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30年4月4日
我等待着枪声响起以及死亡的感觉。可是这一切都没发生。我斗胆睁开眼,发现那个处刑者举着枪,但没有任何行动。呃,良心发作了?旁边的那个讲话的人也发现了:
“你聋了吗?”他怒气冲冲地喊道。
我仔细看那个人,发现他心脏处好像有什么......
那是一道剑锋。
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手心迸出一道激光,直直地穿过演讲者的头颅。那只带有激光炮的手突然放出一片沙尘一样的东西,又很快消失了,手上的激光炮也不见了。在我来得及惊异之前,突然断电了,整个大厅漆黑一片。
几个看守的士兵打开了枪上的照明设备,寻找那个不明身份的刺客。突然,有两个人的灯光四下摇晃,之后就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士兵都把灯光照向那边,几道激光闪过,并没有听到命中的声音。有一个灯光闪烁、摇晃、落下。紧接着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一个声音猛然从我背后响起:“我们是来救你的,”一个被处理过的男声,“我现在把一个光标指示器别在你的耳朵上,它会显示出一个绿色的光点,一直向着那里走,你会找到我们的飞机。”
说着,一根像笔一样的东西别在了我的耳朵上。
“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哼,一还有别的选择吗?”这句话说完,一到金属银光一晃,我感到捆绑我的锁链断了。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大厅里依旧激光四射,而大门已经打开,工人已走出了大半。
那人说得对,我别无选择。我赶紧向大门跑过去,突然,十几个士兵跑过来,从大门进入,我赶紧躲在暗处,好在他们只专注于对付那个——那几个刺客,没注意我。我趁机溜了出去。
面前出现了几个光点,有一两个红色,以及一个大一点的,稍微清晰的绿色光标。我向着那个光标的方向狂奔。路上,我看到了一个玻璃柜子,里面是…我借着“光标指示器”上微弱的灯光看了看……
是枪。是老式的非激光枪。
而我需要一把武器。我用拳头猛击几下玻璃,并没有任何反应。我转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那里有一具士兵的尸体,他手边有一把激光枪。可惜那是指纹识别的枪,我并不能使用。但我拿起枪,用枪托使劲敲击玻璃。几下过后,玻璃终于碎了。
我从里面拿出一把“沙漠之鹰”式的缩小版手枪。便继续向着目标点前进。
到了营地边缘的大门,幸运的是,这里没有人看守。我用手枪打开了锁,继续跑。我不知道那个绿点处有什么正在等着我,我只知道它离我越来越近了。同时离我越来越近的还有那两个红点,我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知道我转了一个弯。
那是敌人。
一个持枪的敌人正在那里巡逻,不敢相信他居然还对大厅里的事一无所知,也更不敢相信,那几个刺客把他落下了。我能相信的是,他已经发现我了并且准备开枪。
我掏出手枪,赶紧对他的膝盖开了一枪,他一趔趄,枪没拿稳,一束激光射出,划过我左肩膀飞去。我不知道左肩上的如何,但我可以感受到相当的疼痛。但我没时间管,我一拳打在他脸上,趁他往后退,我又向他的右手开了枪。他大叫一声,挣扎着爬向手边的枪。我踢了她的腹部一脚,让他后退了一些。他不再挣扎了,但还没死,已经没办法开枪了。
我继续跑。光标上显示只剩下500米的距离了。我拼命地跑着,不顾劳累以及左肩上的疼痛。
真是疯狂。
400.
300.
