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几下,殷扶奕赫然觉得殷觉这家伙是跟他来真的,随即殷扶奕原本漫不经心的面容,变得严谨了好多。
“你当真要为一个女人……跟我动手。”殷扶奕目光阴沉的可怕,看得出他现在十分的生气。
“少废话!”殷觉也收起了他的温和,僵硬的面容上有着沉重。“若是想废了我的话,请便!”
说着,持剑再一次朝殷扶奕挥去。
殷扶奕看到殷觉这态度,心里已经知道自己似乎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可是听到殷觉最后的话,让殷扶奕更加觉得,自己的态度不能太强势了;到时候跟殷觉这叔侄关系不好不说,还弄得炎国朝臣不和,如此下去,炎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想到这,殷扶奕原本的攻击慢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殷觉攻击,殷扶奕躲闪。
殷觉自然发觉到这一点,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郁气;手中的剑不停反而凌厉了不少。
“为什么不动手!”殷觉沉声喝道,僵硬的面容带着一丝锐利。
殷扶奕微微挑眉,摆摆手很是温和,又善解人意道:“唉!我这做叔叔的总不可能为难你这个侄子,好了,比武结束,都散了吧!”
说着,嬉皮笑脸的朝大殿门口退去,殷觉见殷扶奕要走,不由的住了手;不得不说,殷扶奕很清楚他的心思,知道他无意于皇位,所以不得不谦让他;他刚才冲殷扶奕动手,一半是因为他这样对锦年,一半是存了自己私心。
他对皇位无心,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是殷扶奕的意思,然而这又是朝臣和炎国之民的意思;所以他想要脱离这个位置,只有等摄政王,他所谓的皇叔,亲手废了他这个皇帝。
毕竟殷扶奕的声势在炎国根深蒂固,只要殷扶奕一发话,那些百姓和权臣都会前仆后继的为他效劳;至于他这个所谓的皇帝,可以说的上是可有可无,这几个月,若不是殷扶奕起了远离朝堂的心思,那些大臣根本就不可能反过来辅助自己!
殿里,殷觉嘴角溢出一丝丝苦涩。
殿外,殷扶奕脸上的笑意骤然散去,面容阴沉的可怕。
殷觉,你不想当皇帝,下辈子去吧,只要有我殷扶奕在的一天,那个位置你就给老子好好的坐好!
想到这,殷扶奕心里的不快消散,脸上再一次扬起了笑容。
……
“皇上,那小公子醒来了。”贴身总管汪海躬着身子说着。
殷觉正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中的利剑,目光看了汪海一眼,便朝内寝走去;这汪海是他初继位时,殷扶奕给他的指导公公,好让他能早点适应皇上该做的事,当然,说难听点的话,这汪海就是殷扶奕用来监视他的人而已。
汪海瞅见殷觉刚刚的目光,内心不由的忐忑;刚刚他在那帘子后,可是亲眼目睹了皇上对摄政王动手的,摄政王是谁?炎国朝臣都要忌惮的人,就连曾经的小皇帝和段太后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的供着,如今这个皇帝居然敢为了一个女人,跟摄政王动手;除去皇上对摄政王不敬不说,并且这摄政王居然没有不高兴,反而任由皇上这样‘胡来’,这不得不让汪海对这皇帝有了别样的目光。
殷觉来到内寝的时候,就看到陌锦年光着脚东瞅瞅西瞅瞅,仿佛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不过前提是要忽略陌锦年眼底那一丝丝带着兴奋的狼光。
“咦。”陌锦年看到殷觉进来时,目光一亮,冲了过去,指着殷觉吊儿郎当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会也是被殷扶奕弄进来当太监的吧!”
说着陌锦年‘啧啧’两声,拍着殷觉坚实的臂膀道:“小伙子,咱们两都栽在殷扶奕手上,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我告诉你,殷扶奕那小子居然想要把我阉了,不过很庆幸我没那东西给他阉……你说,那殷扶奕是不是有些闲的变态啊!”
陌锦年有意无意的说着,说到最后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殷觉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怜悯了很多。
殷觉被陌锦年左一句‘阉了’,又一句‘阉了’,弄得说不出话来,心想陌锦年一如既往的没变,居然还是率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咦,不过你怎么没穿太监袍啊?”陌锦年愣了愣,才发现殷觉穿的是一件雪白色的暗纹锦袍,看上去气质卓越,清冷如莲。
殷觉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我是皇上的伴读吧……对,是伴读!”
陌锦年忽然傻不拉几的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了;随即陌锦年猛然一动,那个样子让殷觉心口一跳。
“那皇帝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都是他的伴读了,他怎么就不给你留下这命根子啊!”说着,陌锦年一脸痛恨。
“咳……。”殷觉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会动不动提到男人那……东西,不过想到这丫头连墓都敢去挖,想来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想清楚后,殷觉才显得自然道:“那皇帝大概是因为我气质比他……好吧!”
感觉好违心o(╯□╰)o
陌锦年闻言,目光也随即注意到这一点;看着殷觉一身白色暗纹锦袍,广袖飘渺,气质清冷如莲,虽然长相没有殷扶奕的妖媚,不过让人看上去是相当的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唉!这皇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倒是你受委屈!”说着,陌锦年可怜兮兮的踮起脚尖,伸手摸着殷觉的脑袋;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安慰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殷觉被陌锦年这一摸,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随即,他像是发现什么一般,冲陌锦年道:“对了,你的脸怎么变了?”
和曾经的那一张完完全全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那身形……
身形……身形……殷觉步伐不由的踉跄了几下,看着陌锦年的目光,带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