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四天的波折,我来到了那一片让我安心的土地:牛津。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记不得很多细节,但扑满而来的熟悉感还是让我安下心来,但并没有让我想起街道的样子,而且牛津也开始走着工业路线,这里灰黄的天空让我想起了伦敦。我乘上一辆私人马车,扔给车夫二十个子儿,说了目的地。
车夫撇起眉头:“年轻慷慨的小姐啊,那地方很偏僻的,而且连那场该死的火灾之后的废墟都快被杂草给淹没了。”我仍然说:“我就是要到那里去的,走吧。”车夫摇摇头,抓起铜子儿塞进驴皮口袋里,开始赶马。爸爸一向喜欢清净,所以把房子盖在了靠近郊外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目击到了凶手的原因。
车子颠簸了半个钟头,车夫说了一声:“到了”随后帮我把我的手提箱提了下来。我谢了他一句,往他说的方向看去,一个破败的庭院出现在我眼前,生锈的栅栏,湿粘的地衣,荒草之中的被烧焦的木条。这,就是我曾经的家。
我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有靠近杂草之中的废墟,现在是十一月,开始飘起雪花,我冲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有点后悔应该找先个旅馆的,而且现在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在灰黄色的衬映下显得有些诡异。要露宿的话,也得找一个有茶的地方啊,或者蜷缩在蜗牛壳里,还是一样温暖的……
震耳欲聋的马嘶声在耳边徘徊,我一回头,就看见一只精壮的马的腹部。这只马儿显然是受惊了,马上的人一直在发号施令,企图让这匹疯子安静下来,我往后推了几步。等马儿终于安静下来,我才发现坐在马背上的是一位年轻的绅士,他披着厚厚的斗篷,戴着一顶高高的毡帽,只露出一张白净的面庞——因为他还带着一双羊皮手套。
“嘿,小姐,你没事吧?”他问我。
“是的,先生。”我回答他。
“是我失礼了,不该骑着这样一匹难以驯化的**”
“不,这是一匹好马。”我曾经也有一匹这样的马儿,后来在分遗产的过程中,它永远待在了牲畜市场。
“哈哈”他笑了两声“小姐,你知道市区该怎么走吗?”
“你在来这里旅游前没有问过旅游手册吗?”我抱起胸站着,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他。那个绅士也会心一笑,表示自己刚刚到达牛津,准备在牛津建设工厂,现在得去找牛津领士。我为他指了路,然后请求他带着我一起去往牛津市区。
“没问题”绅士笑了笑,把我拉上马,我坐在他身前,正他高大的身子为我挡住了大部分寒风“帮助一位风趣漂亮的年轻女士我很乐意,我叫奥德利奇·艾德里安”
“我叫爱丽丝,先生,爱丽丝·利德尔”我说。
“利德尔小姐,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当然,你说吧”
“为什么你会在这种荒郊野外?还穿的像只海豹?”
“艾德里安先生,我能否告诉您,那个地方以前是我家呢?”我说,这个绅士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是那种健谈的人士,而且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好人。就这样,我们来到了牛津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