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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Save your ass

2030年6月2日

Oneminutetomidnight.

“立刻组织营救行动!”那个长官吼道。时间只剩下一小时多些了。斯科奇。怎么会是他。也许他知道这次任务会有风险,于是他自己承担了下来。我…我则应该早些解开密码的。

“是的,长官。行动部门已经在部署营救行动了,小组将于10分钟以内登机出发。”

“什么时候能到达?能否赶在伏击之前?”

“呃…很遗憾,长官,即使以最快速度行驶,只能于1:23:53抵达。”

“啊!该死!动用一切设备,持续尝试联系斯科奇和α小队!该死!该死!!!”

我没等他们说完,已经跑在楼道里了,比来时更着急。我冲进电梯,因担忧和急切而颤抖的手疯狂地按着按钮,仿佛我按的越多,电梯能更快的运行。我回到房间,换上之前的黑色行者行动服,带上通讯耳机和手表,调试了一下盾牌、针剑,又跑向了电梯。这次,我直接到了机库。我看到了远处十几个武装完毕的行者聚在一起,就立刻向那边跑了过去。我找到了其中的领导者。

“行者亚兰斯凯,请求参与行动!”

“亚兰斯凯?你不在行动名单里。”

“长官,密码…密码是我破解的,而且斯科奇多夫是我的朋友,我会服从您的指令,请务必让我参加!”

“你要是服从我的指令,就给我滚回去!这很危险,你今天才成了行者,不是你能做的。”对方以不能反驳的语气说道,“营救小组,检查武器,登机!”

我想跟上去,却被几个人拦住了。

飞机舱门关闭了,即将起飞。

我无奈转过身去,向回走了几步。看刚才拦我的几个人注意力分散了些,我立刻转身,冲飞机疾奔过去,阻止我的人没来得及反应,我推开他们。飞机已经离地,越飞越高。我按下手表,猛地跃起,用针剑向机舱底部扎去,舱壁比我想象的要厚,针剑没能扎透,但刃尖向下滑,卡在了接缝处,飞机起飞,我呆在下边,双脚离地,一起飞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长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现在,趁还不算太高,开护盾给我下去!”

“哈哈,长官!”我张口说到,风同时猛灌进我的嘴里,“我费这么大劲上来,你觉得我可能会下去吗?”

“你个死菜鸟!你们两个,把这个蠢蛋拉上来。”

两个行者从机舱出来,把我拽了进去。

“听着,菜鸟。现在,行者伤亡,长官有责任,但你的命对我来说屁都不是懂吗?你是强行加入,死亡重伤老子都管不着,听懂了吗?”

“是的长官!”我也用不着你管,我心里想。

“给他一把枪。这是特别行动的枪,我告诉你怎么用。”

“报告长官,我已经学习了枪支使用!”

“你个混蛋没‘学习’过这种!”对方依旧带着强烈的不耐烦说,“我们叫它optimus-52,简称op-52,目前最先进的行动通用步枪之一。现在式突击步枪形态,握把上有两个转轴,转动第一个,枪托会变长,握把会远离枪体,激光指示器会自动关闭,转换成调焦狙击镜,可以当做狙击枪来使用。转动第二个,握把会旋转到竖直,枪会整体变得紧凑,可以单手完成射击,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基本明白!”

“哈,基本?”长官轻蔑的说,不想再对我费一句口舌,“那你基本是死了。听好了各位,每人两个弹夹!给这个菜鸟四个!”

“长官,为什么大家都有枪,却给我多两个弹夹?”

“因为你小子只有枪。”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慢,透明舱壁也停止运作,舱内的灯光又暗了下来,同时,快速的下降让我有种失重的感觉。但我没有感觉到不适,或者说,没那个心情。刚才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1:25了。十分钟之前开始,斯科奇随时都可能被伏击,随时都可能身陷危境,随时可能…飞机终于停稳了。舱门打开,我给枪上了膛,然后转了一下第二个转轴,将武器转换成单手冲锋枪模式,别在腰后——吸在腰后,行动服的又一能力。

“飞行员,执行地面勘测,范围,500m。”

“是的,长官!”

这里是斯科奇的小队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可那已经是23:45的事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还要多。勘测结果显示,这里没有任何敌人,也没有行者专用的识别信号。于是,长官命令我们加速前进,尽快向前,这里本应有不少敌人看守的,但只时不时看到一些尸体。估计是α小队干的。我们到达了飞机上的侦测器可以勘测的最远边缘,其他行者们打开了随身勘测器,当然,这是我还没有学会的。所以,我尽量保持在这十几个人队伍中间,把命保住。

“长官,有行者识别显示!”

