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江如萱久不说话,便自己开了口,“姑娘何名?”
“江如萱。”
“江如萱,如萱......”她喃喃着,突然拍手称赞:“真是个好名字!”
“我?我叫步歌,步步生歌哦。”
江如萱失笑,道:“人人都说步步生花,哪来步步生歌?”
步歌愣愣,神色有些忧伤,许久才回神,有些不忿地道:“‘花无百日红’,那东西再美也有时限,哪比得上歌?也同样清雅美丽,却可以一代代吟下去,那才称得上永恒!”
孩童般天真的反驳逗笑了江如萱,心想这人与自己年龄相仿,竟用“永恒”这样的大道理压倒自己,着实可爱。
步歌看见她的笑容,心生不服,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对,都对。”江如萱细想来,确实有些道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扯了好些女儿话题,谈笑间已对彼此有了个大概认识,步歌猛然道:“既然你不知该往何处,那索性与我回家好了。”
“不不,”江如萱推辞:“这倒不必,我身上钱也不少,找家客栈休息就好。”
“跟我客气什么!”话音未落,步歌就迫不及待地牵起江如萱,向小道跑去,“走吧,我爹会同意你住的!”
“哎,等一下......”江如萱一惊,人已被拽出好远。
松间沙路,并非无泥,两人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向前奔去。风抚过树梢,“唰啦”的声音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