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小白脸真心的好看;落容显想着。
陌锦城没有在说话,喝了几盏茶便准备动身离开;落容显在田公公的推攘下,有些尴尬的跟着。
快出城门时,一匹马车飞快驶了进来,不顾城中行走的百姓飞快冲着;陌锦城把落容显拉到一边,藏在袖口的石子朝马射去;那马嘶鸣跃起,吓坏了不少人,驾马车的少年立刻被甩下了马车。
“公主。”那少年惊慌喊着,突然,一个少年身着铠甲施展轻功飞来,扯住了那马的缰神,几分钟后,那马慢慢安静了起来。
“公主。”那小少年上前担心的掀开车帘,看着里面的人紧张的问。“公主,你可还好。”
车里,鹅黄宫衣的少女抚着额,踉跄走了出来;等站稳后,少女出手极快的甩了那小少年一巴掌。
“混帐东西,怎么驾车的,伤了本公主怎么办?”少女狠狠瞪向小少年,面容上尽是娇纵。
“公主。”挡下马车的铠甲少年施礼道,面容上没什么表情;那公主见了他,立刻眉开眼笑道:“原来是华侍卫,刚刚失礼了,还请莫怪。”
落容雪没了刚刚的狠劲,一脸落落大方的说着;她虽然不待见华家的人,但至少也要做个样子;这个人是华家的独子,即使是个庶出,将来难保会成为镇安侯,落容雪想着。
暮国有三公二侯,这二侯一个是即将没落的奉恩侯府,一个是如今正得圣宠的镇安侯府,也就是华贵妃家族里的人。
落容雪是暮国两位公主之一,皇后所生;另外一位,落容怡,出自华歌漫华贵妃的肚子;如今正直党争最为剧烈的时期,朝堂上,后宫里,两派人马,谁斗的最狠,谁就有资格问鼎皇位。
“公主这闹市纵马,可是要受刑的。”华梁看着靠近的百姓,缓缓说着。
“放肆。我是公主,你敢对我用刑。”落容雪面色十分不好,她是最爱面子的人,如今这华梁当众让她在这些低贱的平民面前出丑,她怎么受得了。
“公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华梁狠狠说着,面色显得十分严厉;落容雪面色煞白,忙招呼自己的侍女离开。
“明珠,我们快走。”
看着落容雪慌忙的从他身边走开,华梁并没有阻止,只是嘴角的笑若有若无的深了些。
落容显和陌锦城看着这一切,落容显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皇后次次为难他,如今看到她女儿吃瘪,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陌锦城懒懒瞥了眼,对落容显道:“宫里怕是有一场好戏,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吗?”
落容显当然想回去看戏,可是看到田公公,又拒绝说道:“我还是送……等一下,你知道我是太子!”
落容显想之前,他好像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吧;这个人居然会知道他是太子;目光看向田公公,猜想不会是他告诉的吧,不过田公公一直站在他身后,很少有开口的机会啊。
田公公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殿下就不要再猜了,在下就是不知道是瑜国公还是姜国公让你来的。”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公子,你……你……你可真神了。”落容显惊的说不出话了,外公叫他来这,应该是为了这个人吧。
陌锦城但笑不语,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是她设计的,那可就不好了。“回去告诉两位老国公,陌某怕是无能为力。”
话落,头也不回的出了城;落容显见此,最终咬咬牙,跟了上去。
被拒绝算什么,他落容显最好的就是粘人的本事。
……
城西西北角,有一处五进宅院;那里虽说不上是城西最好的别院,但地处偏僻,鲜少有人会来,这宅院的周围都是一些破屋子,荒凉很久,让这所宅院更显得鹤立鸡群。
宅院外面看上去很平凡,然而里面却很简致,淡雅。
“主子,昭定受伤了。”黑衣少年眉头深蹙,在想主子遇到了什么事,让昭定受了伤。
“他不过张狂的自作聪明。”帝曦懒懒说着,想到之前陌锦城那快、准、狠的剑发,寒眸不由的深了起来。
“主子……。”昭和想说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丝不妥,昭定没有昭冀做事那般稳妥,对主子固然忠心,却很鲁莽;也许是他在什么地方冲撞了主子,不过主子虽然残忍了点,可是不至于拿他们开刀。
“主子,命凡大师已经离开羽国,貌似往这里来了,同行的除了有他的弟子外,柒老也在。”昭和把自己所调查的事,回禀着;然而他很好奇,主子的师父为什么会跟那老秃驴搞在一起?
他仔细观察着主子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什么!
“暂时不要动手。”帝曦说着,冰寒的目光让人猜不透。
昭和领命退了下去。
等昭和退了下去,帝曦冰寒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嗜血;那个人既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来他这里送死,还是他想让他连暮国都待不了。
不是都说出家人当以仁慈济世的吗?可是为什么,那个老秃驴就偏偏容不下他呢?
想到羽国皇宫里,那一双双冰寒的眸子,帝曦面色嗜血的眸子越发的深了。
……
奉恩侯府里,曲倾合回府,最高兴的当属大夫人杨敏。
杨敏特意嘱咐厨房多备些好菜,好让她的女儿吃好点;还叫了自己的儿子曲凌回一起,唯独没有叫曲倾宁;虽然都是她的女儿,到曲倾合远比曲倾宁听话的多。
曲凌回最近收敛了不少,那次杨尚书找上门来,他还是后怕的,不过幸好有曲倾宁帮他挡着,所以对曲倾宁更加的依赖和感激;这次团聚没有见曲倾宁来,曲凌回有些诧异的问大夫人。
“母亲,大姐是不舒服吗?她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