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还在愉快地在脑海里奸淫安雅芙,突然间一群人围住了他们,还个个气势骇人,不禁吓得脸色苍白。
“是你们砸的爷?”由黑袍人组成的圈子开了一个裂开,北堂文昊骑马过来,怒不可歇地问道。
两名男子完全懵逼了,不懂北堂文昊在说什么。
“把他们捉起来,严刑拷问,问问是谁派来的!”北堂文昊也不等他们回答,冷声说道。
手下立刻上前把他们捉住。
“冤枉啊!大老爷明鉴,就算给小的天大的胆子,小的也不敢砸您啊!”两名男子终于回过神来了,连忙跪地哭嚎道。
“就是从你们这里砸来的。不是你们,难道是马车里的人不成?”北堂文昊冷哼。
哭嚎声顿住了。
他们可是知道里面的情况,自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也不是他们砸的啊,他们实在冤的很。
“里面的人出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北堂文昊朝马车喊道。
这两个人看上去不像说谎,难道真是里面的人?到了这时候,还缩在里面不出来,着实可疑。
话音刚落,车帘掀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怯怯地伸出头来。
北堂文昊怔住了,不是他想象中的男子,而是一名小女孩?开什么玩笑,就凭这个弱小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把他砸的起大包。
想到这里,他瞬间怒火冲天。他堂堂英明神武的皇子,差点就被这两个人骗了!
“全都带回去!”北堂文昊挥手,怒声说道。
安雅芙暗中松了口气。
北堂文昊前一个月刚好从宫里搬了出来,有了自己的府邸。
回到三皇子府,那两名男子被带去了牢里,等待他们的是生不如死的酷刑。而安雅芙,因为年龄小,又是女孩子,看上去又那么的无辜,于是逃过一劫。
北堂文昊是有些洁癖的。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他第一时间便去沐浴。而安雅芙,也被他安排洗干净。
安雅芙洗干净后,便被带到了客厅。
“你是什么人?”北堂文昊本来想厉声问的,但看着她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神,怯怯地看着他,他的态度却不自禁地暖和了起来。
“回三皇子殿下,臣女是安雅芙,家父是卫国公。”安雅芙小声说道。
“卫国公的女儿?”北堂文昊的心情顿时变差了,他一向都讨厌卫国公府的人,特别是安雅欣。当然,除了他的姨母,卫国公夫人云雪娴。
“我怎么没见过你。”北堂文昊口气不好地问道。
“难道卫国公府的所有人殿下都见过?”安雅芙眨了眨眼,不解地反问道。
北堂文昊哑口无言。
他恼羞成怒,想要呵斥她,却又见她一脸的无辜,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他咳了一声,尴尬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一大早就出城?”
安雅芙低下头,很难过地说道:“臣女也不知道。明明臣女在家里睡着,哪知一觉醒来就发现在马车里,没过多久就听到殿下您的声音了。”
北堂文昊一怔,危险地眯起了眼:“他们不是你的仆人?”
安雅芙摇了摇头。
她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北堂文昊被看的心有些发软,他温声问道:“你想说什么?不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臣女在马车里听到他们交谈。他们说……”安雅芙小小的身子抖了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声若蚊蝇:“说要把臣女先玩一玩,然后杀掉!”
北堂文昊闻言愤怒地拍打着桌子:“这两个畜生!”
他唤来了人,吩咐道:“把那两个畜生上完了酷刑,招供后,再把他们阉了!”
安雅芙低垂着头,嘴角微微勾起。她一向秉承着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两个人居然连十岁孩子都不放过,还打她身体的主意,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那两个男子只是普通的人贩子,典型的欺软怕恶,哪里经得起严刑拷打,很快便如实招了供。
只是招出来的话却让安雅芙和北堂文昊两人怔楞。
他们说是一个夫人气一个小妾过于嚣张,于是便要把这名小妾所生的女儿杀掉,让这名小妾痛苦一生。
他们不知道这名夫人是谁,出来接头的都是一个嬷嬷。
他们不知道,安雅芙和北堂文昊却知道。
正在安雅芙为这个消息心情复杂的时候,却听北堂文昊怒喝了声:“一派胡言!”
然后怒气冲冲地跑去牢里,安雅芙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她也想搞清楚。
那两名男子吊在铁棍上,已经被拷问的不成人形了。
安雅芙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如果被他们得逞,惨遭噩耗的就是她,她就同情不起来。
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
那些被他们拐卖,杀害的人又是何其的无辜。
北堂文昊瞪着他们:“事到如今,你们居然还敢撒谎!”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两名男子哭道。他们如今已经不怕死了,反而恨不得立刻死去,好过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些话都是那个嬷嬷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其中一名男子补充道。
北堂文昊问不出其他的,便跟安雅芙离开了充满血腥味的牢里。
“我相信我的姨母,她向来光明磊落,公私分明,就算生气你的姨娘,也绝不会拿你这个无辜的孩子出气!”北堂文昊盯着安雅芙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安雅芙偏头躲开了对视,不语。
如今她的心情也很混乱,不知该不该相信。其实她内心里也是不愿相信的,毕竟平时夫人也没对她怎样,偶尔还会关心她几句。
对人的喜恶她一向很敏感,所以她感觉的到夫人是真心的。
“其实砸我的人是你吧?”北堂文昊突然说道。
安雅芙猛然抬起头。
“那两个人什么都招了,却唯独这件事不承认。这种情形下,他们不可能撒谎。”北堂文昊盯着安雅芙,认真地说道:“虽然有点不合理,但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安雅芙抿着唇,选择了坦诚:“是臣女。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臣女无计可施,才会这样做。臣女愿意接受殿下的处罚。”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塞到北堂文昊的手上,道:“臣女会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任凭殿下砸,直到殿下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