200——
我停住了,有一个敌人,这个敌人武装更坚固,个头也更高。他还没发现我,我用手枪瞄准他的头部,扣下了扳机。
然而子弹弹开了。
这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正准备再次开枪,他迅速转身,用手打在我握枪的手上,我的枪丢了出去。之后,他不用瞄准就射出一道,我向左转身躲闪,激光又划破了我的衣服,留下一道带血的伤痕。我转头一看,那个家伙用带着护具的手臂向我的脸一抡,我被击飞了,落在几米外。
一股钻心的疼痛。我挣扎着爬起来,他已经准备好第二次射击了,这次,我已经没力气躲闪了。管他呢。我想着,同时,爬起来竭尽全力,向着敌人跑过去,抱着他的腰部,把他扑倒,这一摔,他腰后的护甲掉落了,枪也从手里滑落。我用力向他脸上出拳,却仿佛打在铁块上,只有我的手感到疼痛。他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丢了出去。我啃了一口泥。“呸!”我啐了一口,紧接着看到了两分米深的草丛里的手枪。我赶紧捡起来,冲着正在向我跑过来的敌人的腰部开枪。前几颗子弹根本没用,后几颗子弹好像终于打到了她没有护甲的地方,他跑步的速度慢了下来,可并没有停下来。我继续开枪,直到子弹打光了。我向背后爬过去,算是垂死挣扎了。
背后duang的一声。我回头一看,那家伙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终于有时间做在地上,深呼了一口气。啊…这都没死…我还怕什么啊…哈。之后,我决定还是先找到那个“飞船”再说。用慢了几倍的速度,我走了最后的两百米。终于,我到了那个地点。
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去!玩我呢?这什么都没有啊!飞船?我连个飞鸟都没见到好吗!?
我盘腿坐在地上,仿佛感觉前途一片灰暗。“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哼,这该死的“飞船”根本就没有,那几个刺客被抛弃了吧?阿哈哈。
我站起来走几步,用力踢起了一块石头,同时咒骂着这玩命到达的空地。可是那个石头,好像打在了什么上面,“咚”的一声。
突然,在我面前,由那块石头为中心,涟漪一样浮现出了一艘飞船。这飞船大概有四辆轿车那么大。我是说…2016年那样的汽车。飞船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伸出头:
“是你在敲门吗?亚兰斯凯?请进吧。”
这个人一头金发,梳成一个马尾辫,长得很漂亮。看长相大概二十多岁,大概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穿着像各种电影中经典的特工的服饰。
呃,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我还是半信半疑地走上了飞船。她和那几个刺客是一伙儿的?不像啊。
“冒昧地问一句,你到底是谁啊?”
“我?我叫叶莲娜。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说...你们,是谁?”
“这个,一会儿救你的那两个人会跟你解释的。我相信你更愿意跟他们说话。他们马上就到。”
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就能对付那么多士兵?我为什么会愿意跟他们说话?按道理他们瞬间就能干掉我啊。我又想起那个能化成一团沙的激光炮。也许他们有什么超能力吧。这两个人来了。他们一高一矮,但也差不多,矮一些的那个跟我差不多高,比叶莲娜高一些。高的那个看上去更强壮。他们两个穿着紧身衣,手腕有几道光亮,两人都带着手表。
这时代还用手表?我看了看叶莲娜,果然,她也带着手表。高个子按了一下耳边,头盔突然消失了,好像收在耳机里了。他长着络腮胡,看上去稍微老一些,大概不到三十岁。长着汤姆克鲁斯式短发。他伸出手:“你好亚兰,我叫安德鲁,安德鲁肯。”他的声音没有了机械处理,我还是听出他是那个开我绳索的人。紧接着,他的目光扫到了我的伤口上——
“嘿,你怎么会有伤?多夫!我不是让你清理他一路上的敌人吗?”多夫?这名字有点似曾相识阿。
那个人说:“呃,我可能,漏掉了几个吧。”
“你自己干掉了几个敌人?!不错呀,我们看来没白来。”安德鲁对另一个人说,“你,你下次认真对待给你的任务。”
“呵,知道了。”他说着摘下了头盔。
那一刻,我知道了多夫的源处,也知道了叶莲娜的意思。即使十几年未见,我也能认出那张脸。
那是我那“已故”的挚友。
那是斯科奇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