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公与瑜国公离开竹居后,两位相坐于马车上,说着今天的事。
“乐老,那陌锦城说的话,你认为可信吗?”自古谋士的心思难料,陌锦城看上去是个清幽的雅士,可是难保她有别的心思。
“呵呵,姜老,有些话不可多信,但又不可少信,一半尚可。”瑜国公抚摸着胡子笑着回答着,姜国公能明白瑜国公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姜国公与瑜国公因为姻亲关系,不可分割,瑜国公是兄长,姜国公自然以他为先;如果以陌锦城的说法,三位国公之中,就数瑜国公的声望,才能最高。
“乐老,如今南下暴乱的事已经解决,就是不知道显儿会如何想。”落容显是他最大的孙儿,这次没能帮到他倒是他这个外公的不是。
“乐老,你就不用太过自责,若显儿会想事的话,那我们还能帮帮他。”那陌锦城能看清朝堂形势,几句话就分开太子与姜国公的关系,让皇上少了分针对;若是能让她帮助显儿,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今天他观她虽然能知晓朝堂事,不过貌似没有入朝的心思。
“乐老,你在想什么?”姜远看着陷入沉思的乐成功,好奇喊道。
乐成功回过神来。“我在想那小公子会不会帮显儿。”
“什么?乐老你……。”他没想到乐成功居然能跟他想到一块去了,虽然谋士心中难测,但若是给她一些利益,相信会帮忙的;再说自古以来哪个成功的人身边没有谋士,显儿固然无用了些,可是身边需要一个能帮他出主意的人;不求能腾飞直上,能保命就可以了。
“我想要显儿身边能有个帮他的人,不求能坐上皇位,能保命就好。”乐成功最终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帮忙。”
“乐老,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自古以来哪个成功的人身后没有一个谋士,显儿若是礼贤下士的去请,就算不能有什么成就,只要以后党争之中能活命就行了。”他知道自己的孙儿有几斤几两,只要他能在党争中活命,那么他死了以后,就可以去见舒儿了。
“能有个人在他身边支个招就行了。”皇后与华贵妃斗争激烈,还好有陛下在保他,若是陛下发现他们在帮显儿,那么就会心生忌惮,还会收手不帮;这就是陛下平衡朝局的手段,显儿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
……
姜远告别乐成功,回到姜国公府时,已经到了下午,他和乐成功一下完朝就去了竹居,见了陌锦城,离开的时候也将近午时。
他回到府里时就看到乐芙和落容显有说有笑,身边还有一个田公公,这田公公是舒儿为显儿选的人,他自然是信的过得。
田公公很眼尖的看到姜远,便躬着身子冲落容显喊道:“殿下,国公爷回来了。”
乐芙与落容显回过头来,见了礼后,姜远便把他们带到了大厅,中间得知落容显刚来不久,姜远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找了个机会问着。
“显儿,这次没能出手,你会不会怪外公。”
“外公怎么能这么说呢?外公不出手,自然是有外公的理由,孙儿怎么会怪。”
“真的不责怪?”姜远有些困惑。
“真的不怪。外公也知道,孙儿的母后去世的早,所以,外公作为孙儿的亲人,孙儿怎么会怪。”说到这落容显开始哽咽了起来;姜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想多了。
“老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显儿,今儿个早上,皇后又刁难他了,说显儿误了请安的时辰,显儿一大早准时去请安,被她晾在了外面很久,她这么说不是摆明了在欺负显儿吗?”乐芙面色很是不好,她现在都怀疑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如若不然她的两个女儿也不会这么早死,孙儿也不会被人欺负。
“外婆,你就不用再说了。皇……母后到底也是为了儿臣好。”
“好了,她是皇后,显儿作为一个儿子,她说两句是可以的。”姜远面容严肃,若是显儿连这点都不能忍,以后还能怎么办。
“老爷。”乐芙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显儿是舒儿的孩子,他的母亲是舒儿,如今叫她的孙儿,去叫那个害死舒儿的人为母亲,她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十分排斥。
“好了,这里还好是自己家,你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
姜远呵斥着,而后转过头来对落容显说道。
“显儿,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多去城西郊外逛逛,去那里看看民生吧。兴许看着看着就会发现什么。”
“记得,一定要去。”
姜远语重心长的话,让落容显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点头应着;跟姜远聊了会便到了饭时,落容显则被乐芙留下来用餐,中间姜远谈到了为子之道,为臣之道,乐芙听在耳里,更多的是不甘。
其实落容显心里是排斥的,可是想到田公公的话,只能默默的不说话,看上去像在听一样。
落容显离开时,乐芙还是有些不舍,特意交代落容显如果皇后娘娘为难她,就去对皇上说这样的话;因为这一句话,一边的姜远气的没有话说;等落容显离开后,姜远气的指责乐芙的溺爱,可是被乐芙委屈的哭泣弄的无可奈何。
落容显离开后去了城西,身边还跟着田公公;他对于姜远的话还是迷茫的很,可是田公公好像明白似的笑着说道:“国公爷特意强调了让太子爷去城西郊外,想来,那里有什么好的东西在等着太子爷呢?”
虽然国公爷并未明说,也许实在考验太子爷吧;想到这田公公心里美美的,这说明了国公爷还是在意太子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