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说道:“安伯父,是我。”
安伯父抬起了头,看到是我,严肃的说道:“叶羽啊,还当上中央军了。”
“伯父,我军正在东街阻挡鬼子,伯父你们快走吧。”
这时,安雅泽听到我的声音,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你胆子不小,敢不跟我联系了。”她哭着说道。
我拉开了她,笑着说:“我身上脏,别靠那么近。”
“我不怕。”她擦了擦我脸上的土,拍了拍我的衣服,摸了摸我的军衔说:“你这是多大官啊?”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别闲聊了,马上撤到南京去。”
我把安雅泽一家送上了车,安业突然说道:“营长,咱们不能待那么长时间了,得赶紧去和部队会和了。”
我又抱住了安雅泽,我压着哭腔说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在找一个。”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准死,你必须回来娶我。”
我笑着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营长,快走吧.”
我一把将安雅泽抱到车上,车缓缓启动,我看着向我拜拜手的安雅泽然后转过身去,“弟兄们,找部队去。”
我们到了指定会和地点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我这时想了无数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没撤出来。
“安业,回阵地。”
我走到阵地的时候,看到刘北军靠在阵地上,我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怎么不正常撤离?”
旁边二排长说道:“旅部下达命令,要求一〇二团死守东街,二六三团正火速增员着呢。”
刘北军:“营长,咱们走不了了,平安巷已经快守不住了。”
“我不是让你派人让他们走了吗?”我对刘北军吼叫着。
他哭着说:“一连长,一连长牺牲了。”
我犹如晴天霹雳,可是这时候根本不能伤心,我的弟兄们还有由我来带,如果给我一个团,老子守着半个月都不是问题,我拍了拍脑袋,然后想到那一片都有高楼,我又拿出地图,我指着平安巷两侧的高楼说道:“北军,看到这两栋高楼了吗,你带三连一排爬到楼上,然后我带着二排到路口去给你打佯攻,听明白了吗?”
“明白。”
“二连,给我原地待命,死守阵地,等待增员。”
我赶到的时候,发现只剩下四五个人了,我赶紧上前架起机枪,二排紧跟其后。
我大喊:“掷弹筒,跟上,架炮给我狠狠的打。”
嘭嘭嘭,几颗炮弹发射出去了,落在敌人阵地之前,一个二排长问我:“营长,为什么你给三连长打佯攻啊。”
“现在只能靠他,把从上面把敌人机枪阵地给打掉了。”
我对着弟兄们喊着:“二排,隐蔽待命。”
我跑到掷弹筒旁边,把瞄准的那个兄弟给推开了,我从地上抓了一把沙,然后向右修正二,向上修正三,“装弹。”
一颗炮弹落在敌人的迫击炮阵地上,我们趁势把失去的阵地夺了回来,我对着楼顶的三连长喊:“刘北军,赶紧给我打。”
楼上响起了枪声,我对着二排说:“兄弟们,三连长把鬼子火力吸引过去了,三排,出击!”
我抬起机枪跟着弟兄们展开了冲锋作战,敌人已经乱了阵脚,这时,我看到敌人的指挥官,我放下机枪,从一个战士手上抢过步枪,瞄准那个指挥官的脑子,嘭,子弹脱离枪口,给小鬼子指挥官的脑袋上开了一个拳头大的口子,不一会,敌人就被打退了,我笑了笑:“弟兄们,接管敌人的阵地,二排长你留在这。”然后我又对楼顶的三连长喊:“三连长,回主阵地。”
我们回到阵地上,我拉过通讯兵,“援军还有多久才到?”
“营长,二六三团还有半个钟头才到。”
我咬了咬牙,“他娘的,警卫员,给我点清弹药。”
“营长,所有弟兄们的子弹加在一起不到一百发,手榴弹还有半箱,掷弹筒榴弹还有两颗。”
我扭过头,对着一营所有弟兄们说道:“兄弟们,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我们只需要在坚守半个钟头。”我指向身后的尚海说道:“我们身后,就是大尚海,鬼子想占领尚海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兄弟们,敌人肯定也没有多少弹药了,所有,等一会听我指挥,把敌人放近了打。”
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还剩下几发子弹了,我从腰间拿出刺刀,“兄弟们,我没有子弹了。”
“营长,我也没有了。”
“我也没子弹了。”
我笑了笑,说:“兄弟们,怕死吗?”
“不怕!”
“好,这才像我的兵,上刺刀,等我口令。”
我站了起来:“一营,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