前凝聚出一个小球的光,光渐渐暗下,现出一位小小的妖精。妖精看了一眼两位王说道。「两位王好,我是精灵王环,只要你们答应借与皇帝光与暗之力,我精灵王自愿为汝等所用。」
「哼,休想!」狼人王拒绝,他终于等到精灵王出现,离他的理想只差一步,不自觉舐了下嘴。「即使我不答应,你也走不出我掌心。」
「那真是可惜了…」环晶莹剔透的绿眼睛看透一切似的直直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狼人王,当他举高铁爪欲击向皇帝时接道。「精灵跟人族并不是主仆关系。精灵王的力量,必须在本精灵王同意的情况下才可融合,这是契约的一部份。像吃掉皇帝的心脏以取最得力量那样的下等巫术,不可能让本王听命。」
狼人王的身形顿时停下,精灵王的话,信是不信?
皇帝没理会各人的说话,口中没停的念着咒文,而他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
鸟人王一脸吃惊,原来狼人王有这打算…
一时间各人心思四起。
最终狼人王放下手,开声道。「希望精灵王能够信守诺言。」
「以精灵王的名义宣誓,只要本王不消失,必履行承诺。」
本就有心让人族离开的鸟人王随即把剑把上的光之水晶靠向额前,强大的光之力随即往皇帝身上送去。接着圣门已经出现在神殿中央,可是,单凭两位王的力量还是没法把门打开。
鸟人王看了一下仍未有动作的狼人王道。「狼人王,快点。」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狼人王心底还是有一种不安。
鸟人王生气地想,这个狼人王到底动不动手?
「狼人王,你先看看身后的墙壁。」之前,因为皇帝重伤而导致力量不够,引发不了四周水晶的响应。但当鸟人王的光之力投到皇帝身上时,四周镶嵌在壁上的帝皇水晶终于起了反应。
「皇帝打算把缺少暗之力的部份,由水晶来替代。你打算让水晶都消失吗?」
掂记着帝皇水晶的价值,狼人王紧握拳头,直到四周的水晶越来越亮,不得已的把金属爪放到胸前,把暗之力投到皇帝身上。接受了光暗两极力量的皇帝张大了眼睛,以虚弱的身躯站直。与胸前的精灵王一起喊道。
※光之门,暗之门,以两门,成圣门;
光之力为门把,暗之力为手推,帝皇为钥匙,
圣门为我族开启新天地之路。
神殿上的圣门发出『咔』的一声,把手慢慢转动。门扇慢慢地打开。顷刻间,在大地上的人族被一个个如肥皂泡的光圈包围,慢慢的从地上升起,流向开启了的门扉。光圈中的人族都不舍的看着这片孕育他们的大地,可是在这强制的咒语中,没人能反抗。彷如从地上升起的流星雨般,华丽而短暂。而在皇帝跟前的小公主,泪流满面的从光圈里看着透明得几乎看不见的皇帝。
「思思…很抱歉父皇不能看着妳长大成人。这片土地…难保了,而父皇死后,拥有帝皇水晶的人就只剩下妳。妳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位出色的女皇啊…」看着在光圈内不停哭喊的女儿,皇帝不禁热泪盈眶,但他仍希望能以微笑的模样为女儿送行,直到再也没有包裹住人族的光圈在身边擦身而过。
「思思,妳是最后一个了,路上小心。」皇帝轻轻一推。
当自己的光圈直直的浮到圣门门前时,思思才突然像惊醒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
「父王,我会回来的,一定回到这里。人族一定会再回来这片你最爱的大地…」
光芒不再,圣门闭上,咔一声再次上锁消失。
「好的,我的乖女儿…」皇帝亦在下一刻消失,与皇帝一起共生共存的精灵王,也同时消散于眼前。
剩下的两位王看到眼前光景,都呆了。良久后,才喊道。
「不───」狼人王的怒吼响彻云霄。
人族在这次转移中散落在异界各地,并发展出文明,有的文明已没落,有的至今仍然存在。而这个异界后来称为『地球』。
「嫲嫲,这个传说好凄凉啊!」不知怎地,听着嫲嫲说故事,自己好像同时看着事情真实的程现在眼前一样。心中亦升起一股悲哀。
「人族被迫流落他乡,就像把一棵树连根拔起一样痛,只不过树木不懂喊痛。而人就会哭喊爹娘。」嫲嫲感慨的道。
「嫲嫲,妳真的要把这颗水晶交给找吗?」有压力耶~
「我也是二十岁时,由妳曾袓母交给我的。妳也二十了,是时候交给妳。」
「唔,好吧!就把这『鸡蛋水晶』交给我好了。」沁烨也不再推托。
「哈哈。妳就好好保存它吧。」嫲嫲笑道。
「没办法,谁叫我像嫲嫲一样喜欢传说呢。」心中捧着水晶,一边自言自语着。「哼,有压力便有压力吧,我不管了。」
嫲嫲笑看着自说自话的孙女,一脸欣惠,眼光不经的看了看窗外一眼。
窗外远处有个黑黑的人影,站在山岗的某一棵大树上,远远的观看着室内的情况。人影在沁烨收下水晶时,轻轻呼了口气。
「大哥。」这时树下另一男子叫唤着。树上男子闻言轻轻一个踪身往下跳。他轻巧的从枝桠间穿梭下跳,每次跳跃时,背上都出现一双若隐若现的翅膀。而他身影下坠的速度却异常的慢,反倒有点像是滑翔下来。
「交接顺利完成吗?」树下男子有点紧张问道。
「嗯。阿历,回去做准备吧。」
阿历低声欢呼了一声便跟着男子的身后,他们等得这么久,时候终于能跟他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