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一愣,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圆溜溜的小朋友,一阵纠结,目光看向无色:
什么情况?大人?
银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脸色微微泛红,无色伸手柔柔小朋友的头发,道:
“天翼乖,他是大人,但不是哥哥的大人。”
是大人?不是大人?这是在绕口令吗?众人晕晕的想着。
如此一来,月色倒是听懂了:他是大人,却不是无色心中的大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直让无色窘的想逃走。
半晌,见无色快要绷不住时,这才收起了目光,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赶路有些乏了,不让我去你落脚的地方歇歇吗?”
赶路?乏?好瞎的瞎话。无色微微诧异,道句“走吧,”默默转身离去,天翼与月色尾随,那可怜的绣球独零零的在风中凌乱。
眼看着月色等人的背影消失,众人的心思这才活络起来,左右看看,正打算一拥而上,却听一声啰响。
便见烟雨楼掌事妈妈,传说中的老鸨,黄黄绿绿身姿妖娆的黄妈妈出现在眼前,脂粉厚的直往地上掉的脸上硬是布上了风骚的笑容,道:
“抱歉了各位,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咱家仙子选好了,就刚刚那位公子”。
众人脸色拉了下来,欧阳天齐冷冷的瞥一眼黄妈妈,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欧阳天齐与随着的各家公子一同离去,出了一身冷汗,黄妈妈硬着头皮扯出了笑脸,道:
“对不起各位,今儿烟雨楼为各位免费开放,附近饭馆亦是,妈妈在这给众人赔罪,还望各位莫气……”
赔了银子又赔钱,一番好话,或气或笑,众人总算离去了。
大大的松了口气,染的鲜红的手指捻着一块嫩黄色几不成形的小手帕,翘着兰花指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黄妈妈只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不悦的想着:
云烟?仙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竟能让那些人连老娘的面子都不卖了!真是……骚成那样还云烟仙子?若不是……老娘才懒得理你!……
呸,晦气!
越想越不开心,甩着小手帕,扭着小腰,黄妈妈如蝴蝶一般飞走了……
那姿势,那背影,若是用上小燕子“黄妈妈变成蝴蝶飞走了——”的台词,合上那一嗓子,那定是一绝!
只是眼下,重点,在那边——
气势恢宏,霸气侧漏的并肩王府。
摆设精致威严的客厅,一袭黑衣,面相平和却隐露威严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一双锐利无比的鹰眸不时闪过可以称之为“贼光”的精光,掩在略长的八字胡孑下的嘴角微微翘起,有些阴谋得逞的感觉,贼兮兮,贱兮兮。
见此,一旁,烟灰色衣裳的老管家默默地看向了屋顶,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绝对不认识这阴险狡诈的人。竟然为了争宠,打击那个干净无暇的少年,做出这等……这等……事情,唉……
并肩王府的威严呐!可怜的少年呐!乃们节哀吧!……
并肩王府门口,巨大的烫金匾额,威武的大门,雄武不凡的石狮子,守在两侧一丝不苟的护卫,处处都是威严。然而,
门前一个跪着的紫色身影却生生将那威严折去了大半。
于是,一番秘密的安排,当无色等人到并肩王府门前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威严的门口两侧远远的围着一群人,中间站着一个身姿一般的丫鬟模样的女子,地上跪着,一个风骚的女人。
紫色的衣衫半敞,?诱人的身姿若隐若现,呼出欲出,惹人怜爱。
“那不是骚名满东阳的劳什子云烟仙子吗?怎么在这?”
小天翼童言无忌,却在话落后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话让月色大冰块不爽了,更冷了,怕怕的躲在温柔的无色哥哥身边,揪着他的衣裳,一脸怯生生的无辜。
安抚的摸摸小天翼的发,看着脸色阴沉的月色,无色轻轻勾起唇角,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是道:
“纵是该死也得先留着,想必大人也无聊很久了,会想玩玩的。且,不出意外,?这几天,大人也就快到了,你且委屈下,忍着点便是。”
轻轻的言语中清清淡淡的定了那个人的结局,满是不屑,杀意,对那‘大人,却满是崇敬,期待!
似乎那大人便是他一生的信仰。更甚于他,唯一的,无可替代。
见此,那怕明知这人对她的感情,却是忍不住失控。眉头下意识的一皱,一阵烦闷,张口便道:
“那又如何,她来了又怎样?有你无色在,还有我什么事?左不过她最疼你了,还需要什么乐子?”
月色不知是怎样的抱怨,含着怎样的心情,但是。
最疼爱的人吗?银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嘴角一抹苦笑,摇摇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复杂的看一眼一脸懊恼的月色,牵着小天翼,无色镇定自若的趋步向前。
半晌,月色抿唇,默默地跟上。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云烟等您等的好苦啊!”
一声让人骨酥的女声,似喜似嗔,似怨,路过无色,直击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