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暖心的冰淇淋
八月,一个炎热的代名词,北方的八月更加是如同“烤炉”般的感觉,路上的人都很少了,燥热的夜晚,人们都是懒懒的,连小菲都坐在那,不想动,“主厨,好无聊呀,那个男人已经在那里做了好久了”小菲懒洋洋的轻声说道,一个人,一人食,有时一种独特的感觉,
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只有一种情感,就是孤独,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炎热的深夜,一个人在这里坐了三个多小时,这个男人是个RB人,说话时一道道呦口的普通话,带着极深的大阪口音,听上去呢,有点想让人好笑,他只是要了一碗茶泡饭和几个手握寿司,坐在那里很久了。
我这给“慢性子”,也有点耐不住寂寞了,走了过去,“先生,你还想要点什么吗?”。
男人眼中淡淡的血丝,看上去就是过度劳作,精神压力造成的,面前的碗中已经是空空入也了。一个还没有享用的寿司亦将是残羹冷炙。“你好,能做冰淇淋吗,天气太热了。”“当热可以,要什么味道的?”“南瓜味道的,可以吗?”“南瓜,可以。”“能要一点蒜味吗?”
“这是什么味道呀!”小菲在那里撇撇嘴。“不好意思,主厨,我冒犯了。那个男人站起身子来,RB式的鞠躬,“没有,请坐,是我们不懂事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做这道——蒜味南瓜冰淇淋。”
我走进了厨房,虽然南瓜是冬季最为美味,在炎热的夏季吃南瓜,也是挺好的。我选用的是红皮南瓜和黑皮南瓜,红皮南瓜味道比较甜但是黑皮南瓜味道淡,粘性好。将两种南瓜一起放在锅中蒸熟,蒸到软糯红亮就很好了。把南瓜放到碗里慢慢弄成泥状,边弄烂边往其中放糖,把南瓜泥,蛋奶浆,都倒到食物料理机中,搅拌均匀,淡奶油打发,程度和蛋奶浆的程度差不多,将打发好的淡奶油和南瓜泥混合浆搅拌在一起,最好放入一些蒜粉,最后将最终的混合液倒入PACOJET冰淇淋料理机中,这机器神奇的就是无需解冻即可处理冷冻食物,在这料理中处理40分钟即可成为冰淇淋,40分钟很快的就过去了,在这段机器处理食物的过程中,我和这个RB人聊了聊,“滴”,我听到了机器完成的声音,将处理杯从机器上拿下来,用一个长勺子将雪泥挖成橄榄装放在碗中,上边放上考的脆脆的面包丁,香甜的菠萝莓,从中间一切为四,放在其上,加了一个玻璃罩盖在冰淇淋上,走出厨房时候将一点蒜味的糖水放入虹吸瓶中,然后喷在玻璃罩上,淡淡的雾气既能增加食物的神秘感也能保持食物的温度,又有加香的效果。
我将这菜拿了出来,随手给了小菲一份,她懒洋洋的样子,我实在受不了,当淡了,她那份没有那么精致,“回来再吃,把菜先上了”,小菲很快的起身,快步的走过去,“先生,您的菜”。
那个男人,轻轻的拿掉玻璃罩,香香的南瓜气息混合着蒜味,铺面而来,他尝了一口,“大师之作,真的很好吃”,“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烹饪出美味的料理对于厨师而言是本分”。因为南瓜是蒸熟的所以水分更充足,在料理机中处理后,在口感上更加绵密,味道更佳,更醇厚。
这个男人竟然点下了眼泪,只是一个冰淇淋,“谢谢你,这是家乡的味道。”交谈中才知道这个男子生活在大阪附近的乡下,11月左右的RB很盛产南瓜,尤其是口感绵密的黑皮南瓜,男子年少时候家里穷,在那寒冷的冬天一家人,妈妈做的最多的就是放上蒜蒸的南瓜,他最喜欢是拿着一块刚刚出锅的南瓜,走到窗边,寒冷的天气让他有一种吃冰淇淋的感觉。而今天这个真的冰淇淋让他想起了家乡,“那也不值当的去哭呀”“我母亲病了在RB那你就回国去看他吧”原来他是自己从家里不顾大家反对来中国的,现在一无所获,没有脸回国去回家。“中国有句古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母亲都会牵挂在外的孩子,你回家是对母亲最大的安慰”,他平静了一点,沉寂了一点,“我知道了,谢谢你”
又是一个传统的RB式鞠躬,只是这次幅度大了些,接近九十度了。他向门走去,“等一下”,我从口袋中拿出一千元人民币,“只是一点心意,不多”那人伸出手推脱这,“我不能要”,
“拿着吧,中国是礼仪之邦,替我向你母亲问好,希望你母亲快点好起来。”他接过钱鞠了一躬,走了。
“怎么样,小菲,好吃吗”,“特别好吃”,不是你撇嘴的时候了。
没想到在这炎热的夏日,一道别样的冰淇淋却给人一份暖心的感觉。正在我坐在餐厅惆怅的时候,“叮,呤,呤”,进来一个女人,“欢迎光临”,他没有理会小菲,径直的向我走来,随手抹了一下在碟子中化掉的冰淇淋浆,“还是当年的力量,不讲当年呀”。
这时,我抬头看向了这个女人,“晓月”我惊恐的表情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呀,早就回来了,只是今天从这里过,看到哪么晚还有餐厅不关门,好奇进来看看,当我走到门口,看到那副睡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主厨”小菲一脸疑惑的,向这边踱了几步,“你不要管”,“请你离开”我急切的说到,“看来你还没有忘了当年那件事,我还会再来的。”那个女人走了。
“主厨,她是?”“一个名厨,应该是现在世界第一的女性甜点师”,"哇塞,那么厉害,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我以后再告诉你,我累了,快到时间了,打烊吧。”“你自己关门了,我先走了。”“好的,主厨”
我走出了餐厅,过去的事情像过电影一样在我脑中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