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翔自从羽国废除城主制度后,他就开始不上早朝,即使众人没说什么,可是却心知肚明,聂翔这样做真正的原因都是因为陌锦城,羽国新上任的女相。
甚至因为这次城主世玺制度的废除,羽国还传出了在羽国只知陌锦城,不知聂翔的话;虽然陌锦城深受百姓爱戴,可是却渐渐离间了丞相与将军之间的关系;聂翔是羽国的老将军,此刻听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女相,声望比自己还大,他能高兴的起来吗?
聂翔本来在自己府上生着闷气,可是这一天府上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是要挑战自己;聂翔听了这话,只是哼哼直接和来人动起了手。
来人一身青衫,看上去像是个江湖侠士,可是又像个儒雅的佳公子;他在聂翔一步一步的追击下,身子朝身后退去,他的脚跟突然抵到后面的阶梯,那青衫少年空中一个翻转,直接飞跃到聂翔的身后。
“好小子,本领不错。”聂翔忍不住夸奖,话落,对方的脚已经抵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聂翔承受着这力道,纹丝不动。
周翎见此,身子又是一个灵巧的翻转,退后了几步。
这时,耳边赫然响起了掌声。
周翎和聂翔闻声望去,就看见陌锦城身着她那一身晃眼的朝服,端庄大方的站在那里;看到她的那一刻,周翎忍不住冲她点头,这个人他在也熟悉不过了,不就是他的表姐曲倾陌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陌锦城,但只要他知道,她是她的表姐,曲倾陌就是了。
聂翔看到陌锦城时,脸上明显的有些不悦。
“我说你怎么来了。”聂翔亮着嗓子喊着,丝毫没有因为陌锦城是女的而放下态度。
“自然是来请我羽国威武不能屈的聂翔将军,前去上朝啦。”陌锦城并没有把聂翔的冷脸放在心上,有些婉约说着。
“哼,朝堂上有你一个女相就够了,要我这个老匹夫做什么……。”聂翔轻哼着,忽然便看到陌锦城朝他跪了下来,聂翔这下不自在了。“你这是做什么?”
“锦城今儿个是来请那个不拘小节,敢于直谏的聂将军的,聂将军几日不来上朝,皇上觉得聂将军劳苦功高,在家休养也是无可厚非;在朝大臣也认为聂将军多该休息几日,可是羽国众臣可以这么想,却不代表别国也会这么想……所以锦城想请聂将军抽空去朝堂走走,相信可以堵住别国那悠悠众口。”陌锦城铿锵不诲的说着。“聂将军是羽国的战神,没有聂将军,羽国也就像少了个防护盾,可是若羽国将相不和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内忧外患,这并不是锦城想要看到的,想必聂将军也不愿看到吧!”
聂翔虽然暴脾气了些,却也是个审时度势的老家伙,听着陌锦城的话,也忍不住细想;陌锦城也聂翔这思考的神情,忽然开口道:“聂将军到底是因为什么不上朝,锦城心知肚明,所以若是羽国找到一个比锦城厉害些许,堪当大任的丞相,锦城甘愿退出朝堂。”
“你说的可是真的?”聂翔有些狐疑,随即叹了口气,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这个样子倒也显得老夫太小心眼了,更别说找个比你厉害些许的丞相,除了宫沉玉那小子,只怕没别人了。”
陌锦城微微挑眉,目光最后落在周翎身上,开口道:“聂将军有所不知,你未上朝的这几日,暮国权权更替,之前有暮国趁羽国攻打晋国之际,居然动起了心思,所以锦城想,拿下暮国。”
“既然如此,拿下就是。”聂翔不满只哼哼。
陌锦城莞尔一笑。“已经决定攻打暮国,可是就怕晋国突然来战。”
羽国和晋国虽然止战,可是战事并未消去;如果要对付暮国,必须要阻止晋国的趁虚而入。
“哼,晋国那般家伙,老夫还没看在眼里……。”
陌锦城与聂翔说了很久的话,谈话间聂翔释然了很多,他发现自己没事跟个女娃娃较什么劲,想到这聂翔觉得自己的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陌锦城自然发觉到聂翔的心思,脑袋一转,就把周翎塞给了聂翔,美其名曰,需要这小子锻炼锻炼,聂翔对陌锦城是有愧的,当下什么都不问就把周翎留下。
只是如果他知道他收下的这小子,是暮国的逃将,不知道要做什么心思。
……
陌锦城并没有急着发兵,而是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去了暮国;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听说曲倾宁成为了落容兮的皇后,而她的那个妹妹曲倾言被封了言妃,太后华歌漫扬言,若是言妃生下皇长子,就会封她为贵妃。
宫里众人都很清楚,太后和皇后不和已久,所以太后华歌漫想扶植曲倾言也在所难免,当然,她更希望这姐妹两斗上一斗;可是当知道曲倾宁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时,华歌漫气的面色将近扭曲。
这一个月里,曲倾宁暗自跟那些权贵交着手,在朝堂上提拔了自己的亲信,这一切华歌漫都看在眼里,可是落容兮干脆做了甩手掌柜,对这事从不阻止,更是让华歌漫气的不行;暗中她叫来自己的侄子华梁,叫他在朝堂上多注意些。
华梁是镇安侯府的庶子,也是镇安侯府唯一的男丁,华歌漫成为太后的那一刻起,就把他提升为将军,虽然不是大将军,可是还能堵住悠悠众口,毕竟华梁没有军功在身,如果封为大将军,难免会落人口实,所以华歌漫想让他先在这位置上混着些;如今她吩咐华梁好好注意朝堂上的动向,就是把华梁,镇安侯府唯一的男丁当做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然而华梁听到她的话,却开始反驳起来了。
说:“皇后此举是皇上授意,姑母还是不要杞人忧天。”
她杞人忧天!
华歌漫听了这话,原本预备好的台词瞬间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