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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解封

2030年5月10日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个医生打扮的人坐在旁边,专心地看书,是伊薇。伊薇不久就发现了我已经醒了,她说:“恭喜你啊,你的植入很成功。”说着她去一旁的橱柜上,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我床头。

“现在你应该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试试拿起这杯咖啡。”

我抬起右手,的确,没什么异样,甚至感觉比之前更加灵活。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不错。

“很好。你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星期。因为有些症状可能要到那段时间才会显示出来。当然,以防你无聊,这里有语音点播电视。”

在病房里度过的前三天,真的是无聊。医生不允许我下床,我只能看看无聊的电影。有时候“以防无聊的语音点播电视”让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至于后来,我能够自由活动了,斯科奇几个人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时不时来看望我,甚至新朋友赫布也来过一两次。他专门避开斯科奇,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他。待了半个月之久,伊薇终于说我体内的武器与我已经完全兼容了。

“下床吧。我在外面等你。”伊薇说。在她用了几天准备“教材设施”之后。

我翻身下到地上,整理好着装——一套新的黑色衣服,好像是某种高纤维材质——就走到了门外。

“所以,然后?”我问伊薇。

“鉴于你现在是行者了,我得带你去买表。”

“啥?”

伊薇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没有回答我。那个地方像一个手表店,几个玻璃柜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手表。

“你体内的金属是无法直接用神经来控制的,虽然有个例外,但那需要极大的意志。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中转站,也就是手表。”伊薇解释道,“看看你的手腕。”

我抬起两个手,发现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直径5mm左右的金属圆形。

“行者的手表经过特殊改装,可以通过和那个圆环链接,经过体内金属的疏导,可以到达神经。这样,你可以用思考来想出你需要的武器,手表会收到信息,再由手表操控体内金属进行构造。但目前你还无法使用这种能力,这要经过长期训练。所以,表盘可以进行触控。你现在可以选择一款手表,之后再进行简单使用的指导。”

啊哦。这么多怎么选。我听到“选择”这个词的那一秒就愣住了。我看着柜子里的表,虽说不是应有尽有,但还是有几十块儿的。最后,我选了一个带有红色细纹,黑色表带,深蓝色表盘的手表。

“好的,看来你已经选好你的小伙伴了。我想你应该见识过了,手表可以伸出一把利刃,也就是针剑。你的表盘一侧有三个按钮,两边小,中间大,看上去像计时所用。请注意,按钮一侧朝外。现在,按住靠上的按钮,再按下靠下的按钮,之后立刻松开。”

我按照她的要求,按住靠上,再按靠下…

突然,一柄短剑从中间的按钮中弹了出来,长出我的拳头10厘米,闪耀着寒冷的光。

“很好。同时按下表盘上下两测即可收起针剑。”

果然,利刃收了起来,手表恢复了原样。

“之后,用力敲击表盘。”

我用食指关节敲了一下,没有反应。

“用力。其实,用拳头。”

啊喂,不会碎吗!?不管了,反正我又没花钱。我用力打了一下表盘,一扇半透明的浅蓝色圆盘以手表为中心展开,半径约有75厘米。

伊薇忽然拿起一把手枪,向我射击。我赶紧用这圆盘挡住,子弹居然弹到一边。“激光盾。可以抵御大量攻击。纯人为的近战攻击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枪械的攻击也可以暂时性抵御。但如果火力太强,盾牌会破碎,需要大约两分钟的时间进行再充能。比如这样。”

她右手边一挺机枪突然向我开火。我拿起盾牌防御。刚开始,盾牌没有任何反应。几分钟之后,盾牌出现了裂痕。又过了一会儿,裂痕像蛛网一样散步,然后,一瞬间,盾牌碎了,没有碎片,破碎之后凭空消失。

“所以,它不能保证你在战斗中不受伤害。但它比金属盾牌要坚硬。以刚才的机枪火力——那是天穹最强的武器之一——钢铁质盾牌大约能撑1.5分钟”伊薇说,“这盾牌同时也是武器。它的边缘和激光刀一样锋利。你身后有一面金属墙,厚20厘米。你可以试一下”

我转身一看,果然有一面硕大的金属墙,上面有许许多多的划痕,有深有浅。我举起盾牌,用力用边缘击打墙面。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墙上,如同一道伤疤。

“嗯。这些是你手表自身的功能。今天你也够累的了,回去休息吧。从5月15日开始,就由正式导师对你训练了,这几天,你可以先适应一下。”

我走回了房间,瘫在床上。虽然累是真的,但时间还不是很晚,我没有睡觉的意思。那张写着密码的纸条还在床边。我拿起纸条和笔、本,坐到工作桌前,打开了台灯。

rpnecenteorrjdalub

219565871036114432710

字母和数字完全没联系啊…我看了这么久,进展也停滞在看出10和11两个两位数…等等,字母和数字分开看不行,如果对应起来呢?

