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试探性地转身朝孙妮可走去,见周围并无异样,这才放开步子,走到孙妮可跟前刚要开口,却被孙止住,只是带他朝后退了几步。
连根只得照她的样子做,靠近孙妮可一些,却被原来孙身边那个打口哨的野人,用身体狠狠的挤撞了一下,连根一看,那野人正对他怒目而视,毫不客气,连根只得向后退了退。
这时,老妪走到与连根同被带回的那个小女野人身前,借着火光,仔细的上下打量,只看的小女野人有些怯懦了,老妪才开口跟她说话。连根只得远远地看着,且不说离得较远也听不清说什么,即使听得清,他也听不懂。不过连根好奇的是,这小野人和这个部族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不过此时看她脸上的表情竟然有几分欢乐的欣喜,不管怎样,她既然得到了这个部落首领的亲密谈话,神情又是雀跃,应该不必为她多担心什么,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连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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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就睡在洞口吧!”部族会议结束后,孙妮可将连根带到一个半坡的洞穴前朝他道。
连根放眼四处打量了一下,黑漆漆的,也分辨不出些什么,便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太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吧,明天我讲给你。”孙妮可懒懒的道。
“恐怕我的好奇心等不到明天了,你是不是尾舱的幸存者?”连根一把抓住孙妮可的手腕。将正欲低头钻进洞穴的她拉住,但连根不知道,他的这个动作是多么危险,一旁的常伴随孙妮可左右的那个野人,见连根这个如此粗鲁的动作,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像一把钳子一样的左手,一下子将连根的手臂扭到身后,右手拉住他另一侧的肩膀,来不及挣扎,连根已动弹不得。
“放开!”孙妮可大喝一声,说也奇怪这野人,似乎听得懂,张嘴要反驳些什么,可呆呆的也没有说出来,只得心有不甘地将连根推搡了一下,甩开了。
连跟晃晃酸疼的肩膀,上下打量,看着这个野人,野人应该不到二十岁,身体却异常健壮,就刚才那个动作,那个力度,是连根远远不能及的,心道:孙妮可,这个保镖真是够格!可他,为何又如此听孙的话呢!?
“你也进来吧,”孙妮可径自进了洞穴。
连根看了一眼野人,也弯腰钻了进去,只留野人独在洞口,乌拉拉的小声似是抗议,似是提醒,焦急的言语着。
原来只是洞口小了些,这里面便能直起腰来,大概呈一个七八平米大小的圆形空间,借着洞口的火光,连根摸着洞壁,判断出这应该是人工新凿出来的,有些石壁还未曾被烟气熏黑。回头便见孙妮可以躺在一片蓬草之上,连根正看着她,却见她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似是痉挛性的抽搐。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合着眼,似是睡去。
“还没有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呢!”连根道。
“躺下。”
“什么?”连跟看孙妮可,她依然闭着眼,一头棕黄色的长发散落开,压在脑后,微光中看出她约莫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鹅蛋形的脸上有一副齐整的五官,鼻梁稍高,嘴唇微抿,长长的睫毛似是在微微跳动,连根知道她定是在眯眼看着他呢,于是便不紧不慢地移到她跟前,顺着她的位置坐下,慢慢地也躺下去。
“可以说了吗?”连根问道。
孙妮可并未回答,而是一个急侧身,搂在连根胸口,一条腿也勾在了连根的腿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连根一跳,想要推开她,无奈,却被抱得死死的。
“抱紧我。”孙妮可呢喃道,用头在连根胸口上磨蹭着。
“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儿?来,先松开。”连根继续推脱着。
孙妮可忽然仰起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连根,连根还没反应过来,两片热乎乎,湿漉漉的嘴唇便把他欲要张开的嘴给封上了,孙妮可湿滑的舌头,如一条裸体来**的蛇,钻到连根的深处,搅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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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吗?”连根一只手深埋在孙妮可的秀发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像在安抚一头小鹿。却在脑中,闪现了一下那个小女野人。
“你问吧。”孙妮可懒懒的说,仍伏在他的胸口上,用纤长的手指划弄着连根的胸肌,一圈儿,一圈儿…
“尾舱上的其他人呢?”
“都死了。”
“怎么死的?”
“摔得那么重,抬来的时候都已经半死了。”
“但是你…”
“我…,抛弃了上帝,上帝却没抛弃我,哈哈哈哈哈。”孙妮可说完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然后一翻身,和连根并躺在刚才脱下的凌乱的衣服上,连跟见不得这两只白兔在眼前晃动,从身下抽出一件衣服,给孙妮可的上身遮住。
“喜欢吗?”孙妮可坏笑的问道。
“呵呵。”连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怎么对你,有些…好?”连根看着洞口外那个黑影朝孙妮可问道。
“不是他们,是他!就他听我的。”孙妮可骄傲的道。
“那他为什么…”
孙妮可侧着头,坏坏的看着连根。
连根稍有些意会的到,“不会吧,哈哈。”
“你想什么呢?”随即,孙妮可攥起粉拳朝连根便是一记。
“是他一直守着我醒来,他可能觉得,我是他的神送给他的礼物。”
“是他跟你说呢,你能跟他沟通?”
“沟通谈不上,但是,嗯,能理解。”
“哦,你还知道什么?”
越聊两个人越有兴致,一直到东方天色渐亮,两人才相拥睡去。
不过此时连根已经对这个陌生的部落有所了解了,一直在洞口守住的年轻野人,他的身份还是很高贵的,他就是昨晚那个族长老妪的小儿子,叫蚩。
明显这里还是母系社会,虽然父权开始在这里萌芽,但终究只是萌芽,老族长膝下无女,但有一妹,一直伺机接替族长职位,但老妪的长子,也就是昨日带两根回来的那个貌似,首领的野蛮男人,逄,他纠结了一些族中男子,对组长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妈,处处制衡,他已经开始意识到男权对于他个人,对于整个部族的意义。能有这个意识,便是进步,想到此处,连根不由得敬佩这个昨日差点结果了自己性命的这个男人,正因为有这样的人,人类文明的车轮才能一点一点的朝前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