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种吃醋啊。”昭定凑在昭和耳边轻轻说着,生怕帝曦听见了。
然而,帝曦已经听到了!
“昭定,给我说清楚点。”帝曦面色越发的黑沉沉的,犹如千金鼎,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昭定缩了缩脑袋,心想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看着自家主子有爆发的节奏,昭定没有男子汉气概道:“主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吃醋了吗?”
“尤其是看到陌先生与长公主在一起。”说到这,昭定暧昧用两拇指做了个手势,眼神意味深长,看上去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昭和先前还不明白,不过现在,他明白了不少。
“主子你……。”没想到真是个断袖。
看到昭和欲言又止的样子,帝曦面色十分不善,不过还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断袖又怎么了,我高兴。”
“可是陌先生是男的……看上去跟那长公主好般配的样子……。”昭定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天桥上的一男一女,眼睛里冒花;那两个人看上去好般配。
话落,后脑勺被重重一拍,昭定眼里的花瞬间碎了。
“主子,你不要听昭定乱说。”昭和急忙解释着,心想主子真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帝曦没有说话,目光面前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昭和眉头轻蹙,主子他……
……
陌锦城和落容怡分开后,便向宫门口去了。
一路上,心里颇不是滋味。
想到帝曦那双嗜血的眸子,在想到落容怡看到那玉佩茫然空白的样子……陌锦城叹了口气,摆摆雪色的衣袖朝宫门口缓步走去。
其实落容怡这个样子,她也不想看到,大概是曲倾陌的缘故吧。
陌锦城回了竹居后的几天,每天早上都没有去上朝;高姝和高启身子也好了些,高启受伤最重,虽然好了些,但还是在床上躺着;这几天陌锦城这里很安静,离搬家还差四天,然而在这几天里,宫里却发生了一些事……
……
凤鸣宫里,小小的火焰在莲花灯盏上跳跃;大殿里,各宫妃子穿着五颜六色,若是换做平时,她们一定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可是现在,她们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殿中央华贵妃不卑不亢的跪着,离她最近的,就属站着的皇后了;而周围不少妃嫔只能低着头,不敢多看,
这两个人,平时里是斗的最狠的,可是现在,这两个人总有一个会胜利,存活下来……毕竟巫蛊之罪,没人能逃的过。
几天前,徐嫔诞下双生子,皇后下令诛杀后便派人去请法师超度,然而容雪公主突发疾病,面目狰狞,吓坏了来宫里看她的暮皇;那法师尚未离宫,做完一系列法师后便直指宫里还藏有污秽,暮皇下令搜查,在华贵妃宫里搜到带针的布偶……
凤鸣宫里,太后病殃殃的被扶上了高台,看着地上面容镇定的华歌漫,摇了摇头,看着坐于身侧的暮皇道:“皇上想怎么处理。”
“宫里出了巫蛊之术,自当下令诛杀。”暮皇开口,神情冷淡至极;暮皇的话早已在预料之中,所以华歌漫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嘴角轻勾出若有若无的讥讽;自古帝皇无情,她根本就没有指望。
姜氏眉头轻蹙,问道:“华贵妃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臣妾有话要说。”华歌漫看着端庄站立的周琳,妖媚的眸子微闪异光;皇后一身殷红的广袖锦袍,袍子上金灿灿的凤凰此刻妖冶尊贵,犹如胜利的王者般,透露着冷冽。
“姐姐看我作甚。”周琳眉头带着傲慢的轻挑,一双凌厉的眸子里满是作为胜者的嘲笑;一个将要死去的人,在她眼里,不过是失了光环的孔雀,永远都成不了凤凰。
“妹妹今天真好看。”华歌漫漫不经心的说着。
周琳嘴角讥讽更甚。“那姐姐倒是可惜了。”
她是想说她永远都不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天吗?华歌漫不以为意,嘴角的浅笑不由的深了些,让周琳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华歌漫,太平静了!
从被押进殿开始,就平静的很吓人。
想到这,周琳心口一跳。
“禀皇上,太后娘娘,微臣在各宫搜到了相同的布偶。”禁卫军统领身着古铜色铠甲进来禀报到,他的出现,让周琳面色微变,语言充满了凌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禁卫军统领是新提上任的,叫荣丰,目前,没有在任何队伍中;看着荣丰黝黑的脸写着刚正不阿,周琳心里恨不得吧这个人撕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她马上就要赢了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在各宫搜出了很多布偶,包括容雪公主自己宫里。”荣丰说。
‘轰隆’一声,周琳踉跄了几步,周边的姑姑也没料到般,上前扶住她。
“怎么回事?”周琳轻声问着,没想到中间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奴婢也不知道。”那姑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快,面色僵硬的挤在一起。
“皇上,这事牵连众多妃子,连公主都牵扯到了,看样子,还需要商榷一下才行。”姜氏在一边缓缓说着,心里却高兴的紧,在这宫里,能跟周氏周旋的就只有华氏了,一直以来,她就不喜欢周氏,不只是因为周家,更是因为前皇后姜舒。
暮皇抿唇,阴沉的脸上在听了姜氏的话后舒缓了不少。“那就听母后的。”
那样子,俨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孝子;然而姜氏并没有在意,而是下令道:“去把那些布偶拿下去烧了吧!这样的事,以后不允许在宫内传谣,违者,诛连九族。”
凌厉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带着浓浓的警告,周琳也只能应着,刚刚那话,她还是听的出这死老太婆在警告她。
周琳心里越发的气,但已然没有办法把事情继续下去了;在姜氏的招呼下,各宫妃嫔陆陆续续的离开,暮皇离开后就直接去了申馥彩宫里,周琳什么都没说,悄然的施了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