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过早饭,便早早离开客栈,骑马行入秀游城内。不得不说,秀游城的确繁荣,外围便有不少让人投宿的客栈,而的部更多是娱乐场所,赌场、青楼、商城……应有尽有。
虽然还早,但秀游城早已热闹的不行,三人找个驿站,将马寄放,步行。
“大早上怎么这么热闹?”胤浣儿不解,东张西望,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
“有些平常人家夜晚会早睡,所以,夜晚一般是富豪的天地,到了白天,正常的人出来工作,那些不足十二个时辰的店铺也开业,自然热闹。”戟奕解释道,他当初听闻秀游城繁华,两个月前就早早来到了这里。
“停!”谶屮拉住胤浣儿的手,按住戟奕的肩膀,冷冷说道:“有人!”
戟奕向远处的一座大桥看去,谶屮呵斥:“别看!修为很高!不在斩灵大境域下,不是本地人,戟奕你惹到她了!”
“什么意思?”戟奕回头看着谶屮那双不敢直视前方的眼睛,吃人目光再现:“你天天干那些事,不惹到人才怪,你们大戟府应该有人在周围,否则她早就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万一就是哪个弟妹的亲戚!”戟奕反驳,“你这种人,话不能瞎说!”
“我们三个,逃还是有胜算的。你要是颠倒黑白,我就直接把你押到她手上,你不死恐怕也得被阉了!”谶屮坏笑道,“说不定我还能得到一些不可言传的好处!”
看着谶屮一脸奸诈的模样,再加上那番话语,让其冷汗直流,壮着胆子,口吃的说道:“我大戟府的高手还在附近,你也敢这么做!”
“他们敢出来早出来!以我们为圆点,方圆几里内,除了她就没有彻悟大境域以上的强者了,她身后坐着的老妇人了吗!崆峒大境域,除此以外就只有身前三十米,西南方五十米的两个崆峒大境域高手!”谶屮详细念出这几个高手的方位,随后笑道:“再威胁我啊!”
“行行行!你是大哥,救救我!”戟奕求救道,谶屮自身无法散发酃力,所以会不被自身的气息所蒙蔽,因此对他人的酃力才会如此敏感!
谶屮微微一笑,附加空瞳看穿本源的能力,在空中,两道目光抗衡在一起,“符师!老妇人是元素师!”
符师,为道家正统传人所学之法,他们所用之符大多以水银书写,每种符都有不同的功效,强大的符师可以用酃力将符停留在空中,在快速打出其它符,形成符阵,利用高品阶的符所组成的符阵有着绝杀的能力,一旦击中,难以还生。
符,分戊、己、庚三品,戊符为平常一次性使用的元素符,但却不如元素师所操纵的那般繁杂,只有五种,金、木、水、火、土。
己府,为八卦符。以酃为火,燃烧己符,可以得到相应的八卦能力,为八种。
庚符,为生肖符。同样是以酃为火,燃烧生肖符,可以召唤出相对应的生肖,这种生肖兽并非真正的凶兽,而是酃物,符师的酃储存量决定着这一生肖可以持续的时间。
“听着,我们走不了!”谶屮再次感应到事情的不对,他们被包围,一名中年人走来,衣着光鲜。
中年人笑道:“几位,我家主子想请几位聊聊。”
“怎么办?”戟奕轻语。
胤浣儿也不安的看着谶屮。
“请。”谶屮说道,对两人轻语:“随机应变。”
在中年人的带路,大约过了两刻,几人走到桥下的一家茶馆,茶馆规模不小,由一座桥连接街两边的店面,而女子今天便包下了桥。
看着三人走来,女子嫣然一笑,“入座吧!”
女子长得脱俗,眉目如画,鼻梁棱角分明,显得一种格外的飒爽,唇如骄阳火。身着红衣白裙。
三人依言入座,戟奕依着谶屮之言,笑道:“不知前辈找我们何事?”
“也并非是找你们,而是找这位九子的佩戴者!”女子目光凌然,十分明确的盯着谶屮。
“道家!”谶屮心中一惊,这次似乎太衰了。旗云早就跟他说过九子的历史,道家从龙王府手中夺来时,是正规的战争赔款方式。
而九子流落民间却是因为偷盗,“大意了!”谶屮无奈,心中暗暗叫苦,笑道:“不知前辈何人?”
“道家,璨薰。”女子说道:“你知晓这把剑的来历吗?”
“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谶屮赔笑道,“我说出来还望前辈莫要生气!”
