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乐忙点着头说:“好啊,好啊。”王爷的秘密他可是很感兴趣。
“太子你先说。”
“不行,我是太子你先说。”
“好,我先说。”独孤灵罗趴在景宇乐地耳边悄悄说:“王爷对一种东西特别害怕,那就是蛇。”
景宇乐瞪大眼睛,后微微扬起嘴角,“原来他怕蛇啊。”
其实这个秘密是独孤灵罗无意间发现的。江采芙当时送了她疗伤的礼物,其中的那条小红蛇她很喜欢就特意在房间里留下了,后来萧北铭去她房间时看到了,顿时脸色煞白,像见鬼一样,并勒令她把那可爱小蛇杀死了。为此她伤心了好久呢。
“太子你还没说你的秘密呢?”
“其实吧,很简单,沙沙爱吃宫廷的绿豆糕,而这个糕只有我府里有。”
独孤灵罗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沙罗平日是多受虐待才会为了绿豆糕而折腰。她在心里愤愤想临走时一定要把太子府的厨子给带回独孤峰。
景宇乐似乎觉得这事很正常,总结道:“你别看沙沙平时挺冷的,其实他是个只爱玩剑的大孩子。”
独孤灵罗诧异地抬起头,后笑了笑,赞许地看着景宇乐,这样的话以前虽没听过,不过也许他是对的,沙罗是个只爱剑的大孩子而已,人情世故,外界的眼光沙罗都不曾在乎过,甚至比她还要洒脱。
桌边的萧北铭喝了一口茶,阴沉地对着南宫沙罗说:“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黑炎。”南宫面无表情道。
“王爷的剑呢?”
“玉龙。”
“想不想比一比。”萧北铭眯着眼睛,审判似得看着沙罗。
南宫沙罗冷冷道:“好。”
“五日后城北的竹叶林见。”
景宇乐在旁边听到后,站起来高兴地拍手道:“好啊,有热闹可看了。”
独孤灵罗一脸惊讶地看着那边私自定下比试决定的人,喝进口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不是吧,比武?再看兴奋无比的景宇乐时,不满地说:“太子,你怎么这样高兴?比武是要死人的,你不担心南宫沙罗会死吗?”
“死人?为什么会死人?他们不是比谁厉害吗,又不是杀人。再说沙沙武功那么高,肯定会赢得。”
独孤灵罗没有说话而是一脸担忧地看向茶桌边的两人。太子不懂江湖规矩,也许不明白,可是她却明白的很。
虽说是比武没错,可这两个人都是如此高傲之人,不管是谁都不能输,输了就意味着死了。萧北铭的想法她也许不是很清楚,可是南宫沙罗她是知道的。沙罗嗜剑如命,至今没有敌手,所以他不能输。那么萧北铭呢?如果萧北铭输了,结果不堪设想,江湖上定会传扬南阳王败北的消息,骄傲如他肯定不会接受的。
这个比试注定两败俱伤,而她究竟该怎么帮忙呢?突然发现,不管哪一方她都不想让他输。
萧北铭和南宫沙罗定下比武日期后,就径自离开了。独孤灵罗心事重重地跟着萧北铭回到了南阳王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夜的月亮很圆,就像是个白色玉盘。圆圆的月亮总是能勾起人的相思之情。站在窗边的独孤灵罗,望着那圆圆的月亮出神,突然有些想念独孤峰了,也不知道师傅过的好不好,回头时看到了书架上放着那壶从酒仙那里提回的酒,叹了一口气。
她想酒放着也是放着,不喝多可惜啊。于是拿起那壶酒跳上了屋顶,刚上去时就看到对面屋顶上竟也坐着一个人。
“王爷,一人看月亮多无聊,不如来点酒吧。”独孤灵罗用轻功飞了过去,在萧北铭的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的萧北铭显得很温和,没了白日里的冷情孤傲,多了一份月光似的温柔。萧北铭看到她时,稍微一愣,但仍接过她递来的酒壶,轻轻地抿了一口,深深地皱了皱眉。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现实的痛苦,但他需要的是随时保持清醒,所以他很少喝酒。
“王爷,你为什么非要和南宫沙罗比武呢?”独孤灵罗拿回酒壶爽快地喝了一口,叹息般地问道。
萧北铭看着月亮淡淡地说:“我需要不停的进步。如果你无依无靠只有自己时,你就只能逼着自己变得更强。我要成为强者,也只会追随强者。”他没有用“王爷”自称,反而用了“我”,让这段话变得亲近了许多。
独孤灵罗望着月亮,自嘲地笑了,无依无靠独自生活,他们到底还是有点相似的。虽然一个是锦衣玉食的王爷,一个是飘荡江湖的魔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留下你吗?”萧北铭回过头来望向她,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眸在深色的夜里显得更加深邃和不可捉摸。
独孤灵罗对上那双月光般柔和的眼睛,心跳慢慢地加速,周身的神经也变得紧张起来。
萧北铭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是个强者,只有强者才会想尽办法在追杀中活下来。”
独孤灵罗怔怔地望着他,就像看另外一个孤独的自己,用力压制住内心的翻腾,甚是平静地问:“那么王爷,你为什么要剿幽冥教?又为何非要找那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