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了最后这片树林,便看到了点点火光,此时,连根计算着,此地离河岸已有七八公里那么远,那火光处的散布的人们,,见这边有火把走来,便高嚎了一声,这边一年轻野人也回应了一声,似乎是警戒的口令,这群野人带着小女也人和连根径自穿越围上来的男男女女的众野人,来到,一个大篝火前面,火势甚大,全有碗口粗细的木头架起燃着。
火光照亮了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原来他们已到了一个山洞面前,此洞口高约十米,宽二十多米,里面似乎也点着火把,但光线偏暗,连根也看不清楚。洞口处,则席地坐了一些人,似乎是一些长者,有的头发花白,见他们过来,也都纷纷起身。
“俨然像一个氏族部落。”连根搜集着脑海中所有有关于原始风貌的信息,来解释,推测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突然那群起身的长者中一个身影让连根眼睛一亮,看其打扮怎么这么像自己人!
待那人与长者们走进些,一看,原来是名女子,衣服虽然多处刮坏,有些褴褛,但在一些人群中,一眼便能分辨出来,如此可以肯定她应该是一位现代人。
连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脱口喊道:“嘿!这里。”话才喊出一半,就被身后的野人一把抓住,一只手被缚到后面,将连根制服了。
一阵生硬的撕裂性疼痛让连根,只得住嘴,但刚才那半句话,足以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
只见她快步走到人们前面,来到连根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紧接着对连根身后的野人一声斥责,示意他将连根放开。
那野人却未听得进去,面色轻视,这时女人后面又上了一个,年轻的男性野人,也朝着缚住连根的野人,叱喝一声,这野人才不情愿地松开连根。
这时,那群长者中,一个头发花白略有些驼背的老妪走近那女子,像是说了一句什么,看其唇型,不过是些简短的词语。连根揣摩着,心想这女子会是谁呢?应该也是飞机上的人,但她怎么会在这这里?和这些越野人在一起?会不会是…失踪的那些人?
就这样被野人推怂着,小女野人和连根被安置在火堆旁边,而所有的野人都围着火堆席地坐下,这群年老的野人与那女人则坐在众野人围成的圈内,坐到一起的还有抓连根回来那个精壮的野人汉子。
看样子,这是要开会啊,连更心下琢磨,回头看着这个小女野人,原来她竟如此娇小,坐在两个人旁边,头顶还不及连根肩膀高。
此时,小女野人并没有在陷阱时的那么慌张了,看表情,似乎是比较放松,看来她是见过这样的场合的,她并不害怕这种场合,那是不是说明,现在这情况并不是很危险呢?连根心下胡乱的猜测着。
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就绪了,站在那个现代女人身边的野人汉子打了一声口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剩火堆里,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驼背老妪敲了敲手中的木杖,高喝几声,声音气力不大,但语气中却透露着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连根这才发现,原来这些野人所说的话,并没有像我们讲话时那么长的句子,都是些简短的音节或者是词,并搭配语气辅助,连根从他们的表情动作上极力揣摩这些音节的意思,但无从收获。
这时老妪不再说话,那个现代女人径自朝他这边走来,旁边那个刚才吹口哨的年轻野人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我叫孙妮可,想要活命,按我说的做,明白吗?”这女人朝连根道。连根听她说话,心下大喜,果然是自己人,看来她一定是经历了一番奇遇,顾不上多问,连根连连点头。
接着孙妮可道:“跟我来,”将连根带到火堆与众老者之间,背火而面对着那些那个驼背老妪。
孙妮可嘴里开始嘟囔一些连跟听不懂的东西,但在最后,缀了一句,“趴下”。
连根看了孙妮可一眼,便照做,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孙妮可又是念了一段咒语,后面紧跟一句:“爬到这个老人脚下”。
“我去!”连根心中大有不快,这也太糟蹋人格了,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得出这般损人格,毁形象的事来。他抬头看看孙妮可,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众野人见他这样迟迟不动,便开始有些躁动,随着几声嘶吼,顿时乱了起来。
而那个押送连根回来,似乎是半个首领的野人汉子竟直直的走到连根跟前,举起手中的石斧,连根还未扭过头去,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孙妮可便大喝一声,那野人便住了手,但仍气愤地站在那里,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
孙妮可并不理会,只是朝连根急了:“你不要命了,快点爬呀!”弄清形势的连根,还哪顾得上刚才纠结的名声问题。手脚并用,快速的爬到老妪脚下。
孙妮可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念念有词的说了些原始语言,后缀道:“叩拜两次。”有了刚才的教训,连根依然照做,这时刚才那个拿着石斧的汉子才悻悻的退了下去,待连根拜完,老妪将手放在连根额头上,示意性的将另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众野人见其手势,便一喝一喝的,有节奏的,吼了起来。
连根就这样仰着头,感觉持续了好一会儿,脖子都酸了,他们才安静下来。接着老妪扶起连根,连根回头看了一眼孙妮可,见其点头,这才敢起身,正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老妪,她大概六七十岁的模样,从脸上深深的皱纹便看出她熬过的风霜,双眼虽深陷,但却雪亮,眸子里映出的火光出奇的安静,身上披着一件褐黄的兽皮,这兽皮明显被装饰过的,上面挂了些分不出是什么的小物件儿,一根比她高出半截的木杖,插在他身旁的土地上。老妪见连根讲打量她,也未生气,微笑着将他只给孙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