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清晨的阳光显得柔和而黯淡。小镇上倥偬而行的人们,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小镇不远处,新兵们穿着简单的装束,前去军营报道。征募官扯着嗓子指挥着新兵去指定位置集合,引来几个游手好闲的路人的围观。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骑着马的少年。他披着稻黄色的斗篷,遮住了脸颊。虽然他的衣服并不华美,但是显然比其他新兵们要穿着得体一些。
“喂喂,那边那个骑马的,干啥的?”征募官趾高气扬地吆喝着。骑马的少年缓速驾马接近着征募官,把脸靠近他,微微拉开了自己的风帽,好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庞。
“哦哦,得罪了!您请”征募官立马换了一种敬畏的语气,谦卑地躬下身子,手微微牵扶着那匹马,以表歉意。
青年也不说话,微微一笑,算是对征募官打个招呼。幸而没有太多新兵注意到这一幕。
青年骑着马继续走,打量着军营。军营规模不大,因为这个征募点只有1000人左右的新兵前来报道。放眼望去,一座座简易的帐篷整齐地排列在两侧,穿过这些军用帐篷便是一个小马厩,青年朝着打盹的看马人扬了扬头,把马迁进去,利索地绑在了马柱上。因为离集合还有些时间,青年又回到入口处,静静地打量林林总总的士兵们,稍作小憩。
“集合了集合了!”忽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青年的打量。全副武装的教官们在训练场上占成一排,新兵们懒懒散散地走到指定位置,青年也一起过去。
“集合这么慢?爹妈没交过跑步吗?”教官大声呵斥着新兵们。大家赶紧小跑几步,赶到自己的位置。教官把新兵们排成了几个方阵。而青年被分到了“第一小队”:一个由100个人组成的战斗单位。
晚上吃完简单的干粮,这些新兵们便被赶到帐篷里休息。充满着紧张与期待,这些年轻人难以入眠,睁着眼睛直到深夜才缓缓进入梦乡。
“嘟嘟嘟.......”天还没亮,寥亮的军号声便唤醒了沉睡中的士兵们。大家都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走到集合处。
“都快点的!干嘛呢?”教官不满的地嚷嚷着。青年也跟着同伴们走进集合场地。
“5分钟时间,必须吃完!”教官下着命令,后勤兵则飞快地分发着干粮。所谓干粮,就是一块硬邦邦的类似馒头的食物,难以入口,但是顶饱。早饭只有这个,中午才会有一点蔬菜做食物,而晚上则有菜汤可以享用。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大家又被拉到训练场训练。第一项就是跑步。一个时辰的晨练结束后,新兵们刚刚大汗淋漓地回到原位,又被拉去操练兵器。那青年使用的是自己的剑,教官似乎默许了,而大多数新兵则必须使用配发的兵器。木头杆上杵着一个铁尖头的长枪,做工不怎么精良的铁剑,还有朴刀,斧头等各式兵器,就不一一细说了。士兵们挑选了自己的兵器,大多数人好奇地打量着手里的家伙,等着教官下一个指令。
“今天,是你们这帮小子第一次摸武器。记住,他们就是你的兄弟,丢了就完蛋!所以都给我看管好,谁要是没了兵器,小心着点!”教官直接来了个下马威,大家都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明白了的话大声回答我,别他妈扣扣索索的,像个娘们!”
“是!”士兵们齐声回答,教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需要练太多动作,枪,就是要刺!刀,就是要砍人!我给你们看看咋做!”教官说着拿着刀快速砍向身边一个稻草假人,只见假人被一刀两段。“看见没?起码练成这样才行!当兵不要啥太高深的招数,就是要服从命令!要做到我命令一下,马上就能砍人!下面说一下要求......”教官尽力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而新兵们也大致明白了操练要求。
听者易,做者难,等真正操练时,大家才明白练兵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新兵们拿着好几斤重的武器,一下一下地挥砍着,没完没了地向假人劈去,手臂早已酸痳不已,即使是清冷的冬日,汗水也浸湿了单薄的衣裳。大家不由得叫苦连天。青年也在被训练的行列中,看到新兵们的反应,他只是微微摇摇头,踏实地进行着训练。不难看出来,他是一个经常使用兵器的人,并不算“新兵”了。教官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并没有询问青年为何能熟练使用兵器。等到吃午饭时,大家连拿起干粮的力量都用尽了,青年却依旧狼吞虎咽,全然不理会新兵们惊诧的目光。
下午的训练依旧艰苦,新兵们叫苦不迭,但是如果有人妄图休息或者偷懒,迎接他的就是一顿军鞭。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宁愿冒着挨打的风险稍微偷个懒,也不愿一直坚持。到晚上的时候,许多人都扛不住倒下了,教官只好让那些累趴下的人稍作休息。晚饭是在沉默中渡过的,由于感到又累又饿,所有人都在忙着食用干粮,谁还有力气说话呢?
新兵们的一天就是这样渡过的。我浅薄的语言可能不能详尽描述出训练的艰辛。但是诸位,为了不浪费大家宝贵的阅读时间,我就不对日常训练进行详写了。总之,前一个月是相当煎熬和痛苦的,许多人悄悄地流着泪,叹息当兵的苦累,一边思念着家乡的甜蜜和美好,一边盼望着这艰难的岁月早点结束。
(第一章就这么结束吧,字有点少哈。虽然我不太愿意写训练的事,但是直接进入剧情有点太突兀了,所以写一点意思意思。诸君莫急,正篇一定会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