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到独孤灵罗的话后,明显地一怔,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叫郑樵,劫持景宇文的手也显得有些犹豫。那人究竟是谁,到底可信不可信?
“你要找一个孩子对不,那个孩子左手只有四指。”
郑樵睁大眼睛看着侍卫装扮的独孤灵罗,怒声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那孩子现在很安全,就在南阳王的府中,不信你问王爷。”独孤灵罗看向萧北铭寻求帮助。
萧北铭冷声道:“没错,那孩子就在我的府中。”
郑樵犹豫不决地看向他们。独孤灵罗趁热打铁,拿出一个手帕,说:“这就是那孩子给我的,他真的就在南阳王府内。”
“你在哪找到的他?”
独孤灵罗道:“三皇子的府中。”
郑樵看到手帕后,愤怒的眼睛变得柔和了许多,眼里涌起雾水。他本是一个自由在江湖上闯荡的孤家寡人,孤独一生是他的宿命。老天却偏偏让他碰到了一个和他一样孤单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天真善良打动了他。他本想带着那孩子隐居山林,教他习武,过着樵夫般的生活。
命运却总爱和他开玩笑,一点点的幸福都不肯给。有人劫持了孩子,用孩子威胁他去杀人。他不想服从命令,只是想法打听孩子的下落,奇怪的是整个江湖都未见孩子的踪影,
原来孩子被藏在了三皇子的府中。给他传信的人只说要他杀一个身带绿色梅花玉佩的人。可当他看到景宇乐时又犹豫了,因为景宇乐的单纯和那个孩子很像,那双闪亮单纯未被世俗污染的眼睛尤其的像。
“我不能全信你们。我也不会伤这个人,但我要见到那个孩子。”郑樵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萧北铭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冯不语才带着军队赶了过来。萧北铭厉声斥责道:“你去哪了?现在才来。”
冯不语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属下在路上遇人堵截。”
萧北铭摆了摆手,急切地说:“孩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说罢,从身后的军队中走出一个瘦弱的却一脸倔强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萧北铭看到江采芙手背上的伤后找到的。因为那个伤痕像是被斧所伤,而他自己也被斧伤过。
郑樵看到孩子后,拿剑的手抖了抖,急切道:“峰儿。”
那孩子本来一脸的坚强,在看到郑樵后,眼泪忽的一下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喊道:“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向他跑去。
郑樵挟持景宇乐的手也松开了,双手抱住跑过来的孩子,激动道:“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孩子趴在他的怀中,呜咽地摇摇头。
南宫沙罗立马抓住景宇乐的胳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脸色沉重地检查他脖子上的伤痕。
景宇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没事的,一点点小伤。”其实他本想夸大一下博得对方的关心,想那个冰山一样的脸会不会有变化,可是真正看到南宫沙罗担忧自责的表情时,又于心不忍,反而出口成了安慰的话。
南宫沙罗握剑的手明显地紧了紧,周身散发出阴沉的寒意,冷冷地看向郑樵。这人竟然敢劫持太子不可原谅。
独孤灵罗注意到沙罗的变化,刚想过去阻止他时。就看到郑樵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还未来得及说话。郑樵的那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用手愤愤地指着树林的上方,后不甘心地落下手臂。
独孤灵罗知道南宫沙罗的剑还好端端地挂在身侧并未出鞘。她抬起头顺着郑樵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人高高的站在树林的上方。
那人一袭金色风衣,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目光冷厉,散发着寒光。他的周围有二十个黑衣人,蓄势待发。
什么样的功夫竟可以在眨眼间就伤到郑樵,却让人不发觉。她不由地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那一袭金色衣衫的神秘人。难道他就是三戒和尚说的得罪不起的主,难道他就是天一阁的主人?
萧北铭拔出玉龙剑,剑光忽闪间向那人刺去。独孤灵罗下意识地喊道:“王爷小心。”
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俩人之下,冒然而去定会吃亏的,况且已经打斗了这样久,体力上也有些疲惫。
神秘人旁边的黑衣人挡住了萧北铭,他被迫陷于了苦斗之中。那几个黑衣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南宫沙罗也想会会那人,但碍于要保护太子,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远离刀剑的是非场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在他心里保护景宇乐的安全已经悄悄地超过了他对剑术的痴迷。
独孤灵罗焦急地站在下面观战。萧北铭一人独斗那六个黑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此时那个神秘的金色面具人却出手了。
他手拿一把很细小的手掌大的小刀,像仍石子一样随手仍了过去。可是独孤灵罗知道,那小刀的杀伤了可不是石子能比的。
她想也未想拔出了冰雪剑,那剑气如天山寒冰,五米之外都能感受冷意。剑气如虹,瞬间改变了那把小刀的走向,小刀直直地向金色面具人刺去。
金色面具人闪身躲开了自己的暗器,吹了一声口哨,黑衣人瞬间收手了。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