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多双目光同一时间看向宫沉玉,只听宫沉玉温润的声音响起。“二皇子妃是二皇子的妻子,一个妻子怎么会下手害死自己的丈夫呢!”
是啊!一个妻子怎么会害死自己丈夫呢!
自古以来,女子以丈夫为天,是一辈子的仰仗,这二皇子妃不会因为二皇子的几顿拳脚而害死自己的天,自己的仰仗吧!
几乎同一时间,看向宫沉玉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陌锦城。
陌锦城轻笑,又道:“既然各位大臣认为二皇子妃不是害死二皇子的凶手,那我们不如问问,指问在下的苍熙公主好了!”
陌锦城一开口,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苍熙看去。
苍熙心里一颤,紧抿下唇,一双水眸几乎要挤出水来;她看着陌锦城,害怕道:“陌锦城,是你害死了二皇子,你不要不承认。”
“哦!既然苍熙公主看到了是在下害死了二皇子的,那公主告诉在下,我大约什么时候害死二皇子的。”陌锦城不以为意道。
“是……是……。”苍熙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低垂下来的眸子水汽弥漫,随时随地都要绝堤般。
“是戌时(19~21)对吗?”帝曦忽然开口。
苍熙眼睛一亮。“对,对,是戌时,是戌时。”
“公主可真是爱说笑,戌时的时候,在下可是跟令兄长在一起。”陌锦城笑着道,可是她说出的话,让众位大臣几乎同一时间看向苍溟,像是在确认一般。
苍熙面色越发的白了起来,她带着水汽的目光看向帝曦,却不见帝曦看她;苍熙心疼的厉害,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苍溟。
苍溟接受到苍熙楚楚可怜的目光,刚想站出来说些什么,却见陌锦城突然抬起了那只受伤的手对他笑道:“战王爷,你可不要为了你妹妹不承认,在下手上的伤可是被你的剑伤到的。”
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证人,我有证据,你可不要说谎哦!
苍溟听了这话,瞬间就没了话语;苍熙看着自己沉默不语的哥哥,一颗心忐忑的厉害,忙朝陌锦城喝道:“陌锦城,你不要威胁我哥了。”
啧啧,这哥叫的还真是好听。
苍溟听了这话,在想到之前苍熙说的话,一颗心疼痛的厉害。
“威胁!”陌锦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各位大臣,你们说,在下有威胁战王殿下吗?”
“陌锦城,你不用再说了,是熙儿不懂事,是熙儿生病了,所以本王先带她回国看病,就让几位使臣留着吧!”话落,拉着苍熙就走;他现在有点怕了,既然陌锦城不是杀害帝名的凶手,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苍熙这个作证的人;就算苍熙没有杀害帝名,可是陷害丞相这样一个罪名,她承担不起。
苍溟这样护着她,可是苍熙不乐意了;一个劲的挣扎喊道:“我没病,哥,我没病。”
苍溟回头狠狠瞪了苍熙一眼,示意她闭嘴;苍熙面色一白,嘴唇颤抖的厉害,眼里满是委屈;看着苍熙老实了,苍溟便准备跨出房门,却不想陌锦城再一次发了声,而这次陌锦城一说话,却让苍溟脚底升起了一丝寒意。
“战王殿下,公主冤枉了在下,难道就想不了了之吗?”
“对,今儿个不给我暮国一个交代,休想离开。”罗成文御史喝道。
他老人家一开口,暮国其他使臣纷纷开了口,叫他们留下解释清楚;看着他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苍熙怯弱了,害怕的躲在了苍溟身后;帝曦看着苍熙这个模样,温和的脸上被严肃填满。
“苍熙公主险些让我们误会暮国丞相,误会暮国,是何居心,该不会是想让羽国和暮国战场厮杀,你晋国好坐收渔翁之利吗?”帝曦说。
羽国众大臣被帝曦这么一提醒,脑子一个机灵,看着苍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没想到晋国会是这样的心思,可恨!可恨!”
“是啊!”一些大臣连连点头。
很快,现场羽国和暮国的使臣联合起来,指责晋国的不是。
陌锦城看着他们指责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些。“晋国坐收渔翁之利,那二皇子,该不会是被你们杀的了!”
“对了,要真说起来,昨晚苍熙公主来过东苑来找过本皇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然后哭的跑走了。”帝曦突然开口道,他一说话,几乎所有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苍熙身上,要知道晋国的住处在西苑,暮国在南苑,颐国在北苑,住在西苑的苍熙公主突然跑到东苑,这能不叫人脑补,遐想吗?
“帝曦,你一定要这样吗?”苍熙急红了眼,她之所以去东苑,为的不就是他吗?却不想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让她在那里无地自容,也不会慌慌张张的跑走,撞见了醉酒的帝名,也不会被帝名轻薄,更不会失手推开帝名,让他撞死在了假山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若不是因为她,她杀人的事,兴许就不会有了!
苍熙抽泣着,脆弱的样子让人想要去怜惜,苍溟管不了苍熙有没有受伤,暗自吩咐了一边的下属,上前便拉苍熙往后拽去;这次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带他这个惹了事的妹妹离开。
苍溟的力气很大,死死的拽着苍熙手腕,也不管苍熙疼不疼痛,一个劲的往行馆的门口奔去;陌锦城和帝曦没有阻止,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志同道合’;苍溟就这样带着苍熙离开,正好说明了二皇子的死跟他们有关,也正好省去了帝曦和陌锦城的不少口舌;而苍溟心里不管帝曦和陌锦城有没有一唱一和的说下去,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把罪证指向他们,所以他必须在他们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赶紧离开,若是在慢一步,他担心只怕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