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了一会,大约有三里左右,前面一个用榆木做成的牌子上写着波才村,上面是用大魏语书写,下面并列另一行奇特文字。秦伯看去估计是他们自己的文字。
几个光头老农抗着锄头走了过来,好奇地看向他。秦伯问道:“这里村长家应该往哪里走?”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听不懂啊。秦伯无奈地想,问向旁边的凯金,看他会不会语言,突然一愣,他人呢?
金发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起消失。秦伯摸了摸下巴,什么时候消失的?
两个老农见秦伯没有反应,一个老农互相看了抗,一个老农走上前去,对着其他人咕噜几句,其余人便散开。
这老农对秦伯指了指村里,满脸笑容地咕噜地说了一堆话。
这是要指路?秦伯有些摸不准地想到。
见天色也赵氏不早,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没什么更好办法的秦伯便跟着老农走去。
秦伯跟在他身后,细细的观察外域人的相貌。
身体约1米76,肌肉虽然不多,但十分结实,衰老的面孔上布满了皱纹,但依旧是生机内蕴,明明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但身姿矫健,并没有衰老的感觉。
感觉这个老农身体十分健康。看起来村里长寿老人的传闻并不虚假。秦伯点了点头,顺手看向周围。
旁边的房屋用茅草建起,大约2米左右,厚实的稻草合着泥土做成了墙壁,可以遮风挡雨。
旁边几个老妇女一变穿着偏蓝黑的奇异长衣,坐在房子外面生活,正煮着玉米,土豆,小米混合的锅巴一样的食物,旁边放着黑色的调料,食盐。如果有比较富裕的妇女,会杀一只鸡放着旁边,等着煮鸡汤做配料。
想到简朴的乡村生活,秦伯有些感慨地说道,又有些失望,看起来是地道的乡村农务人,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老人的长寿也许是地理位置,或者是天然的碱性泉水,或者是当地饮食之类。
但不太可能跟能使人长寿的宝物有关,以这个村庄的力量,应该没办法保护那种东西。
秦伯想着,突然前面的老农停了下来,朝前指着。
只见前面一个房屋是用灰泥石和瓦砖做成,就像县城里的那种房屋,在一片茅草制作的房子里鹤立鸡群,不用看也知道住的人地位应该相当高。
老农上去敲了敲门,吱呀的一声,一个壮实的身躯走出来,一个面色和善的光头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身穿着普通的黑衣领袖,沧桑的脸上是看尽人间的和善。
老农对他喊了几句,他一脸惊讶地看向秦伯,流利的大魏语从他嘴里吐出:“你好,远方的客人,我是这里管事的,请问你来到波才村有什么事吗?”
秦伯笑着答道:“你好,我是听说这里的老人多是长寿之人,想来讨教更加长寿的秘方而来。”
中年男子听闻哈哈一笑:“波才村成立才上百年,你不是第一个想要找到长寿秘方的人。”他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就那样子。“我陪他们吃自家养的鸡鸭,喝打出来的井水,晚上聚在火坑旁唱歌跳舞,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的精神就好多很多,说什么知道了长寿的秘诀,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秘方的话,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我家,体验下波才村的秘诀。”
秦伯听了半信半疑,一方面从农村的生活条件和居住环境,的确是更加符合这样的情况,但秦伯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想了想后觉得需要更多了解,便笑着答应道:“既然如此,便暂居几天,我叫秦伯,不知先生大名?”
