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锦城,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江池颖目光一厉,看着陌锦城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陌锦城微垂的眸子轻抬,一双魅惑的眸子此时此刻夹带了一丝笑意,仿佛是在嘲笑,又仿佛是在讽刺。
“陌丞相,难道你还想说你是被冤枉的不成。”羽国一个老臣站出来指着陌锦城呵斥道。
“是又怎样,你们是想把这污水泼在在下的身上,然后顺理成章的想要对我暮国发兵不成。”陌锦城突然喝道,那铿锵的话语丝毫不比江池颖弱,然而因为她这一喝,羽国和暮国的使臣皆是沉默,江池颖面色也变得发白,而苍熙一颗心颤抖的厉害。
发兵!
这是要打仗啊!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光听苍熙公主片面之言就断定在下是害死二皇子的凶手;反过来,若说我亲眼目睹了苍熙公主杀害了二皇子,各位大人是不是要听我的话,就觉得苍熙公主就是那凶手。”
“在下一介谋臣,谋的是为国为民,各位觉得我会蠢的在这里对羽国的人动手吗?另外,羽国两次攻打我暮国,而这件事,说不定是你羽国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是找个攻打我暮国,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江池颖没料到陌锦城会这么说,回头看着羽国一众使臣纷纷沉默,暮国一众使臣放手指责的一幕,江池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宫沉玉,却见宫沉玉杵在那里不动不说话,活像一樽雕塑;江池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在依靠他了,虽然如此,可是心里却对宫沉玉恨的要死。
早知道就不该听宫沉玉的,出来送死了。
没错,她之所以回来这闹,一一个是因为宫沉玉的应允,二一个是苍熙的眼见为实,再加上来炎国的这几天里,只要碰到陌锦城,她就处处不顺心,所以才借着今儿个这机会来这闹,却没想到会被陌锦城三言两语就让自己骑虎难下。
江池颖此刻对陌锦城,宫沉玉,苍熙这三个人恨的要死。
“那又怎么样,兴许是因为我家二皇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会遭你杀害。”
“哦!二皇子妃无凭无据,这么说是做定了本相的罪名了吗?”陌锦城沉声开口,温文儒雅的面容越发的温和了起来。
“怎么就没有证据,苍熙公主亲眼目睹,那便是人证。”江池颖言辞变得凌厉了些,仿佛是抓住了更深一层的罪证;然而她此话一出,就听到陌锦城嗤之以鼻孔的轻哼声,这让江池颖感觉自己在陌锦城面前彻底没了颜面一样,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孔抖的厉害。
“陌锦城……。”
“二皇子妃不可在胡闹了,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不能贸然下决定,以为陌丞相是杀害我羽国皇子的凶手。”
江池颖后一句‘你好大胆子’还未吐出来,就被帝曦抢走了话题,听到帝曦这样义正言辞的话,江池颖面色变的更加难看了起来,想都不想,江池颖哭诉道:“大皇子,你果真在偏袒那陌锦城吗?也是,你和二皇子素来不和,臣妾也没指望大皇子能为二皇子讨回公道,可是大皇子,你终归是羽国的人,怎么能帮着外人呢!”
那样子,好不‘凄惨’,帝曦被江池颖说出的话气的发抖,一直以来的涵养就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撕裂一般;正在帝曦要爆发之际,陌锦城突然拍了拍帝曦的手背,帝曦原本的‘火山爆发’瞬间沉寂了下来,他看着陌锦城,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无奈:对不起阿城,这次是我害了你。
陌锦城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安慰好了帝曦,陌锦城看向江池颖道:“二皇子妃是欺负我暮国弱小吗?”
江池颖眉头微蹙:“怎么会是欺负你暮国呢!明明是陌丞相害死了我家二皇子,我只是代我家二皇子来讨一个说法罢了!”
“是吗?不过在下要说的是,二皇子妃凭什么以为我会对二皇子下手?”
“当然是因为二皇子说了你和大皇子之间的事。”
“所以我就起了杀心吗?”
江池颖扬了扬头,并不否认;陌锦城见此,又道:“可是二皇子妃,你要知道在下和二皇子的流言蜚语早就被五国的人知道了,五国之人都有议论,在下难道还要因为这个事,杀了五国的所有人吗?”
江池颖闻言,顿时失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了。
“二皇子是听苍熙公主说,是在下把二皇子害死的!”陌锦城再说。
不等江池颖开口,就听到宫沉玉身后的一个使臣沉思道:“是苍熙公主说的。”
“呵,就这样你们就认为是在下害死了二皇子吗?”陌锦城轻嗤。“固然在下有害死二皇子的嫌疑,可各位大臣不要忘了,二皇子妃也有这嫌疑。”
“陌锦城,你不要瞎说。”江池颖害怕喝道。
“瞎说,那二皇子妃污蔑在下时怎不见瞎说。”
“你……。”这陌锦城口齿伶俐的很,她果然不是对手,江池颖面色白的可怕,生怕陌锦城把这罪名安到她身上。
“我怎么了?”陌锦城故作无辜的问,然而很快,她又变得玩世不恭了起来。“拒在下所知,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夫妻不和很久了,二皇子动不动就会对二皇子妃拳脚相加,所以没弄错的话,二皇子妃身上的淤青怕是二皇子的杰作吧!”
矛头指向自己,江池颖没了心思跟陌锦城作对,只是一味推脱道:“没……没,我没有害死二皇子,我没有。”
回头看着羽国大臣那愤恨的目光,江池颖心慌的厉害。“各位大人不要听她说,我没有害死二皇子,我没有害死二皇子。”
话落,江池颖跪在了宫沉玉面前,用力抓着宫沉玉洁白的衣摆道:“宫丞相,你可要为本妃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