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着,计算着,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或许是,好久,我都对这个程序不熟悉。所以陌生着,学习着;有点疲惫,有点乱。到底“朋友”有多大意义,什么样的友谊,什么样的人,值得或不值得,真的有些无聊,可我不愿承认人生的无聊,所以要坚持“交往”或“友谊”的意义。也许,有那么些人,那么些情感,是真的有趣的,有意义的。不入门,怎能了解到内在?进入人群中间,交织着,了解着,洞悉着。是因为我逃离人群太久了吧,不食人间烟火,当人生的看客,觉着寂寞。只有一辈子住城市而从不嫌吵闹的老百姓,没有一辈子住山林而从不觉寂寞的知识分子。可热闹也让我寂寞。跟他人相处的时间多了,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不舒服,不习惯,不自在;怀念那个内在的自己,深夜缓缓释放的那个自己。会统一的,站得高些,自然从容。
开学一周了,充实了些,新老师也比较风趣;旧老师黯了下去。这年代人的通病,喜新厌旧,不断想尝新,行事个性;在速度上,快。我反应慢了,不得不承认。不知道是因为天生智商,还是后天所致;也承认我的生活习惯不太好。我想认真学习了,好似总在感觉到落后明显之后,我才会去努力;惰性?能忍,我则不会去改变。今晚却失眠,在床上躺了一两个小时,毫无睡意,效率太低了。心里,脑里装满了令人厌恶的“朋友”,吵得我无法宁静,无聊。接受训练吧,这世界充满了无聊的人和事,忍为上策。
尽管有很多事不确定该怎么抉择,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我必须从网络走出去。删掉QQ和游戏,生命有限,我必须享受更多的现实,更新自己。在之前的房子里,不和谐的室友让我不想回家,总在外面。现在的住处,室友是挺好,但是蟑螂特别多,所以也不想回家。上帝帮我安排了什么精彩呢?非要我呆在外面。果然亲眼目睹自己的言行,渐渐地,对自己熟悉起来。在中国总想做自己,但总是找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在这里,我有这种感觉了。特别是在修自行车的时候,居然有个白人想跟我约会,我没有答应,但是让我好有力量,听到我否定,他也比较友好地退回去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跟教会的朋友去蓝色烘培了,每个人涂成蓝色可以享受优惠,当然乐趣在于玩。我们玩的很疯,看到自己奇怪的样子很有趣,跟太在意自己形象的中国人不同。第二天早上吓醒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看到在我邻居屋里有一具尸体,我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目标,我祈祷自己是在BJ,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在莲花村,那个我童年的家。醒来后发现,我在地球的另一端,在美国。这个梦告诉我,初高中上学的城市——父母现在居住的地方,不是我的家,我从没觉得那个地方是家。这里是家吗?我好想跟崔西说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有思想的人。也是第一个把我带进这个当地社交圈的人,一个老朋友。这个梦提醒了我内心深处的伤痛;谁说有父母的地方是家?!我经常听到家里的好消息,似乎从来不愁钱花,仔细想想,家里其实很低层很穷。别人也是这样过生活的吗?外表光鲜,内在贫乏,或者压根就没意识到贫乏。我没办法假扮富裕,因为贫穷,爱和喷嚏无法掩藏,特别是在这样一个高知社群。也许家里人过得比我幸福,因为我会不由自主地去比较并认为我该拥有更好的。
过了不久,我们教会的朋友一起去踢足球了,幸福到让我害怕,我需要保护!这就是为什么人们祈求上帝的保护吗?我在草地上狂奔,后来好朋友切西告诉我,我一直在喊叫,而且还夸我敢于尝试新事物。我在努力做一个好的伙伴。一直到深夜,我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还有一次我们去野营,还爬了一个很长很黑的洞,出来后好有成就感。我们4个人走在一起,相互照顾,信任,也很轻松。好感激这个小组,跟他们在一起很好玩很舒服。当然,你必须有较高的道德品质才能与同一个层次的人交往,这就是为什么我感觉到满足。美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他激发了我很多新的思想,视野和自我。有时也会有误解,因为我们关心他人的方式不同,但是我在学习。
人会毫无理由地开心或悲伤吗?我真是不了解自己呢。奇怪的,突然想到童年的爱情了,真是好笑,当时才12岁,却认为那是很严肃认真的呢。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我敢肯定文康一定还记得我和我们的故事。但那些日子,并不能让我满足,我憧憬着更多的精彩,就像现在这样,无关成功或成长,我就是感到满足,这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我必须更加努力去实现更多的使命,很多的故事来充盈我宝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