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小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插手的!”璃垂眸,不敢看那片影子的主人。
它知道,她从来都不喜欢反抗,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君卿雪低头看着它,长而上扬的睫毛衬着那双墨眸,给人精致而疏离的感觉……
“……”
璃慌道“小白,我下次保证不会这样了!”小白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特别是冷落你的时候……
君卿雪看向怀中的喵,不觉好笑,她又没怪它,不过偶尔逗逗也不错,腹黑声……
“……”不搭理某喵,把它放在地上,迈步向前走。
璃了追上去,幸好这四只爪子还有点效率,很快追上那抹白色的倩影。
“小白,不要生气嘛”爪子勾住悠长的衣角,乞求着,可怜巴巴……
“……”她平静不语,继续向前走。
步伐,却越来越快……
璃越跑越吃力,距离……越来越远。
它渐渐停下了脚步,湛蓝色的猫瞳里储着不舍和难过,它的小白不要它了,它在也不能守护在小白身边了……
“呜~”越想越难过,好像有着什么从大海般的眸子滑落,小白一直是它活着的希望,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它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一个使命。
保护善良又残忍的小白……
明明很痛,却笑着对它说“不怕”的小白,它一直在被保护……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敲打着大地,是悲伤的乐曲。
一片漆黑笼罩着它,都毫未发现。
白皙的指尖抚过它的眼角,连泪都带上了温热,抬眸看着那个平静的少女,夕阳的余光仿佛是她散发出来的,让人感到心安。
“别怕,我在……”像是一颗水晶掉入了心湖,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璃眨眨眼,回到了温暖的怀抱,小白说“别怕,我在……”
错愕的让它以为是错觉……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那个深冬,只剩这一句语言……
“她杀了整个轩阁的弟子?”云淡风轻的让人觉得就在说“今天吃饭了没?”
“是!”青衣弟子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外围的弟子所说不多,但是也为数不少。就让那个女子这样嚣张的全部杀掉了,那么总有一天她会闹到内围来。
他们可不想做那些倒霉的池鱼,云山向来安定,出了这么大的事,尊也不会不管的吧?
青丝垂挂丝毫不乱,如他遥不可及,使人颤栗。
下一秒“废物!”转瞬,那弟子已经被弹出数米,捂着胸膛咳嗽不止,肋骨断裂。
他早该知道尊的喜怒无常,不应该来自讨苦吃的!
千古缓缓转身,冷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本尊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嗯?”
冰凉的尾音像死亡的乐曲,青衣弟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让尊这么纵容……
冷血如他,竟然还有纵容的一刻,到底是为什么!
颤抖中阴影笼罩着恐惧,仿佛有什么在悄悄降临……
“不要再有下次”千古轻轻挥袖,淡淡的语言不带别的什么情感,像是褪色的残忍。
“……”
弟子颤颤巍巍的逃开,一直向前跑,生怕身后的人后悔然后无情的杀戮,那样残忍的后果,他不敢想!
那个女子,似乎救了他……
因为那个强大的男人……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而这次。
星辰轻轻诉说无声的忧伤,传说它们的眼泪变成了流星雨,能成全相隔异地的情人。
而这美丽的星辰下却有一个白色的倩影在某个角落来回穿梭,迅速如鬼魅!
“小白,我们要去干嘛?”某喵半眯眼表示好奇,这大晚上不睡觉它的小白肯定要有事!
喵的直觉是人类不能忽视的嘞!
轻盈的面纱蒙上了所有的神秘,与那平静的双眸相得益彰,“看着……”冷冷清清,让璃打了一个寒颤。
君卿雪抱紧怀中的喵,向那清幽的建筑靠近,轻盈如午夜的猫。
她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脾气,或许像上次设个那样的结界来嘲弄她,或许哪天他腻了,随便弄个什么怪玩意她就挂在那里了呢!
她可不想那样做干尸……!
步步小心,步步谨慎,却发现早已来到了幽居的门口,夜已经深了,屋中摇曳的烛火早已熄灭,剩下的只有半室孤寂,悄无声息的溜走……
她轻盈的一个翻身,已经置身与屋内,星辰的微光让她还能看得清桌上的烛台——燃烧了半支就熄灭了,今天他还休息的挺早的!
她悄悄环顾四周,古香古色优雅淡漠如他,烛台前白色的白玉茶杯早已没有了清幽的茗香,淡青色的茶微微漾动,似西湖湖水……
君卿雪一个迈步,萌身高表示这个桌子还挺高的,不过她还是可以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的。
指尖一点一点把桌上的书简往边缘挪。
“哗”一卷书简掉了下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君卿雪一个抬手把书简全部收住,呼吸静止细细一听,没动静还好!
正准备拿起书简查看,晶莹的影子无情的划过君卿雪的面前,是那个白玉杯!
这个时候就算她再快也接不住了吧,瞳孔慢慢放大,却还是那样平静,像是从来不会恐惧……
璃湛蓝色的猫瞳一闪,莹蓝的光波袭向那个白玉杯,稳稳的被接住了,半浮在空中,如二十一世纪的千术。
君卿雪弯弯唇角,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
幸好……没有掉!
她抱回璃,轻轻翻开书简,微弱的光浮在刚劲有力的字上那样让人赏心悦目。
却记载着一段虐心的历史。
妖界……
她猛的回过神来,心慢慢沉淀变得平静。
虽然她不知道这悸动从何而来……
悄悄把书简放回原处,继续往内室走去,平静无波。
好像什么都没能让她放下平静!
空荡荡的内室越来越黑,更加微弱的光线让她只能隐隐看见榻上人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却也可以描绘出他残忍而淡漠的面部动作。
她离那人越来越近,只要拿到他手上的戒指她就可以走了,离这个人越来越远,她君卿雪会活得比现在精彩!
一米处,那白色的衣袍长至垂地,与她竟有那么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