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没有理会璨薰,因为谶屮伤的太重,胤涣儿急忙用止血药物简单的做了止血工作,但伤口太大,需要缝合。
“戟奕,附近有医馆吗?”胤涣儿捉急的问道,这道口子可不小,足足有十五厘米,险些将谶屮的手臂切下,并且风中有毒。
青蛟将剑放大,由戟奕带路前往秀游城最好的医馆。
道家,一刻后。
成片成片的道观,有些道观宛如巨人堆砌一般,恢宏磅礴,如同一座座太古祭坛,在这些巨大的道观人烟罕见,因为这里都道家高层的栖息地。
梵云惨死的消息迅速传回了道家,高层震怒,这件事情的性质完全威胁到道家的威信。
太古道观。
“什么事?这么急将我们召集而来!”一个白发道长,相貌英俊,不耐烦的叫道。
“梵云惨死!”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却看不清容貌的道长说道。
给在场的几人极大的震动,几人即动颜,“何人作为?”一个老道姑问道,显然是想取其性命。
“六姑!切莫心急,这个人身旁有候挺烽与青九鬼护道,目自身修为不低,算是奇才,一剑便立劈了梵云!”散发金光的老道长说道。
“青九鬼就是个难缠的货色!再加个候挺烽,两人还有天下侠坛的支撑,不好解决。”白发道长焦虑的笑道,心中有一计,道:“不如派个弟子在天道阁大选灭了他!”
“妙!”六姑大赞,笑道:“那家伙身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头就能解决的。”
“有理是有理!但每一年都举行,并且他身旁药翁,姓‘胤’,并且那个药翁的大境域可在他之上。”散发金光的老道长忧虑着,语气急促。
“直接以帮派之令,号天下人杀他便可!”白发道长不经大脑的说道。
“是啊!”六姑赞同,显然他们开始不择手段了。
“还嫌青九鬼当年与璨薰传出来的事不够丢脸吗?”散发金光的老道长怒喝,“以我道统之名,去触青九鬼,天下人不瞎!”
二人无语,不敢再鲁莽。
“便以弟子之战博一把吧!”
秀游城,夜。
一天的忙活,胤涣儿替谶屮去了毒,缝了伤口,包扎之后,便累的睡在病房的一张长椅上。
候挺烽为她盖了件大衣,对青蛟感慨道:“这女娃实在不错!”
“谶屮要是出了事,我们两个会愧疚一辈子的!”青蛟笑道,望着安详睡下的谶屮,感叹道:“我这么大的时候,别说知己,有说话的人就不错了!”
“在村里长大,玩伴还是有的!”候挺烽笑道。
“皮猴……”青蛟深情的望着候挺烽,“谢谢了!”
当初,道家要置我于死地之时,天下人戈伐,那日见到你,我以为这一生就要断在你手中了,我卑微的想求你给我一个痛快之时,那句“没事吧!”
你知道吗?
所有人都以我为敌,道家的天则都要降临之时,唯有你一人,在不得人知的暗处,替射杀了一个个强者。
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不是对的,你却告诉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当我借酒消愁时,是你让我知道唯有杀戮才能重新拿回那些别人从自己手中夺去的东西,才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放。
“我翻不了道家的天,我也不会让道家动我的亲人一丝一毫!”青蛟立誓,道家与他的怨恨情仇太多太多。
“睚眦!”谶屮在内心世界呼唤着,当时他的意识模糊,但他依旧看清楚,梵云被自己立劈。
“嗯!有事吗?”睚眦回应。
“为什么杀了她?”谶屮不满的质问,杀了梵云就让自己与道家陷入对敌状态,谶屮不怕事,但他也不惹事,与道家结梁并不是什么好事。
“道家,当时道家那老混蛋跟我有仇!我看道家的人就不爽,没有杀戮我的能力就只能局限于此,到时候到了天道阁大选怎么装逼!”
睚眦悠然的态度让谶屮实在愤懑,睚眦笑道:“我说你也别气,有什么好气的!天道阁大选,当时我也有参加,里面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杀人,在里面只有实力,没有背景!”
谶屮没有再与睚眦纠缠,缓缓醒来,青九鬼与候挺烽在隔壁房内守着,戟奕坐在谶屮旁边。
“兄弟,醒了!”戟奕担忧的看着谶屮,忧虑的说道:“弟妹说,那老鸨居然给你下毒,还好弟妹学艺精,把你给就回来了!”
谶屮自然知道是谁为自己治疗,七年了,只要旗云让自己去搞大玩意,回去总是全身是血,不再反驳戟奕,担心的问道:“她没事?”