RPNECENTEORR

21956587103611

JDALUB

4432710

多出来了一个0。唉。真该死。0对的是空气啊…欸,如果…0对的是空格呢?如果两段用一个空格隔开呢?问题来了…这两段是什么呢???将字母和数字对应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对!把数字按字母顺序排列!

那也就是…

ABCDEEEJLNNOPRRRTU

3164…

这三个E该按什么顺序来啊…如果按出现的顺序来写…

ABCDEEEJLNNOPRRRTU

31645510429831261177

这就是密码?可是这样一来,0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为什么要加上呢?其次,字母有重复,明明可以多用几个字母,为什么非要重复用呢?为了混淆?

我突然想起了《跳舞的小人》,那套密码比这个还要奇怪,那么福尔摩斯是怎么破解了密码?他观察重复最多的字母,因为E是最常用的,所以他就把出现最多的小人替换成E…那么这则密码里几个重复的字母…E、N、R…也有E。如果这也代表着是英文里出现最多呢?如果——这是个英文单词或短语呢!

即便如此,该如何匹配呢?刚才用字母顺序排列数字…要是用数字顺序排列字母呢!?

第一个1是P…

112

PBR

不对,首先,根本没有这样一个英文单词,唯一可能是“PBRimage”那是已经废弃很多年的电脑词汇…假如两个1代表这两个单词的开头呢?

1234567

PROJECT

1234567

BLADERU

剩下的八、九、十、十一该怎么放呢?这时第一个1-7已经拼出一个单词了!Project(项目/计划),那么不去管它,把剩下四个加到后面…

1234567

PROJECT

1234567891011

BLADERUNNER

那0呢?0一般在1的前面或者9的后面,而这里出现了10,所以只能在1前。而在第一个1之前没有任何意义,所以…

我能想出的唯一结果出现在我的笔下。

ProjectBladerunner(“银翼杀手”计划)

我拨通了斯科奇的电话,无人接听。算了吧,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说,也不迟。反正还有很久呢。再说这也不一定是对的。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11点40了。再看看日期,嗯,我来这里已——

日期是6月2日,这份密码文件明天就要进行实施了。(见11章)

此时,我冲进情报部门所在的楼层,一路疾奔,时间一直在流逝,如果晚了,这阴谋可能就会发生了…该死,我在病房里一直没关注时间,太放松了!

几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我。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情报部门正在破译一则十分重要的文件,我们被明令禁止让任何人进入。”

“我必须进去!!!你们…”我突然想起我根本无权干涉这个密码的问题,但管不了了,“如果我有答案,你们让我进去吗?”

几分钟后。

“长官,这名行者说他破译了您们的文件。”

“什么?”一个身材不高,带着眼镜的人回头说。

“您们正在解密的密码!我…”我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那么确定,但已经到这里了,“我解开了!”

“什么密码?跟你无关!”那人轻蔑的说。

“是吗?你们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吧?6月3日,明天-还有几分钟,几分钟之后,随时都有事故可能发生,责任全在你们身上!来啊,告诉我你不需要任何帮助。”

整个情报部门的大厅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你——你该死的是谁?”

“这有用吗?长官,请您试一下,‘projectbladerunner’,如果不正确,我去坐禁闭!你们可以继续手头的破解,但是请试一下!”

那人旁边坐着的一个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他,像是在寻求意见。

“输进去。”那个长官犹豫几下之后说。

一阵打字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清晰而可怕。

“打…打开了…”

又是一阵安静。有几个工作人员先是一脸震惊,之后露出了笑容。

“你小子可以。我先不追究你知道这个的途径了。赶紧打开看,内容是什么?”长官命令道。之前那个人飞快地浏览…

“上面说,行者们的一个于6月2日22时开始的于崔斯克基地的行动已被发现,将部署创世者突击队进行伏击阻拦,目标,全歼对方小队…请各个部队做好准备,伏击将于6月3日凌晨1:15准时开始,请辅助突击队进行战斗,至关重要…”

什么?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赶紧看任务时刻表,查出是哪一次行动!”

“呃,的确有这一次行动。执行人是——”

“是谁!?”

“是斯科奇·多夫带领的α小队,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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