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偏房后,陈二皮出现的那么准时,捉奸的人更是出现的及时。
这么多的鬼斧神工般的巧合,要她相信背后没有人搞鬼,真正的慕容烟可能信,可是,她才不信。
“小姐,我们走吧。”巧儿上前道。
“嗯,我们该行动了。”慕容烟脸上又恢复了浅淡的笑容。
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她都会沉着以对。
慕容烟与刘巧儿相互搀扶着走向厅堂,一路上,都有时不时探头看向她的下人。
有的掩着嘴上的笑窃窃私语,有的则毫不客气地朝她露出鄙夷的目光。
“看,二小姐过去了,做出那种事情,真是丢人。”
“就她也妄想当太子妃,真是痴心妄想,三小姐与太子那才叫郎才女貌。”
……
诋毁之语不远不近,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又能让她听个清楚,而且很难指出具体是哪个人说的。
这些下人,平时也是对慕容烟讨厌的很呢,谁叫原主动不动大呼小叫,一不高兴就扇人脸呢。
不过现在的慕容烟可没功夫理这些下人,一路上回想着网剧里的人物事件。
那个太子楚衍,倒是个帅哥,除了原先的慕容烟,还有一大堆的女人喜欢他,其中就有她这个三妹剧里的女主慕容芸。
而那个太子楚衍,呵呵,慕容烟唇边闪过一道浅笑。
他可以喜欢任何女人,也可以不喜欢任何女人。
对于他而言,唯一从变的追求,那便是权力,拥有绝对生杀大权的皇者权力。
寺庙的后院并不大,没一会,慕容烟便已经到了厅堂门前,而在她的后面,一群等着看她笑话的下人聚拢在转角处。
这慕容府算是大家族,为了门面,倒没有将这件事件大肆宣扬,所以其它外面来万福寺的香客并不知道这后院的热闹,而来看热闹的也就慕容府带过来的几十个下人。
这倒可惜了呢,慕容烟挑挑眉毛心叹,如果不是这样,接下的热闹可以让更多人看。
在门口瞄见了在里面严阵以待的一干人等,慕容烟整了整衣服,仰天长叹了口气。
老天,一来就给安排她一场硬仗!
厅堂并不很大,好在光线充足,简朴的布置倒与寺庙总体相配。
老夫人与太子楚衍分别坐于中间的左右位置,二叔慕容翰与其夫人赵氏坐于右侧,三夫人温氏于左侧,还有其它几位慕容家族的长辈按位就坐。
除了老夫人面容和蔼,其它个个都正襟危坐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严然一派就等慕容烟跪于中间认错求饶的架势。
慕容烟不禁替原主一把心酸,慕容府其它六个孩子都有父母,唯有她,从小失了娘亲,一月前父亲又战死杀场。
而她父亲刚走不久,她就又要在这里被严阵以待。
慕容烟眼角回掠一眼身后,那些下人已经越来越靠近了。
好吧,他们要看笑话,那就让他们见识下真正的大笑话吧。
能取乐于人,也是一种美德。
慕容烟抹了抹脖子,确认衣领已经把脖子上赤红的绳印盖住,然后小步走了进去,脸上不仅没有半分羞愧之色,而是一脸淡定地迎接一道道厌恶的如刺冷光。
走进来,她才注意到,原来慕容芸也在这里,此时她桃红色的纤影在这简朴的厅堂里,就像是冬天枯黄的草地上唯一一朵绽放的海棠,优雅清丽。
因为这算是家丑,其它的孩子都不让进来,而慕容芸却还是站了进来,看来她是迫不及待看她这个二姐姐如何被长辈奚落,如何被太子斥责嫌弃了。
而且慕容芸可能刚才是真的被慕容烟气到了,竟然与太子互赠的荷包都挂了出来,美美的别在腰间。
再看看太子,腰间也是别着一个精美的荷包,从网剧剪辑中得知,太子平日并不把荷包别上,只有要见慕容芸的时候才带上。
好,这很好,渣男与白莲花一起暴,更酸爽哦!
“烟儿见过奶奶,见过各位长辈,”而后,她又重施了一道礼,“烟儿见过太子殿下。”
慕容烟只是低头站在一众人前,而她没有自觉下跪的行为,及脸上没有半分悔过的表情,却让不少人很是不爽。
坐在后面的几位族亲面面相觑,天哪,这长房之女被抓奸竟然不下跪还理直气壮连哭的样子都没有!
但是,他们中没有人开口吱一声。
而代理当家祖母二房赵氏摔先出口,只见她阴着一张脸,眼睛像是看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嫌弃地斜看慕容烟。
赵氏冷冷道,“烟儿,虽然你亲娘走的早,但我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跟其它姐妹比起来,吃的住的穿的你的只会更好,二婶是真心将你捧在手心里的,可如今,没想到你却做出与男子……与男子……”
赵氏似乎对后面的话难以启齿,但却能让更多不堪的想像往慕容烟身上泼去。
开篇就这么套路真的好么,二婶赵氏,你暴露地太彻底了。
因为无论是网剧提供的内容,还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这个赵氏对她都不会是真心实意。
慕容烟上面还有个姐姐,与慕容芸也是只差了几个月,可是当初先皇给太孙就是现在的太子先妃子时,却偏偏选了慕容烟,就因为她是长房之女。
这口气赵氏一直咽不下,因此表面上赵氏对慕容烟很好,实际上却是把她往坏了带,刻意培养她暴躁鲁莽的性子。
而原主也不争气,明明知道是阴谋,还被牵着鼻子走,以至于后面的慕容烟越发嚣张跋扈。
因为之前慕容戟还在,大家长的位置始终都在大房,虽然赵氏代管着慕容却,却是无名无份。
而如今慕容戟已死,二房承袭大家长及太尉之职都是迟早的事。
如今如果太子乘机退了亲,再与她的芸儿联姻,那对她来说一切就完美了。
赵氏,既然你犯我在先,就怪不得她这个做堂侄的不客气了。
慕容烟掩下眼睑作愁眉状,却没有理会赵氏,而是半含泪光地将目光投向与太子并坐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