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锦衣包裹,大约四五岁,圆溜溜的小男孩,圆的可爱,却有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凌厉气势隐在他那浮夸的表情下。隐隐的,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而他身侧,一袭白衣,白发飘飘,银眸雪亮的男子,却让他心中不期然的
升起一抹警觉。
竟是他?又想到那人,月色知觉心下一片复杂,那人若是见到他,大概会很开心吧!
毕竟,当年他们几人中,她最喜欢的,也就是眼前这个不染纤尘的人了!而对于这个人,自己却也难得的嫉妒不起来,反而有些心疼。
想着,那人走近,轻轻一笑,道:
“好久不见了,月色。”
随着他的开口,众人只觉一阵清凉,心中所有的浮躁都被抚平,清宁一片。
再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众人只觉,他的声音亦如他的人一样,干净,清灵,不染纤尘,仿佛随时会羽化一般。
不约而同的,默默的,众人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生怕吓走了他。
见此,心中不自觉得想起万年前,当他们知道是自己弄丢了那人的时侯。
他们都怪他,怨他,恨不能杀了他,只有这人,呆呆的,在那人消失的地方站了整整三日,说了一句:
“别自责,她定不愿看到你们如此……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而后,立下誓言,那人不回,他亦不归。
从此,浪迹各界,居无定所,却是从此万年未归。
也正因他如此,才更让人心疼,他们的愤恨尚且可将他暴打一顿发泄,而他,却是这般,惩罚自己,安慰别人。
甚至,那个别人,是弄丢她的罪魁祸首。
还记得他呆呆的站完三日的时侯,那僵直,飘忽的步伐,脆弱却温柔的声音,微笑。
如今,他大概已知道那人在人界了吧!看着他一个人,身边却不见那人,大概失望了吧!
想着,看向他晶莹的雪眸,轻轻的开口,道:
“她在人界,西邪,烟帝。”
无厘头的一句话,顿时,在人们的心中掀起了一层巨浪。
人界?只有上界面的人才习惯如此称呼人界。
烟帝?烟帝竟也是来自上界面?
不由得,欧阳天齐,欧阳天郁都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未对他做什么将他彻底得罪的事!
然而,他们却不知,就凭自己等人那俩句威逼利诱的话,已然让人记住了他们,更何况,还有那将至未至的人。
强大如那人,骨血中的强势,护短,又如何会让他们好过呢?
于是,骚年们,准备迎接厄运的到来吧!哈哈……
回归主题,闻言,
无色雪眸一亮,月色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生气喜悦。
心下难免生下一丝涩意,月色扯了扯嘴角,僵硬道:
“去找她吧!”
却不想,纵然欢喜着,期待着,无色却并未从眼前消失,反是一挥手,掌风将他手上那五彩的绣球扫落,轻笑道:
“不必了,想必大人很快也就会来了,毕竟,大人的威严可是不容挑衅的。更何况,你也在不是!?”
无色笑着说道,瞥一眼烟雨楼的方向,凉凉的言语中是欢快与生机期待。还有浅浅的落寞。
月色眸光一闪,撇嘴表示不屑,耳尖却是悄悄漫上一丝红色,一丝期待。
俩人自顾自的说着,却不知他们的言语行为掀起了怎样的巨浪。
看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的绣球,众人心思难免活跃起来,却无人敢去当出头鸟捡了那绣球,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绣球,似久饿的狼遇见了肥美的羊,垂涎欲滴。
饶是那地上可怜兮兮的便便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想着:人类的世界真可怕!
回归正题,别人不敢,却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例如,
与无色同行的,那便是个大胆的。迈着小短腿,踩着浮夸的步伐,三下五除二的便走到了绣球眼前,而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
一抬脚,一踢,那让人眼馋心热的绣球,便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后,落在一新出炉的粪便上,惊的那刚拉完臭臭的小狗一声惊叫‘汪汪——’飞快的跑开。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陀便便上,满是愤恨。甚至恨不能化身便便,接住那绣球,好一番疼爱。
饶是欧阳天齐等些许上层人地是皱皱眉头,一片惋惜之色。
见此,月色眉头微跳,用眼神表达:
这些人类莫不是从那家精神病院出来忘吃药方?
云淡风轻的笑着,见怪不怪,无色用眼神回应:无利不起早!
月色了然:原来如此,
正俩人眉目传情时,一声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