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与慕容烟的亲事,他楚衍是尽早要退的,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撞破慕容烟与男子私会。
刚才除了众目睽睽,还有他在门外听到陈二皮的话,是慕容烟找来的陈二皮。
而现在,慕容烟却说她是被非礼,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是想好了说辞的。
事情好像好像没那么简单了,万一亲事今日退不成,可不能与老夫人关系搞僵了。
只见太子楚衍唇角微扬,笑眼微眯,“烟儿,你说你是被非礼,但大家在门口可都是亲耳听到,是你叫那陈二皮找你的,大家看到的也是如此,这怎么解释?”
“你若是圆的好,自然大家都乐意,但若是解释不通……”太子似笑非笑,故意将后面那句拖的很长。
慕容烟狠狠地咬了下后牙,这个太子可真狠。
明明是陈二皮的一人之词,而他却将说话的人去掉,直接将陈二皮的言语当证词砸了出来。
更可恶的是,他说圆,即使她待会解释清楚没事了,那也是她圆的好。
太子,她慕容烟可不是软柿子!
听到太子帮说,赵氏总算是宽了口气,她阴气十足加了句,“就是。”
三夫人温氏始终都是不言一语,只默默地坐在那里,只有微变的表情配合着厅堂的家审进程。
而慕容翰也始终只沉着脸,只字未发,其它长辈因为不是直亲,便也冷眼旁观起来。
而慕容翰是有私心的,无论是从慕容家族的大局出发,还是作为慕容芸的父亲,他都希望嫁给太子的是他知书明理灵修二阶的慕容芸,而不是一个灵修废物不学无术的侄女慕容烟。
当然,作为未来大楚太尉的他,深知现在他的身份不适合帮偏或者是推怂。
老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担忧地看着她的这个孙女,希望她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慕容烟扫了一眼一众长辈,然后毫不客气地直视太子。
这个太子楚衍如前世的网剧一样,都是十足的帅哥,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他着装更考究些,看起来更有一份天生的贵气尊荣。
慕容烟回以一道似笑非笑,随后便委曲起来,“太子殿下,奶奶,那陈二皮绝不是烟儿找来的。”
“烟儿被那陈二皮非礼,以死相抗,却无耐烟儿力不如人,还是被他扯开外衫衣领。”慕容烟声音挤带出了丝哭腔,但却把被撩开外衫的事说的清清楚楚。
是的,你们看到的只是她的外衫被撩下了肩,虽然里面是一件近乎单薄的丝衣,但还是有衣服在里面的。
“哦,以死相抗?”太子听到了机会,再次发难,“有什么可以证明你反抗了?”
就等这句话,慕容烟马上接道,“太子,是不是我证明我以死反抗过陈二皮,就可心证明我不是与他私会,而是被他非礼?”
被踹开门那时的情形,她被陈二皮抱着,她确实没有以死相抗的明显举动。
而且陈二皮趁众人不备,一溜烟跑了,没有了陈二皮的证词,那别人说什么她便是什么的。
这就是太子会以为是机会的原因。
“是,如果不能证明,那你就是私会男子!”太子声音嘹亮地说出反面情况。
太子啊太子,你这么心急,真不怕被她慕容烟掂记上么?
慕容烟纳纳眉,心中却庆幸陈二皮当时跑了,不然他的证词一定会是对她不利的。
现在的情形,倒对她有利。
见太子未回答慕容烟,老夫人当即发话,“当然,都以死反抗了,当然是被非礼。”
老夫人除了是慕容烟的奶奶,她还是慕容府的老当家。
她的孙女可以不做太子妃,但是不能没有了声誉。
因为私会的罪名一旦落实,不旦会毁了她孙女,还会毁了慕容家的声誉。
同样是据于这一点,慕容翰一直不语,三夫人温氏不敢多言。
而早就想扳倒慕容烟的赵氏也敢再刁难,因为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她可以煽风点火,可如今老夫人一语先行,她要再坚持,那她的当家主母之位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对于老夫人的加持,慕容烟现在无言以报,只报以一道感激的眼神。
然后她真视前往,眼神钲亮地似能堪破万里层云,“证据就是我因为反抗,而差点被陈二皮勒死的绳印!”
慕容烟在众人注视下,从容地再次翻下衣领,这一次,她连着里面的丝衣一同翻开。
然后她脖子上的一道赤红绳印便赫然入目。
太子立刻傻了眼。
厅堂内的人在看到那绳印时发出一阵倒抽声,因为看那又粗又深的绳印,显然不会是闹着玩的,那必定是往死里勒的力道。
慕容烟脸上始终波澜不惊,其实心底下她也心悸过。
只是幸好,幸好原主慕容烟冲动上了吊,幸好她的巧儿因为害怕没有将她上吊的事情张扬。
只要有这道绳印在,以死相抗的证据就在,她的清白就在。
老夫人看到慕容烟脖子上的深红的绳印,马上一把老泪流了出来,颤颤颠颠地扑了上来,一旁的温氏很机谨地起来扶住她。
“烟儿啊,你委曲了,都是奶奶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爹爹刚走,本是到万福寺来诵经祈福的,要是你在这里还出个什么好歹,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爹啊。”老夫人抱着慕容烟已经号啕大哭。
看到老夫人哭了,原本安静肃穆的厅堂顿时奇迹般地响起一阵呜呜哭声。
“可是……”赵氏正要质疑什么,却被慕容翰低声喝断,“闭嘴!”
赵氏抖着唇吞下要说的话,瞳孔带着恐惧地放大。
那边一阵哭诉后,老夫人擦了擦老泪,转头就对太子跪下,“太子殿下,你不满意我们烟儿就算了,为何要如此遭贱她。”
“不行,我烟儿不做什么太子妃了,不结什么皇家亲了,小命差点没有还被冤枉成与人私会,现在我就进宫,肯请皇上为烟儿辞亲,太子殿下还是另择良偶吧!”
说罢便是一副不把亲事退了不罢休地站起来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