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什么?只是看上圣钥希这个躯壳而已。”那个秘法不知是真是假,若是成功,死的只有圣钥希一个人;若是不好,死的会是三个人……她从来都不会同情别人,可是对于圣钥希,她的单纯不得不让她留心,这也应了那句话,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若贸然的结束她的生命,想来她心里是十分不愿的,那么只有让圣钥希心甘情愿的去死。
陌锦城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要想让一个人活,那么另一个人就必须死。
“什么!”鬼娘有些不明白陌锦城的意思,什么躯壳?这让鬼娘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陌锦城没有说话,只是在帝曦的目光下缓缓闭上了双眸,把所有的疲累都掩藏在眼皮子底下;这样一个动作,落在帝曦眼里,却让他心口难受的紧,他看的出阿城似乎要做她不愿做的事;然而心里却越发的好奇,阿城想要做什么?
从暮国到炎国,她是冲着江池颖与圣钥希来的,他都知道,可是现在,阿城似乎把目光集中在圣钥希的身上;躯壳!阿城想要圣钥希的躯壳……这些帝曦越往后就越看不明白了。
……
翌日,东方翻起了鱼肚白。
阳光照耀着圣女谷,让这个地方显得充满了‘仙气’。
陌锦城一身锦衣显得十分温婉,看上去没有一丝恶意;她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穿梭在药圃里的身影上,看着她满身是汗的为那些药草浇着水,乐此不疲的样子让人想要去好好亲近。
她看着她,想象着陌锦年穿梭在药圃的画面,可是很快她就摇头把那画面打破;在她的记忆中,陌锦年只有盗墓,收藏文物的爱好,这打理药圃,貌似跟她沾不上边。
“这柴胡耐旱,怕水涝,还是不要浇水的好。”陌锦城忽然开口道。
圣钥希浇水的动作微顿,看向陌锦城的目光越来越炙热了起来。“原来你懂药啊!”
“略懂。”
“那你来帮我看看这几株是怎么了?”圣钥希像个勤奋好学的孩子把陌锦城拉到一边,指着即将枯萎的药草道。
陌锦城略微的扫了眼。“这些药相克,劝你还是给它们换块地吧,还有那边的,那边的……那些药不能种植在一起,还有那里,好水的应该和好旱的分开。”
“哦哦!”圣钥希点了点头,心里却对陌锦城佩服了起来。
“呵呵,我老早就说了,希儿这药圃也该整理整理了。”一个娇笑声响起,陌锦城与圣钥希朝来人望去。
那人一身深紫色的广袖锦衣,看上去妖娆中透露些几分清纯,她的出现,圣钥希的面色变得不好了起来;这一点陌锦城和那人都看在眼里。
江池颖叹了口气,面容也变的十分严谨。
“希儿,对不起,这都是我不好。”她一双‘真诚’的眸子,让圣钥希面容缓了缓,可是脑海里那一副交缠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想要作呕,原本舒缓的面容也变的僵硬了起来。
“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圣钥希撇过头说。
“希儿。”江池颖一副委屈的模样,看上去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的目光瞟到一边的陌锦城身上,扯了扯唇角冲陌锦城道:“你就是希儿带回来的……。”乞丐还没说出口,她顿了顿。“希儿有点孩子气,在谷里要好的人很少,你能进谷陪她,那是希儿的福气,她若是耍起了小性子,还请多担待些,至于你,我会向祖母讨要一块粉玄玉,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的陪着希儿了。”
一边听着这话的圣钥希越听越觉得怪异,所以干脆上前把陌锦城拉到身边,一脸警惕的盯着江池颖。
“你想要说什么就对我直接说好了。”
江池颖一脸受伤,只是目光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闪过一丝恼意。“希儿,我只是对她说,我会去祖母那里讨要一块玄玉,这样她就顺理成章的是圣女谷里的人了。”
圣钥希审视的目光看着江池颖,心里将信将疑。
“好了,祖母交代了很多事给我,我就先离开了。”说着,目光深幽的看了陌锦城与圣钥希一眼,才慢悠悠的离开;而在她转身之际,她脸上所谓的关爱与真诚消失殆尽。
陌锦城看着江池颖离开的身影,平静温和的眸子闪现一丝笑意。
这个人可真是有趣!
刚刚江池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证明几个问题,那就是圣钥希娇生惯养,圣女谷里的人都跟她说不上话来,而后面那一句她能来陪圣钥希,是她圣钥希的福气,这不是在间接的讽刺圣钥希在这谷里尴尬的身份和地位嘛,还有最后一句……陌锦城平静的眸子诡异的有些可怕。
粉玄玉,圣女谷最低等地位的人才会拥有,她这是瞧不起‘乞丐’吗?
“姝儿,颖儿她……。”不知为何,她越来越不想去相信江池颖,刚刚她跟高姝说话,她心里就莫名的有了一丝害怕的感觉,就怕姝儿会觉得江池颖是好人,跟她越走越近,而疏离了自己。
陌锦城轻笑着,目光怪异的投向圣钥希。
“刚刚那个人是你朋友吗?她人真好,她知道你在谷里没什么朋友,所以特意交代我在这里好好陪你。”
听上去一件毫无心机的话,却让圣钥希像是抽去全身力气一般,向后踉跄几步才停稳。
“钥希,你没事吧。”陌锦城表示很‘担心’的问。
“我……我没,没事。”圣钥希表情有些僵硬的说。
“那就好。”陌锦城装作没有看见。
很快,半天不到,江池颖就派人送来了玄玉,陌锦城看着面前两个佩戴着红玄玉的粉衣少女,装作没有看到她们眼底的轻蔑,一副土包子的模样,把粉玄玉带到自己的腰上。
然后在看着这两个人像是高傲的孔雀般,扬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