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有可能带不走她了。”殷扶奕笑着道。
殷觉眉头轻挑,有些不解。
直到殷扶奕带着他来到一处院子,那所院子假山嶙峋,又有青碧的池塘,景致还算幽静;可是这所幽静的院子,此刻倒是显得十分嘈乱;殷觉望去,只见他一直担心的人正跟一群小厮玩的不亦乐乎,而且看那桌上的鼓鼓的银钱,殷觉原本温和的脸,刹那间僵硬了不少。
殷扶奕很满意的看着玩的不亦说乎的陌锦年,冲殷觉道:“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玩的不亦乐乎,可怜了我府上的人,都被她带坏了!”
说到这,殷扶奕哀怨的叹息了一声。
殷觉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玩的这么快活,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丫头连坟墓都敢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随即殷觉冲殷扶奕道:“既然我这位友人在皇叔这玩的不亦乐乎,那还请皇叔多担待些。”
“侄儿这又是哪里话,排外了不是。”殷扶奕含笑道。“既然都来这了,你不如去跟你这友人打个招呼。”
“不……不用了。”也不知道这丫头还记不记得他,如今看到她没事,他也就放心;此刻他有些庆幸林康脑袋转的快,把她当做师傅的义子,若是让殷扶奕知道她是陌锦城的妹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动手,用她来威胁陌锦年。
“皇上对这位友人可真上心。”殷扶奕无意道。
“是,是吗?”殷觉有些不自然的应着。“大概她是师傅的义子,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兄弟吧!”
“哦!”
……
“耶,我赢了,这钱就是我的了!”
在殷扶奕和殷觉两个人离开后,陌锦年忽然爆发出一丝惊喜,说着,就把面前的钱要扫进自己怀里;哪知,她的两手被人用力抓住,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跟她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厮,把面前的银钱,随手一卷,就带走了。
“喂,这些钱是我的。”陌锦年不满叫道。
“什么你的,这些钱是摄政王赏给我们的。”说着那几个小厮面露嫌弃。“你以为我们真想跟你玩啊!要不是摄政王授意,我们都懒得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远了。
留下陌锦年一个人在后面气的张牙舞爪。
“我去你他妈的,摄政王了不起啊……!”话落,后背一凉,陌锦年的身子莫名的僵硬,总感觉身后有一双阴寒的眼睛在看着她。
“摄政王,确实了不起。”身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自卖自夸;陌锦年不敢回头,她总感觉她一回头,就会死的面目全非,所以她干脆背着殷扶奕,暗自说了声:“真臭美。”
“本王确实很美,但不是臭美。”殷扶奕看着陌锦年不敢回头的样子,暗自有些好笑,懒散的往一边的树凳坐去,然后摆了摆自己宽广的红色长袖,好将它理清点。
“啧啧,宫沉玉都比你好,看你那花枝招展的样子,活像一个女人一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女人看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陌锦年突然转过头来,也不怕殷扶奕会不会杀她,伸手扯了扯殷扶奕殷红的锦衣,数落道。
“呵,女人!本王只要一下告示,就会有很多女人乖乖的送上门,不像你……啧啧。”殷扶奕瞥了眼陌锦年干扁的身板,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陌锦年着实被他看的有些古怪,忍不住缩了缩。
这下,殷扶奕找到了个理由,说了句:“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听到殷扶奕十分鄙视的话,陌锦年这下来了气:“没男子气概怎么了,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宫沉玉的新婚夫人。”殷扶奕嘴角轻扬,他双手支撑着下颌,身子微微前倾,那个样子妖娆的真心叫人‘欲罢不能’,陌锦年看着殷扶奕这十足骚包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莫不是被本王迷倒了,可以,本王准你留在本王身边……。”
“你给小爷我停,说真的,你能不能正常点。”她都有些怕了。
“本王难道还不正常吗?”说着,殷扶奕妖娆的眸子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若是陌锦年说错一句话,他兴许立刻就会把人给撕了!
陌锦年心里好苦,这位仁兄怎么动不动就变脸,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摄政王很正常,就我不正常,这样总行了吧。”陌锦年有些狗腿子带着谄媚的说着;这份谄媚真的让殷扶奕讨厌不起来,反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哦!这样吗?”说着,殷扶奕凝思着开口。“羽国丞相陌锦城倾城之姿,你说我跟她相比……谁,略胜一筹。”
废话,当然是我姐了,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也敢跟我姐比;陌锦年心里诽腹着,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却听到殷扶奕有些忧郁道:“我知道我们两个不相上下,你难以抉择也是理所当然的。”
啊呸!
陌锦年好想喷他一脸,这摄政王还能在正常点吗?
“不用那样的表情,本王看得出你心里是认为本王才是最美的。”殷扶奕说着,伸手抚摸着自己乌顺的长发,那样子,就像女人动不动就理自己发髻一样;不过可以说的是,殷扶奕这个样子并不违和,反倒理所应当一样。
陌锦年被殷扶奕‘臭’的不想说话了,低垂着脑袋,无聊的看着自己雪白的鞋尖。
神哪!有谁带她快点离开这个骚包的身边啊!最好可以给她来个英雄救美,陌锦年幻想着。
然而她不知道,刚刚那个想要带她走的人,不愿败坏她的兴致,已经走远了。
……
“我说臭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敢来挑衅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羽国将军府传来粗鲁的声音,熟悉的人自然认得出这声音是聂翔聂将军的,只是,他到底在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