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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短篇六

王倒数的一个兄弟长的特别壮,他的名字是王正数,五官端正,皮肤微黑,小小年纪,长的很高。高年纪的同学,一般人打不过他,他和王倒数不在一个班级,但他们的处境一样,都是被安排了一个人坐着,坐在最前面。

后来,老师道王正数的父亲,这样的孩子该去体校,练游泳,散打,摔跤。结果回来玩,在操场和老师切磋,一招撂倒体育老师,老师都没有脸见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傻眼了,当时,王正数要被学校开除,家里来人好说歹说,才没有开除。

王倒数也想去练武,他的同学好几个学习不好都去了,回来表演空手翻,连续后空翻,劈砖断石,王倒数乐的心里激动,他从小祖传武功秘籍,一本福建少林拳练习了一段时间,学了花架子,觉得不厉害,又听说学习太极拳修心养性,练习太极,听说“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练习了形意拳,练习八极崩,半路劈掌,但都没有坚持下来,王倒数算了一卦,原来是骨胳不惊奇,脑袋不聪明导致。

拉了几个人头,天天教导低龄小子练武功,王倒数劈砖道,“不要怕疼。”一运气,嗨的一声,手破了。王倒数回去包扎,叫小子拍砖头,那小子听了王倒数的套路,一运气,嗨的一声,他手鲜血直流,回去告诉奶奶说王倒数教导的,他奶奶来找王倒数家里,王倒数怕的要死,躲在外面不敢回家,生怕挨揍。

后来买了本泛黄的易经,听别人说学易经长智慧,结果他看的一塌糊涂,两眼摸黑,什么潜龙勿用,飞龙在天,利见大人,等等,王倒数坐在椅子上,前面一盏台灯,读了几天,记不住这些旁门所道的东西,他想要是这东西这样厉害,为什么这个地方,曾经连年战乱都不管用,这都是些什么乱遭遭的知识,难怪这样的无用之学问,为什么学校不教?王倒数问了好多为什么,他也难怪为什么孔老夫子还这么推举周易,周易是商易的结合体,读到了韦编三绝的地步,各种卦象,千变万化,魂牵梦萦,还不如自己数学几何有用呢。

那时,他这样笑着想,“还是我的漫画书有点意思。”王倒数一横心,放下书,把桌子上的无用之书,放了一把火烧了它们,连同那本吓的他半夜一直做恶梦的白话聊斋,半本水浒一起烧的干干净净,省的这些看不会,看不懂的东西,放在眼前烦心。

王倒数躺在床上看着科学书,道,“去吧,你们别来烦恼我了。”这些东西还不如人工降雨是如何操作的有价值,他就因为这一知识点,被罚站了一节课。

社会自然课的老师卷发,穿着圆头皮鞋,嘴皮颜色很淡,很薄,她将王倒数奚落了一顿,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全班都回答上来,为何唯独你答不上来?”王倒数差点晕过去,扶着桌子道,“我忘记答题,我会背诵。“于是,想背诵给老师听,老师说,”不!站着!“王倒数就扶着墙壁站在了墙根下,老老实实,一点不敢盯老师的眼睛看。碧蓝的墙壁从他的腰间分开,上面是亮白色,下面是碧蓝色,王倒数捧着书,站在这窗台边,跟着同学们一起读课本。

王倒数回到家后,抑郁了,这一年他呆在了写字台前,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作业也不做,能一直坐到下半夜三四点钟,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小半年,还没有眯一会,就起来上学,他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各种令他不安的事情,老师和同学都在嘲笑他吧,真没意思,都知道他暗恋的女生是谁。有别人写给她情书,他们班级最漂亮的女同学不喜欢他,他想去亲人家,结果被告诉了家长,在学校大会上批评了他,他一时,风靡全校师生的耳朵,都知道这个小子的事情,多次劝慰。

王倒数的情敌出现了,他喜欢的那个女同学是校花,当时,没有能成功得到她的心,纠缠不休,倒蚀一把米,但是好景不长,维持了一段意淫之后,又化为乌有。

王倒数背着书包回家,身后上来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问王倒数,“你知道我是谁?”王倒数想自己什么时候这样招人气了,有人上来主动搭讪,王倒数上下看了这小子一眼,摇摇头说不认识。那小子笑了起来,好好记住了,我就是“王天真”!

“他就是这个王天真。”

王倒数不知道他是怎么抓住了校花的心,让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少年就该如此走桃花运,王倒数不声不响的看着王天真的面相。

王天真牙齿整体,发型帅,穿着整齐,王倒数在心里对比了下自己,他的优点是沉默寡言,王天真的优点是能言善辩,王倒数在他身边瞬时矮了一半。无怪这样的帅哥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会打扮,笑起来也好看。王倒数认命了,自己真的不如他这方面优秀。

王倒数深深呼吸,放弃吧,自己对自己心说,”校花,跟我没有关系。“后来,听说王倒数不喜欢校花了,一个女生来追王倒数,王倒数心气高傲,不理会人家,把小姑娘得罪了,小姑娘找了他哥哥找王倒数的麻烦。果然,王倒数被打了一顿,他哭着找老师说,”我一个打不过五个。“王倒数找了他兄弟,找那女生的哥哥麻烦,总算是找回来面子,来给他道歉。

王倒数玩着游戏就学习不好了,他的同学拿给他游戏玩,他玩的很高兴。感激同学能把这样的好游戏介绍给他,就在当时,这款游戏在学校流行的很快。王倒数一开始见他们玩,觉得没有意思,后来上瘾成魔,变得不是自己了,就是那个时候他失去了一堆朋友,好同学离着他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了病毒。