戟奕指着窗前长椅,“在那。”
“小声点。”谶屮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吩咐道:“去打盆温水来。”
戟奕不语,他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和熙的春风拂动着她细长的青丝,一双玲珑玉手沾满血渍,交叉抓在一起,似乎在梦中都关心着谶屮的强势,美伦绝伦的脸庞似乎也写满着焦愁。
胤涣儿累的很,睡的自然也很死,只要谶屮的动作不大就不会惊醒她。
毛巾浸染温水,谶屮轻轻拉动胤涣儿那沾满血渍的手,缓缓而细腻的擦净血渍,使其流露出原本的颜色。
“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酃职业者聚集的地方?”谶屮问道,按照睚眦的话,自己需要一个团队,五个是最好,在较大规模的酃职业者团战中,团队的阵容尤为重要。
五人标准团队一般需要一两个输出位,一个爆发位,一个后防位还要有一个辅助位。
其中输出位也分为远程输出位,中程输出位,中远程输出位,以及近战输出位。
“有!”戟奕简明答道,“游戈桥!”
游戈桥,并非是一座真正意义的通行桥,而是一座桥型擂台。
全长过百米。两头都有一座嘲风石雕,谶屮随着戟奕来到这,果真,许多参加此次天道阁大选的青年,少年都聚在这。
小不过十岁,大不过十八,都在为桥上的战斗所喝彩,戟奕随意问了一人,道:“现在是什么人在战?”
那人见两人气宇不凡,答道:“道家桥炀与龙王府龙歌。”
桥上,一道红影来去自如,一道白影被缚其中,只听“哐当”一声,瞬息剑光缭乱,再一息,红影一剑指喉,白影不敌,败下阵来。
“第十二擂!”人声沸腾,谶屮自然你4明白十二擂的意思,只是默默可怕,有自己一个爆发位就够了。
“她就是璨薰的女儿,桥炀。”戟奕介绍道,随即补充道:“就是那个双修两术的侠客符师。”
谶屮心中一喜,但如果要让她加入自己的团体,就必须打败她,自己的身体不大好上场,并非伤躯之因,而是怕一会动作过猛,伤口破裂,又要使胤涣儿麻烦。
“戟奕,你搞得过她吗?”谶屮心怀疑虑的问道。
“搞!”戟奕猥琐的笑道:“在床上当然搞得她爽翻天,但到了桥上我就被搞得哭爹喊娘了。”
“真的?”谶屮半信半疑。
“真的,十二擂了,都没有用过符!”戟奕说道,的确,用侠客的本事守下十二擂的确恐怖。
“那行吧!我自己来!”谶屮坚定的说道,这样的双修士实在不能求,只能看运气。
“你疯了!”戟奕忧虑的喝道,只见谶屮几个步子便走入桥上。
“你是下一个挑战者吗?”桥炀问道。
桥炀的眼睛似打磨过的玛瑙,圆滑而透露着妖异的红色。
身躯娇长,头发只到颌劲,天灵盖之中绑着一撮发髻,系着一条红色的长布。很难想象她是如何保持这样的稚嫩身躯,却练就一身侠客本事。
鼻梁挺直,眉毛如同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嘴唇娇艳欲滴,如同玫瑰般魅红。
谶屮点头,道:“我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你输了,就要加入我的团队,如何?”
桥炀微微一笑,这一笑,轻描淡写,充斥着嘲讽,桥炀笑道:“不可能!”
“你不答应?”谶屮问道,刚刚桥炀的回答不是很明确,所以谶屮必须确定确定。
“不,我是说你不可能打败我!”桥炀戏谑的笑道,将手中的血红的细长剑背负。
九子出鞘,紫黑的剑刃透露着残垣疾辽的悲冷,使桥炀有些心惊,同样是细长剑,但气场差距太大了。
谶屮不好先手,身上的伤有限于他的速度,这般贸然进攻,不进反退。
桥炀拉开步子,赤剑刺来,谶屮转动九子,伴随这身体的移动避开赤剑,以杠杆之力弹开赤剑,快速转剑刺向桥炀,转守为攻。
桥炀退避,谁知谶屮一个蹬步,追了上去,桥炀速度不及他,燃烧一道元素符,化为土盾,阻拦谶屮以此得到更多的后退空间。
依靠速度,和简单的弹剑,便将桥炀逼出了符,谶屮无疑得到许多人的惊叹。
“他是谁!”
场下一再沸腾,比过往桥炀守住擂台更加沸腾,因为这一次,谶屮还是第一个逼桥炀动用符,自然引发这样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