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灵罗在心里想要不是自己大意中了火焰堂的绝命腐骨针,并被火焰堂追杀,也不至于躲到这侯府里来避难,还要答应别人的三个条件。
细想之后都怨这南阳侯,莫名其妙的就去围剿独孤峰。这个问题她一定得弄清楚,不能被剿的不明不白。虽说自己早有安排,大部人人员都撤离并未造成太大损失,却也引起了别的帮派趁机复仇。
张哲庸神色复杂的看着独孤灵罗,忧心忡忡道:“王妃的身体很是虚弱,不过脉相甚是怪异,老夫从医多年还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时也拿捏不准。”
“我这病是多年养成的,一时估计也难治好。老先生不用担忧,我早有这心理准备。”
张哲庸捋了捋胡子,安慰道:“我先给王妃开些补身体的药,再慢慢想办法。”
“有劳先生了。”
送走张哲庸后,独孤灵罗痛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刚才张哲庸用力的一按,正巧按在了毒针上面,加剧了毒针的扩散。她再次用内力压制住毒性,耗费了不少体力。
小喜走到床前,看到满头虚汗,甚是疲惫的小姐,急忙道:“小姐你不是装病吗?怎么看起来像是真的病了?你可别吓我啊。”
独孤灵罗摆摆手,轻声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看来她真是小瞧了这火焰堂的毒针了。此针每隔三日发作一次,发作时间不定,能够持续一个小时。发作时痛苦难忍,骨头都要腐化,所以称之为绝命腐骨针。最要命的是此毒针乃是江湖三大奇毒之一,还未找到解毒的方法。如果三个月内没有解药,就会痛苦而亡。
火焰堂已经消失多年,行事狠辣比幽冥教不知要高多少倍,主要是接受雇主的单子,并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这些单子大多为杀人的单。而在很多年前幽冥教就放弃接这样的单了,现在已基本转作正当生意。只是幽冥教太过神秘,外界对此并不了解。
独孤灵罗在心里苦笑,想自己的人头肯定很值钱,要不然这火焰堂怎么会重出江湖呢。不过这火焰堂的雇主到底是谁呢?必是一个势力财力都很强大的主,难道是南阳侯?
她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南阳侯,那从自己进府之日起应该就被发现了。可如今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异常行动。看来得赶紧想办法完要紧的事然后去找解药。
外面的天已经上了黑色,细弯的月亮在云中若影若现,偶有几只鸟从院中假山上飞过,划破夜的安静。
假山的下面就是南阳王府的地牢。提起地牢脑中浮现的绝对是阴暗潮湿、脏臭无比。可是现在南阳王府的地牢里却是灯火通明,辉煌壮丽。世上除了南阳王估计无人会把这地牢修的如此华丽干净了。只是大殿中间有个大笼子,笼子里有一张床和两个人。
璀璨眩目的夜明珠已让守卫的士兵忘记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大殿的中间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慵懒的坐在软垫上,直直的盯着笼子里两个人。
笼子是用玄铁铸成的,坚硬无比。虽说是牢笼,里面的摆设却很是精致和讲究。如果是个乞丐大概会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可坐在里面的不是乞丐,而是幽冥教的叛徒杜雷。那人一脸冷默,像个死尸,只是那眼里流出的恨意,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他已经年过半百了,此生本来会平平而过,可是他却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叛变魔教,也注定此生不会太平。但老来得子,得而复失的痛和恨又岂能轻易忘记。他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杜雷的旁边站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那人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两边的衣袖,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本侯对你为何叛变不感兴趣。”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本侯想知道魔教有多少个分舵?江南分舵在哪里?”
杜雷像是回过神来,冷冷道:“王爷抓到那魔头了?”
“这不用你来管。”
杜雷苦笑道:“看来王爷也抓不到啊。江南的分舵就在杭州,那个魔头现在肯定在这里了。”
“你可知那魔头的样子?”
“每次他出现都带着面纱,一身红衣,看不清长相。不过听声音是个男人。”
“谁能见到魔头的真容?”
杜雷思索半响道:“教中的左右护法,以及三大长老可以见他真人。”
“你可知道这左右护法和三大长老在哪?”
“我……”杜雷刚想回话,就被一人打断。
卓文急急忙忙的进来,说宫中有人要见王爷。萧北铭顿了顿,想时候也不早了,摆摆手说:“改日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