这天,王倒数在上网,他同学坐在他身边,就是这个曾经打靶子,打了49环的怪胎,王天真。当时,王倒数握着子弹发抖,听报靶数目的时候,不相信有人能打四十环以上。他们一群人见王天真获得了长官的赞美,手中拿着红色奖状,发给他的时候,他特别的得意,王倒数高兴坏了,没有想到好多人都没这个小子打的靶数高,王天真拿了第一名,众多人都对他刮目相看,王倒数不例外,当时,他没有开枪,要是一会他开枪,一定能打五十环。

指导员说,“他们平时打47,48环就很高了,能打49环简直是个奇才。”第一次打靶,从来没有练习过的人,上来就能打49环,真的让王倒数众人汗颜,简直是个神枪手,放在过去那就是铁定的战场瞄准器,指哪打哪,还有谁敢和他打。难怪校花都喜欢王天真,王倒数死皮赖脸都没人看上他,王天真轻而易举,追到了学习又优秀,又漂亮的校花。这样的女生,他都能追到手。王倒数只能默默在围城外羡慕嫉妒恨。

这一生能打靶,王倒数没有想到。在某海军边防住所,他们下来排队,站着整齐的军姿,等待着进入里面打靶,从上午一直到下午,王倒数见一次进去十个人,他们在打靶场外面的楼前等待,地面潮湿,四周的花坛里种着冬青树,远处山中云雾缭绕,真是仙境一般。

王倒数身边的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在楼前排队,秩序井然,一次进去一纵队,听到楼内,砰砰的传来了开枪声,打的山摇地又晃,山上的树摇晃坠落下树叶,子弹刷刷的冲向了靶子,一会停下,换靶子的士兵迅速的换好了靶子,记录数据,又是一轮开枪,刷刷的子弹飞入了靶子里,小姑娘吓的叫唤。王倒数吓的心跳起来,手心哆嗦,真枪实弹被安装上,一次装五发进半自动步式,听说是70,80年代的枪,子弹爆炸的声音不亚于在耳边放鞭炮,还是大鞭炮,砰的一声,王倒数喘息起来,“五十环”,砰的又是一声,王倒数激动的眼睛里流泪,砰的又是一声,王倒数从来没有想到,这辈子打真枪,他心中万分感激,这一枪就是一条人命啊,王倒数打的是靶子,老听家人说,过去都是在木船上站着练习打靶子,这枪抬起来,这一天就不放下了,王倒数一直在保佑自己打五十环。

土地冒烟。王倒数趴在绿色的军用垫子上,将枪托用肩膀顶住了,仿制苏联的A式木铁枪,前面的刺刀锃亮,砰砰的一声,一排二十多个靶位,有的人打完了出来,王倒数的身后的走廊是十来个等待的人,大部队在外面,王倒数的钢铁管冒烟,砰的一声,王倒数的耳朵震的乱鸣,他吓的不敢打了,这一枪震的他肩膀差点断了。

坏了,王倒数才知道打靶不是这样好玩的,竟然没有带耳塞,连放二次,枪偏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疼的厉害。上来一人喊了一声,淡绿色的上衣,魁梧的身材,胖圆的脸蛋,腰带黑色,上面是两把交叉在一起的枪标志,这个应该是长官,他大喝了一声,王倒数耳朵快聋了,他还有三发子弹,“怎么教给你的?”帮他把枪摆正了,王倒数自信一定要超过王天真,但见看这山上冒烟,两百米外的靶子,他看不清楚把心,只见一个木制靶子,上面是白色的16开纸张贴的靶心,不知道打了多少环,瞄准器不够精准,他的姿势不标准,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人能打五十环,他觉得能打在靶子上去就了不了。

王倒数打完了,摸着前肩膀,上面一块紫红淤青,肩膀像是掉了一样的疼,是被枪的后挫力震的,王倒数发现很多同学都有淤青,揉着肩膀,疼的厉害,王倒数的耳朵还乱叫,喝了一口水。

报靶数的士兵报了一阵子就不报了,因为好多人都打不到靶子上,全是个位数,十几环,女同学最高也有打三四十多的,一群男同学都有一堆零蛋,王倒数,有可能也是零蛋。

这次打靶,最高是49,官兵发给了王天真一等奖状,夸他为什么不来当兵,第一次拿武器,没有接受训练的人,能打49环的,真是罕见,问他为什么这样厉害,王倒数听他说,“我玩某款游戏。瞄准靶心连放五枪,结果没有多想。”王倒数听的邪乎,后来,他也去玩过,不行,他没有这样的心气,这是天运注定,不可能第一次就能上40甚至更高了,他不能玩到出类拔萃,经常十死零杀,不是躺输就是躺赢,标准手残当,其他的没有超过45,二三十环比比皆是,零环的一堆,还有个位数的,因为人数太多了,只报了前面。后来所有人都打完了,告别了靶场,十多车同学都离开了某边防站。

王倒数站在车上,一路看着某山海之景,云在山头弥漫,大海拍着水中岛礁,大家在车上,叫了起来,吃惊这奇景云雾缭绕的仙幻,海边一栋栋小楼矗立着,水泥路上一层尘土,前方,正在紧锣密鼓的拆迁。王倒数看着各种买卖门店,眼睛睁的老大的观察,整个车程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才回来。

回来篝火晚会,算是结束了一场浩大的盛宴,一个同学用牙齿叼着自行车在台子上表演,引来阵阵掌声。最后,和官兵们挥手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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