“哎呀,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波才·仲长衫,这个村的村长,波才是这个村的族民名称,每个人族人都会放在前面以显示自己的族群,你可以直接叫我长衫。”
“仲长衫先生,真是麻烦你了。”秦伯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银子钱袋,暗地里塞给仲长衫,对方顿时眼前一亮,垫了掂,顿时笑容更甚。忙热情地将秦伯迎到屋内。
两人喝了会茶,聊了会天,吩咐妻子杀猪宰鸡,采摘野菜豆子,将经年的老酒拿出来,热烈地在餐桌上聊着天,此时夜色上眉梢。
秦伯表面笑容满面地谈笑风生,内心却是皱着眉头,从这自称村长的中年男子话中,一副朴实的话语,话里头全是一些村庄的琐屑事,看着就像很少出门的那种黄土农民。几乎找不到任何反常的话,但是刚才那接过钱财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也不像是一个偏僻地方的村长应该有的动作,那流利的大魏语,连一点乡村土音都没有。
总体来说,有些奇怪,但也可以有那种理由存在。看起来必须找个机会溜出去看看,秦伯有些焦虑地想着,但现在却是没有机会脱身。
就在秦伯心里想着时候,村长的大门被推开来,十来个壮实大汉冲了进来,只是有一些淤青在脸上。
秦伯不惊反喜,来人正是他白天打晕的那群大汉,看这来势汹汹,来者不善啊,不过现在他却是村长家的贵客,无论怎样,却是可以从这场冲突中看出点什么。
果然,光头汉一见到秦伯,顿时像是野猪发飙一样,毛都竖了起来,恨不得直接披上去,仲长衫看到这群人直接闯进家门,就要对自己的贵客下手,双眉一竖,大声用土话喊道:“叽里呱啦。”
“叽里呱啦。”大汉冲着仲长衫喊道,一脸愤怒,对方一听,脸色一变,几人顿时叽里呱啦起来。
果然还是听不懂。秦伯顿时将脸掩码在桌子下,郁闷地想到,这个时候要是小芯在就好了,可以通过言语肢体分析,快速翻译出言语。
好在几人的对话时间不长,仲长衫转过头来看了看,想了想,有些疑虑地说道:“秦贵客,请问你们之前和他是不是起了什么冲突?”
秦伯点了点头,将白天所发生之事原本说出,只是将后面和那金发青年同行的过程隐去,只说最后那人跑掉,自己独自一人上路。
仲长衫点了点头,又回头和这几人说了几句,复又浮起笑容,让其中一个为首的光头大汉进来,其他人退了出去。
他倒了两碗白酒在两人面前,举起手中的酒碗说道:“两位可真是不打不相识,之前纯粹是一个误会,朴驮兄之前遇到一个金发青年,老是在周边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朴驮兄怕出什么意外,便纠集了几人一起去堵他,想去问个明白,谁知道刚巧那时秦兄过来,也卷了进去。如今误会消除,两人不妨干了这一杯释怀可好。”
说完,又对那光头男呼喝了几句,只见他不甘不愿地端了起来,朝着秦伯说了一句土语,便一口干掉。
看起来似乎不打算追究了?秦伯端起酒碗,如今时间急迫,光头男也是当地居民,要是把关系搅黄了,在这里调查也会困难不少,不如先暂且和好,等到调查好了再说。便也一把干了这碗。
仲长衫看两人都喝光了酒,顿时笑容更甚,言语之间亲热了不少,光头男闷闷地说了几句,似乎心中还有些郁气,便不顾村长暗示,频频朝秦伯敬酒,对于喝酒这事,秦伯自然不惧,有敬便干,不仅如此还用大碗喝酒,光头男一见更不肯了,两人直喝了三四斤白酒,喝道最后光头男肚子圆滚滚,反观秦伯,多大的酒量下肚,还不发挥作用,用体内的神秘能量一勾,便什么都被消化了。只苦的最后光头男一脸震惊的倒下,在村长敬佩,崇拜的眼中,秦伯笑呵呵的把剩下的酒菜一少而空,将饭局结束。
乡村的饭菜还是挺香的,不能浪费。
仲长衫让人将光头男抬走,便安排秦伯到隔壁的房子休息,农村人睡得早,不一会儿便哼声响起,秦伯在简陋的房间里睡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到最后迷迷糊糊之时,突然心中一阵震动,反手握住身旁的削龙剑,一脸警惕地看向窗户那边。
只见明月高照,一席的流水月光洒在地上,照的室外通透无比,在窗子上坐着一个人,月光将他衬托得纤尘不染,正是中午遇见的金发青年。
凯金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小声的对秦伯说:“嗨,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秦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半响才说道:“你想干嘛,找我做什么。”
凯金摆了摆手,一脸神秘地笑容“不要这么警惕嘛,你看今晚月光多好,不如一起散步怎么样。”
“而且,”金发青年的笑容越加灿烂。“你不是想找到这个村庄的秘密吗。”
秦伯心中一震,不由得握紧长剑,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凯金摆了摆手,突然说了一句:“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指的是那一方面,有什么意义。是否真的要跟他一起走。秦伯顿时沉默了下去。
凯金似乎笃定秦伯一定会跟着他,翻身朝外面走去。
秦伯心中下定了决心,沉默地跟着上去。
此时月色真的是洒脱如水,越发明亮。似乎一切秘密即将暴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