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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住院

陈平望着窗外那几株被残阳照得斜长的竹影,陈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对于莎莉的死,陈平一直深感愧疚.很多人都是认为莎莉是死于车祸,当时陈平也是认为莎莉是出于酒后开车所发生事故的.

在莎莉事发后第三天晚上,陈平点查电子信箱时,收到一封莎莉用手机发来的邮件,时间是2005年8月20日零辰2点11分,距离那晚陈平和莎莉分手的一个小时之后.信的内容是这种写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处于仇恨当中,生活自甘堕落,情愿背负着一种水性扬花的罪名,我活得不知有什么意义,但我知道,我是为了报男人而生存.自从认识你后,我慢慢放下心中的仇恨,抛弃以后风花雪月的生活.你是第一个让我看着不讨厌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喜欢上的男人.然而在我准备多少个日子后,终于下定决心,向你表达心意.你却拒绝了我.虽然我在别人眼里,我国是一个坏女人,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心灵是高尚的,我的灵魂是清白的.你的不接受让我的自尊打击很大.也许你心里一样的瞧不起我,瞧不起我风流历史和那段不为知的安脏往事.我现在活得都不知为了什么,仇恨没有了,心里只有空虚,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我不知死是怎么样的,也许那是最好的拯救.再见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陈平收回全部思想,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小杯.

不知什么时候小杯醒来,只见她眼睛睁得开大大的,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脸色苍白,神情好像处于休克状态.

陈平知道,这时小杯已完全清醒,只是思维还停留在静止状态.

陈平走到床前,看着小杯微笑说:“感觉好点吗?”

小杯回过神,长长的睫毛下眸子转动了一下,点了点.

“那肚子饿了吗?我给你捎个梨.”

小杯摇摇头,然后把眼睛闭上了.

“那你好好休息!”陈平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

陈平什么话都没再说,陈平看小杯没有说话的欲望,所以陈平只好静静的坐着,注视着小杯.

在夜幕来临之际,小杯的老乡来了.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略胖,厚道,结过婚,小孩和丈夫都在家里,她独自一个人出来打工已经五年了.小杯当初就是她出来的.

她对陈平说:“小杯醒过吗?”

“刚不久醒来过。不过她不想说话。”

“知道了.陈平,你昨晚辛苦了一夜,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就让我陪着她.我已经请过假了,今晚不上夜班。”

“那我走了,玉姐(陈平跟着小杯喊的).”陈平看了小杯一眼离开病房.

第二天清晨,陈平一醒来就跑到医院.

“玉姐,小杯昨晚没事吧?”玉姐双眼布满血丝,她肯定一夜没合眼.

“小杯人没事。不过陈平担心她这里有事?”这时陈平们是站在阳台说话的,玉姐说得很小声,用手指指心口,说道:“昨夜我每次打盹醒来,就发现小杯睁着大眼盯着天板.她一个晚上这么醒着,也不跟我说话.我怕她再有想不开的意思,也不敢睡.”说到这里,玉姐哭泣起来,她说:“小杯是我带出来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小杯父母交待呢?每次回家,小杯妈妈总是千叮万嘱我看好小杯。都怪那个姓吴的王八蛋,是他把小杯害成这样的。”

“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这几天一直想问她。

“陈平也不知道,那两天我发现小杯神情有点怪怪的,精神有些晃忽,沉默寡言的,我没大留意。打自小杯从厂里搬到这里住,都是闷闷不乐的。谁知那晚我上夜班,小杯就……..呜呜……”说着玉姐掩口无声哭泣。

“好了,玉姐,这里现在有我,玉姐就回去吧.小杯身体无大恙了,中午我就办出院手续.”

“那好,我中午再来接小杯回去。”

玉姐走后,我在床前坐下来.小杯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脸色没有昨天那么难看了.

陈平知道,这时的小杯是醒着的,只是不肯睁开眼来面对事实,面对现实而残酷的世界.当一个人意志消沉,对生没有欲望,这样是最可害的.

陈平试图想和小杯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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