“方位?”

“11点钟,约200米!”

“现在,关闭我们自己的行者识别信号,考虑到目标可能已被抓获,对方可能掌握他们的勘测器,所以保持隐蔽!”长官命令道。

我们向信号的方向走了200米,面前是一栋建筑。仍然,没有交火的声音,信号也依旧很强。但是,我冥冥之中感觉到宁静的空气有一股压抑,又仿佛感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要到了…我们到了大门前,两个行者到门前,握住把手。我右手抽出枪,做好了准备,长官站在我的右边,双手持枪,架在眼前。“菜鸟,做好准备。”长官又用训斥的语气说。

门打开了,依旧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人呢?屋子里十分黑暗,只有外界一点点灯光照入,又被营救小队遮了一半。突然眼前一道反光闪过…

该死!

我打开护盾向右挥臂,遮住了我和长官。果然,数发子弹飞了过来,行者们也纷纷打开护盾,并迅速移动到了掩体后面。长官一句话也没说。“长官,我认为我作好准备了!”我说。

两方互相射击,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不少弹痕。对方的火力与准度比我们还要强。我们没想到创世者有这么厉害。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确认倒地死亡。

“长官!!!停止射击!”

“停止¥%*#!”

“对方可能不是敌人!”

“什么?”

“行者信号就在他们的位置!”

“停火!停火!”

我们都收起了枪。躲在掩体后面。对方也渐渐停止了射击。

“斯科奇?”有人吼道。

“你是谁!?”斯科奇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不知道是该高兴他没事还是为我们刚才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

“营救小队!身份验证代码:6-7787M!”长官回应道,“有个,呃,菜鸟。”

“斯科奇!”我说道,“我破译了密码!”

“哦…嘿,菜鸟斯凯?”斯科奇说,“我有没有跟你说先来通知我?”

“跟你的运尸袋说啊!?我还没那个胆量。”

“几个意思啊?”

“那份文件说,你的这次任务有伏击!”

“哈哈哈,伏击,伏什么玩——”

他身后的墙壁突然爆炸,砖块横飞。α小队的几个成员甚至被冲击翻过了躲藏着的掩体。

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残垣断壁之间进到了建筑里,子弹疯狂的扫射。α小队开启激光盾,一边遮挡一边躲在掩体后面。我在掩体间移动,向斯科奇靠近。

“撤退!撤退!”长官吼道。

“α小队,撤离作战区域!”斯科奇也说道。

我和斯科奇以及几个留下的行者不敢抬头,只能伸出举枪的手,盲目地射击。大部分成员已经撤离了,只剩下包括我和斯科奇在内的5个人断后。斯科奇观察了一下周围,行者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便对我们说:“听着,一会儿我会干扰敌人,我们趁机从你们来的入口跑出去,明白了吗?动作一定要快!”

斯科奇没等我们回复,抬起自己戴着手表的左手,面对敌人张开手掌。一阵烟尘——金属微粒从他手上释放出来,一部分迅速堆积在他的下掌,形成一块金属板,另一部分则围绕在他小臂一半的位置,变成一块宽5厘米的手环。手上的金属板有3个网络信号形状的凹陷,亮着蓝光。

“准备好!”斯科奇说道。同时由第一个凹陷开始,三个凹陷由下到上依次亮起绿光,当绿光亮满时,敌人的枪林弹雨嘎然停止,寂静突如其来。同时,一阵烟雾从斯科奇的腕臂的手环上喷出,烟雾笼罩了我们。机会来了。我们五个人立刻窜出掩体,向背后跑过去,斯科奇刚刚使用的武器再次化作尘埃回到了他的体内。身后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我们只能再次打开盾牌,一边举手阻挡,一边极力奔跑。终于,到了门口,只要再向前几米就安全了…

突然,几道粗重的光线冲击了我们头顶的砖瓦,碎石瓦砾立刻坠落,堵了不宽敞的出口。身后的创世者士兵马上就围了过来,我们没时间轰出出口。

“楼上!去楼上!”斯科奇大吼一声,带头跑向左侧的楼梯,我们跟着他,低身向上奔行。到了楼上,刚才激光炮的轰炸让第二层的地板塌陷了一大块儿,我们沿着边缘,走到了窗口,突然一束红色光线扫了过来。“该死!狙击手!”斯科奇叫道。

楼下又传来轰动,是那个装载了激光炮的装甲坦克。他们好像在轰击支撑的柱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斯科奇快速地环视四周,说:“跳出去!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们一跳下去,全力向右侧跑,那里有一辆车,开着去运输机那里,懂了吗?”

