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寒刀,江如萱也颤栗,久久不语。
许久,众人才得她冷然的声音:“你可试试。”
不待他人反应来,那名被挑衅的士兵已血眸猩红,高举手中白刃,直向江如萱劈去。忧伤的红颜仅是凄凄笑了,预见了自己如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般的惨然模样......
对不起,歌儿......
忽一声金属敲击的清脆,不觉疼痛的江如萱睁眼,见一把九叶竹扇将那刀刃截住,暂不论此举有怎样的武学之美,江如萱仅陶醉于那双手的白皙。
乍看白胜雪,再品细如绸;有着扇叶也不如的纤长,有着铭文也不敌的典雅。身为鉴宝人,江如萱深知那扇的不凡,却也只是他手中的陪衬罢了。
轻轻仰首,在瞧见拥有此手之人的容貌时,江如萱有些怔。
其人是个男子,身形如松,一袭白衫将其勾勒得尤为挺立。青丝缕缕,与轻风缠绵,撩动起书香气。那男子比棠棣花深两个色度的眸子还残留着年少的懵懂,清澈得如琥珀般,让人不忍亵渎。眉宇间犹有温存,好似不抱身心之忧,亦不枕风月之趣。
江如萱忽的想起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细细打量,其人确有君子风韵。白袍仅如白浪般翻动几下,就已将卫兵逼退。江如萱一笑,别看男子书生打扮文质彬彬,却也是个有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