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铭冷冷看她一眼,“什么那么好笑?”问出后,他自己先一怔,好像对于她的表情变化总是很敏感。
“没什么。”抬头对上那张冰山似的脸叹息地摇摇头。
到了亭子后,周汝升递给她一把剑,并比划了几下。
她不解地看着手中的剑,讷讷地说:“你是想让我舞剑?”
周汝升摇摇头,又从角落里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剑攥在手里。
“你想让我叫你剑法。”
周汝升听后用力点点头,“对。”这个“对”到说的挺流畅。
独孤灵罗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剑,“我的剑法都是花拳绣腿,不顶用的。你当日也看到了,我那都是在跳舞。”
“没、事。”
萧北铭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两个拿剑乱舞的人,有些摸不出思绪。不过有一点倒是注意到了,周汝升的手腕上有一处红线。
“啊呀,少爷,你怎么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赶紧回屋了,今天功课还没看完呢?”
周汝升听到声音后,墨色的瞳孔重重收缩,又在刹那间恢复平静。
管家张扬恭敬地拿过他手中的剑,低声道:“少爷,您该回去了。”并回头对着萧北铭说:“王爷,我家少爷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久待,还请您见谅。”
萧北铭静静地点点头。那人确实身体不好,白色的皮肤已经泛出了红色血丝。
周汝升深深看了一眼独孤灵罗,用手拿回了她手中的剑,并且故意碰到了她的手指。她的指尖传来了冰凉的冷意,这个人的体温在大热天里竟如此低冷。
这是什么意思了,是想让她帮忙吗?为什么这样笃定她会帮他?
“王爷,你怎么看这个人?”
“他中毒了。”
“奥,是吗?”独孤灵罗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萧北铭瞪她一眼后,挑挑眉,“不要说你不知道。”
她用手摸摸鼻子,喃喃道:“又不是我中毒,我怎么会知道呢?”
萧北铭附在她的耳边,暧昧道:“本王可记得,本王的毒是你解的。”
“救王爷是应该的,王爷不用如此记挂。”
萧北铭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呼出的空气散在她的脸上,那双深色的瞳孔似是要把她看穿。“你真这样想?”
她小心地往后退了退,低声道:“当然,当……”
话未说完,萧北铭就吻住了她,不过就像蜻蜓点水,一晃而过。后转身向住的地方走去。
独孤灵罗望着他踏着夕阳离去的背影,愣愣地发呆,柔和的阳光落在他的背上,散出金色光芒,太阳要落山了。明天晚上的戒备肯定会比今日更加严峻。
她追上萧北铭,并排着一起走。因为挨得太近,走路时的胳膊时不时地碰在一起,似是两颗心的碰撞。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都没打破这份静谧。
到了房间门口时,她一脸温和笑意地说:“王爷,你说我得了花魁要请我喝酒的?”
萧北铭看向那双笑意的眼睛,冷峻的脸上露出暖意,破例般地说:“你想喝哪的酒?”
“就周家庄的吧,比较方便。不过你书房的酒可有我的份。”
接到命令的管家张扬不敢怠慢,立马派人送来了周家庄最好的酒来招待贵客。
独孤灵罗亲自给萧北铭倒上,眼神中没有了平日里的戏谑,用灿烂地笑意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说:“王爷尝尝这周家庄的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了满满地一碗。
萧北铭看着她高兴忙碌的样子,说:“本王不喝酒。”
“那样多无趣啊?”
喝酒会让大脑不清醒,而他需要随时保持清透的思绪。当年就是因酒耽误了许多本来可以避免的事。
独孤灵罗喝了一碗后,脸上开始微微发红,带着淡淡的醉意。这是她第一次不介意酒的味道。
她见萧北铭真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用双手掰过他的脸,在那双震惊的眼神下,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上去,直到把口中的酒全渡了过去。耳边传来心脏砰砰的跳动以及压抑的喘息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