随着几声应答,我们都做好了准备。“好了,3!2!1!”我们五个人翻过窗檐,跳出窗户,侧卧在楼下窗户掀起的遮雨板上,飞速滑下去。突然,一层冲出一辆坦克,整个一层坍塌了,建筑再也稳定不住,我们身下的遮雨板也越来越不平稳。还好,我们就快到尽头了。此时,斯科奇抬起手臂,用抓钩钩住对面建筑的墙,对我们说:“坦克交给我!去开车!”,之后用遮雨板垫脚,跳了起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伸出一把长剑,他在半空中收起绳索,降落在坦克上。同时我们四个人同时掉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狂奔向右侧的房子,枪弹从我们身后扫过,但因为距离过远再加上追逐,准确率很低。我们跳上车子,我坐在后面。过了一分钟,车子仍然没有发动。

“该死!我需要修复汽车!”驾驶座上的行者说到,“你,用后边的机枪,掩护!”

我看到后车门内侧竖着放着一架机枪,我用力拉了应急装置,机枪弹了出来,在高处指向车子的正前方,我的座椅也升了起来,前排的座椅后方两块滑动的金属板连在一起,来保护我不受攻击。我握住机枪,向面前袭来的敌人疯狂扫射,敌人受迫,躲在掩体后面射击,我没办法打中他们,于是瞄准几个油桶,引爆了他们。

“好的!我们走!继续机枪掩护!”

车子开动了,快速冲出了停车房,向左开过去。当然是为了救斯科奇。此时坦克顶上,斯科奇刚把一个敌人踢下去,炮塔的基部冒出白烟,估计已经失去了攻击力。有一个敌人爬了出来,斯科奇躲过他的一拳,右肘打在对方脸上,左手放在敌人腰部,一道激光闪过,又一个敌人从他身后袭来,斯科奇正要下到控制室里,我端好机枪,替他干掉了那个。斯科奇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掀开控制室的入口,扔进去了一颗手雷。我们也很接近他了。斯科奇在坦克顶上跑了几步,用力一跳。驾驶者也踩足了油门。坦克爆炸了,巨大的火团成为了斯科奇的背景。斯科奇摔在前车盖上,副驾驶的人伸手拉住了他,斯科奇顺势用左手的针剑插进车里,阻止滑落。车子径直冲向爆炸之中,我们5人低头,穿过了黑烟与火交杂的可怕现场,飞速赶往在前方接应我们的运输机。

至少三辆武装车追着我们。我们的机枪在刚才的爆炸中损坏了。只能逃。飞机的机舱门打开,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里。子弹开始集中攻击我们的车和轮胎。后两个轮胎已经残破了,但还是飞速转动,迎着滑动的阻力,一边把我们向前推进,一边擦出电光火花…车身也开始冒烟,撑不久了。还好,飞机已经近在咫尺,而且为了一载上我们就尽快撤离,渐渐离开地面。除了驾驶员,我们爬出座位,重心前倾,尽力向高跳起,落在了机舱里,驾驶员看见我们安全跳了出去,也赶紧离开座位,跳了起来。我和斯科奇抓住了他的手。飞机开始行驶,后面的追兵还在穷追不舍,绝望地射击机舱。几发子弹射中了驾驶员的腿,红色的鲜血顺着黑色的行动服流了出来。

“坚持住!”我喊道,同时和斯科奇一起用力,把他拉了上来。机舱门立刻关闭,飞机加快速度,冲上了云霄。

这次,没有行者死亡。但仍有4名伤员。那位驾驶员伤势最终,但经过几天的修养,也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

斯科奇也很高兴,对我说了几句溢美之词,并祝贺我成了行者。情报部门也没过多追究我“不正当的”情报来源,曼森导师也为此表扬了两只小队的英勇表现。

最让我高兴的是,我的第一次外勤任务还算圆满地完成了。我的行者之路终于要开始了。

致敬鸣谢:

本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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