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花小福不搭理自己,登时气的面目通红:“娼妓就是娼妓,什么卖艺不卖身,还以为自己多清高,还不是待价而沽!摆什么架子,我呸。”
花小福再傻,也听懂了别人这是在骂她,她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立马呛声:“我说这位大妈,您说的是谁呀!”
女子气结,一时语塞说不出话。她身边另外一个紫衣女子接腔:“牡丹,别争了。人家醉轻侯楼里出来的且高贵着呢,卖艺不卖身的,跟咱们这等风尘女子自然不同。”
花小福看着她们互相帮腔,她带来的丫鬟红泥在一旁小声提醒:“福姐姐,第一个跟你说话的叫牡丹,紫色衣服的叫芍药,最旁边黄色衣服的叫杜鹃。她们三个是快活楼的姑娘。快活楼一直跟咱们醉轻侯过不去,近年来因为醉轻侯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快活楼的生意倒不如从前了。只不过这快活楼里的女子,都是卖身且卖艺的。”
原来是因为行业竞争啊!
花小福心里有数后,也不客气起来:“我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说的这叫人话吗!合着你们自己卖身的就非得让全朝上下都得随你们一样张着腿招揽生意啊!不要脸!”
那个叫牡丹的气的几乎要跳起来,她迅速的走过来给了花小福一个耳光:“贱人!醉轻侯里的谧娘我们都不怕,你是个什么东西!”
花小福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她从未吃过什么亏,这下更是忍无可忍。
花小福冲过去给了牡丹眼上一拳,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还手,牡丹被打的蒙住了。倒是那个芍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小福。随后芍药高声大呼锦绣坊外她们带来的护院:“快来把这个贱人抓住!”
花小福见大事不好,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临走前还不忘把柜台上摆着的布匹全部推到地上,那群壮丁护院冲进来的时候不慎踩到布匹,一个接一个的摔倒。
花小福趁机拉着震惊中还没回过神的红泥飞奔出锦绣坊,牡丹芍药那群人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还高喊着:“打死她!打死她!”
她们中牡丹青了一只眼,芍药跑的首饰歪歪扭扭,杜鹃面目狰狞,那群护院手上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棍子。
从锦绣坊追到了醉轻侯,一路上是鸡飞狗跳,远远看去好似群魔乱舞。
花小福兔子一样的冲进醉轻侯,一下子撞上了从楼上下来的余妍。
“干什么发福!让你拿的舞衣呢?”余妍吃痛一声,揉了揉胳膊。
花小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一旁的栏杆上喘气。倒是红泥喘息间说:“不…不好了,福姐姐打了快活楼的头牌,打的牡丹的眼睛都青了。”
“什么!?”这话刚好被听到动静的谧娘听见,她诧异出声。
花小福已经没力气说话,只能点了点头承认,顺便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谧娘正准备再说什么,门外却突然冲进来牡丹一群人。醉轻侯的看门护院抵挡不住,让这群人煞神般的站在了门口。
“好你个醉轻侯!如今真是欺人太甚,今天你们必须把那个贱人交出来,否则我们快活楼绝不善罢干休!”牡丹首先发声,她青了一只眼睛还凶神恶煞的,一点也看不出有花魁的样子。
花小福赶紧躲到了余妍身后。
谧娘看了花小福一眼,随即对牡丹道:“看来我这醉轻侯是时候请个关二爷了,不然什么牛鬼蛇神的都敢往里闯。”
牡丹:“你!”
芍药一把拉住牡丹,上前几步:“谧娘,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你们楼里今日有个女子打伤了我们牡丹不说,还毁了我们订制的舞衣。你不把她交出来,今日这事不能完。”
谧娘回头问花小福:“这是真的吗?”
花小福探出脖子:“是她们先辱骂我们醉轻侯装清高在先!也是牡丹先动手打我的!再说了那些布匹明明就是她们自己人踩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