“说。”璨薰应允。
“道家保管不力,九子落入民间恐也是人心所向。这般武器留在道家这般符师道统中不是浪费了吗?”谶屮说道,眼中的炙热开始随着睚眦的催动开始散发出杀气,手中紧握九子。
“哼哼。”璨薰掩面而笑,言语道:“谶才官所言极是!我道家为符师道统,九子在我们手中的确无用。但现在能否归还于我。”
谶屮心惊,看来对方预谋已久,以道家之力想知道九子在哪简直随随便便,毕竟道家为符师酃职业者初始之地。
道家老祖则为符师开创者,自繁华历开始,道家老祖便已经存活于世,直至此刻,道家老祖得到永生之能,晋级入神大境域已经两本大历。
毕竟在天方之中,谶屮作为国之才,被封为才官,天方官场上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为官,一般只有天方国政高层知道。
这只能说明,道家已经渗入天方的高层,旗云曾对谶屮说过:“帝族没落,道统承天,唯有定界,方能新历。”
便是说统治天地的帝国官僚开始不再像山海历初始时那般能够完全统御一方,而道统定会反戈帝国,瓜分天地,自此天地陷入大乱,直到新界再生,才能开启一个新的纪元。
在天方有旗云道家不敢公然出手,如若谶屮进了天道阁,又受到天道阁的保护,之能在这段时间动手,夺回九子。
“不知前辈收回此剑是何意?”谶屮不解,天下侠坛再强也强不过在山海历前就建立起的宏伟道统,为何千年来迟迟不肯动手。
“我女儿的原因,他父亲是侠客,自小看她父亲舞剑就迷上了剑,于是双修符师、侠客两个职业。”璨薰解释道。
“看来前辈也有着真情实意的婚姻啊!”谶屮感慨,看着璨薰一脸震惊,解释道:“我们侠客社会地位极低,如果得到天下侠坛的抬举,便可步步高升,但十一年前,天下侠坛大肆杀戮散修的侠客,欲将天下侠客统一,只有梵白土前辈打起自由的大旗,成功的粉碎了天下侠坛的美梦!”
“你也知道白土!”璨薰羞涩的笑道,谶屮继而追捧,“梵白土前辈是我自由修士的榜样。”
“不知弟妹寻我侄儿何事?”两人交谈甚欢之时,一句话打破了现状,这个声音对谶屮来说,无比熟悉。
候挺烽走上桥上,笑道:“弟妹,近来可好?”
“候挺烽!”璨薰惊异。
“我侄子谶屮不过是有了机缘,得了九子,此事作罢已久,望弟妹莫再追究。”
“桥炀现在急需一把剑,我也是迫不得已。”璨薰急忙解释,三人难以想象,璨薰在候挺烽面前是这般恐慌,老妇人走来,厉声喝道:“候挺烽,对我道家放尊重点!”
“梵云前辈,我候兄弟并无此意。”桥上又多了个人,这般说道。
老妇人名为梵云,为梵白土之祖母。
桥上走来一个英俊青年,正是青蛟,璨薰呆呆的看着青蛟,口中念着:“九鬼。”
梵云大怒,“青九鬼,你还未死!”
“前辈说笑,我尚年轻气壮,怎么会早早过世,逍遥不足,快活不够,还有道家欠我一场姻缘未还。”青九鬼如戏谑一般的说道。
“你这孽种!青丘未除你,老朽来!”梵云大怒,手掌一翻,纵风为刃,切向青蛟。
青蛟面对疾风刃,剑出鞘,在空中十字一挥,剑成风,将疾风刃挡开,微微笑道:“梵云,我青九鬼就算是个孽种!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当初你道家欠我一桩姻缘,这剑就当做赔礼之物!”
随后梵云怒不可遏,纵风刺向谶屮,众人来不及反应,谶屮躲避不及,那风刃就这般落在谶屮身上,在谶屮的左肩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啊!”谶屮一声低吼,血肉模糊,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直至没有直觉,一切太快了。
也许他早该想到,对方会直接对自己出手,却还这般大意,睚眦乘虚而入,右手抽出九子,在倒地的最后一刻切出一道剑辉,剑辉宽阔,且行速极快,梵云还在喜悦之时。
这剑辉立劈了梵云,梵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这一道剑辉斩死。
璨薰一直呆呆的看着,直到谶屮迸血,梵云被剑辉立劈之时,才不知所措的瘫坐在地上,梵云毕竟是彻悟大领域的强者,而谶屮不过是一个淬炼大领域的才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