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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不是她

见方才被吃豆腐的那一幕被方立白看见了,余瀚有点脸热,赶紧放手,像触电一样。反观叶萍萱,却半点也不觉得尴尬。

她甚至冲方立白大方一笑:“进来吧!”

方立白走进来,眼神还在似笑非笑地盯着余瀚瞧,瞧得本就一肚子怒火的余瀚,更加火大了,他狠狠瞪了一眼方立白。

方立白摸了摸鼻子,走到余瀚的身边,悄声对余瀚说:“放心,那不是她。”说着,又递上一条项链。

再抬头,看到叶萍萱站在一边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表情似笑非笑,方立白心中一凛!

幸好叶萍萱并没有一直盯着他看,而是转身又坐到了电脑旁,那杯茶已经不冒热气了,她仍旧拿过来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余瀚接过方立白给的项链,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

这是一条漂亮的白玉兰银质项链,正面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造型,中间镶着一颗细钻,而背后却刻有‘SYZ’三个英语字母的样式。

整款样子看起来十分朴素简洁,甚至有点过时,一点也不像时下女孩子喜欢佩戴的饰品。

虽然款式十分接近了,但与记忆中的那条“SYA”仍然有些不同。

余瀚在一瞬间就弄明白了方立白说的“不是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并没有在为叶萍萱解释什么,而是在告诉余瀚,他错把院子的的女尸认成别人了。

余瀚猛地转头,变了脸色,深邃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方立白,后者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头。

几乎就在一瞬间,余瀚抬脚就往小院中跑,然后重新蹲下去,又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尸体来。

是有点偏差,虽然模样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相差甚远,死者身上有着常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风尘味,而记忆中的女孩确实单纯如一张白纸。

余瀚又翻到死者的锁骨处,没有看到熟悉的那颗红痣。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开始渐渐洋溢出欣喜的笑容,笑容浮起来不到一分钟,很快她又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搞得旁边搜集痕迹的老刘一头雾水。

见余瀚去了院中,叶萍萱轻笑道:“幸亏你来了,他刚才差点要把我给杀了。”

方立白也在笑,只不过笑容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不会的,别说杀人了,余瀚从来不对女孩子动手!”

“那可不一定,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俨然已经把我当成杀人凶手来看待了。就像当年他对付我爸爸那样,我爸爸是没死,可他跟现在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明在说着严肃的话题,偏偏叶萍萱摆出了一副似喜似嗔的模样,一脸地不胜娇羞看得方立白背后直冒冷汗。

似乎是见到方立白被她吓到了,又似乎是她一下子失去了兴致,总之她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

又恢复起初懒懒地模样,见方立白站着,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吧,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一杯!”

方立白摇摇头:“不了,我还在执行工作呢。”

叶萍萱瞟了一眼院里的尸体,想到方立白是法医,便不吭声了。

……

尸体很快送去做尸检,现场被警方用条幅围了起来,为了防止被破坏掉以免疏落了什么证据,警方特意跟叶萍萱进行了交流,叫她多多留心。

面对的不是余瀚,叶萍萱又恢复了原本慵懒的模样,说话也是柔柔地,给人的感觉十分平易近人。

老刘与她交谈了几句以后,心里十分纳闷,离开叶萍萱的房子时还在想:这么温柔又这么和气的姑娘,怎么余队一直以来对她的成见那么大呢?

难道就因为她是他讨厌的人的女儿?

第二天方立白带着尸检结果来找余瀚,此时余瀚正在跟手下的同事苏政一起看监控。

叶萍萱的家在郊区,一条大马路从旁边通过。

她家里是没有监控的,离她家最近的监控地点在五公里之外的一家百货店才有。

电话进来时,余瀚还没有看出任何进展。

听了方立白在那头说的话,他低低交代一句:“我马上回来。”吩咐苏政继续看监控,而他则开车回了警局。

一见到方立白,率先就问:“怎么样?”

方立白道:“你说得没错,死者就是被狼牙棒重创了腰部和腹部,导致死者脾胃甚至是肠子还有腰椎俱有受损。但根本原因还是失血过多致死的。

死者被打伤了腰椎,疼痛使她无法站着走路,因此,她只能试图爬着呼救。”

余瀚想到他之前在花园中看到那条长长地拖行血迹,又想起那张与记忆中相似地面孔,不禁心中一沉。

方立白继续说:“我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还未消化完的食物残渣,死者之前去过海边。

她吃了新鲜的三文鱼刺身,还有一些烧烤,并且还喝了些啤酒。

不过,这还不足以证明她真的就去了海边。让我真正确定她去海边的是她脚底指甲缝里极小极小的两粒沙子,你可以沿着这条线来查。”

说完,他看着余瀚:“你那边进展怎样?”

余瀚单手撑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语气低沉:“我去查过了,死者名叫孙蕴含,26岁,南洋市本地人。

一直混着一个不温不火的模特职业,前段时间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名叫宋华南,出事之前她就是跟宋华南去海边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敲着桌面的手也随之定住了:“我还查到了另外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

“宋华南是华城宋氏的二公子,为人风流不说,女朋友更是极多。其中有一位还是你最‘敬爱’的叶教授的女儿,叶萍萱!”

“什么?”方立白惊讶,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余瀚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所以……你认为叶萍萱跟这桩案子有关系?”

“难道没有?”余瀚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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