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玉儿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何况那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被设计了!
“国公爷,玉儿真的没有……”
“够了!”西凉阳平生最恨的便是背叛与被强迫。
这应玉儿全占了,西凉阳怎么还能容忍得了!
“来人,将她拖下去,听候发落!”
“不,妾身是冤枉的,国,公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应玉儿是被人强行拖了下去的,这个时候无言也醒了过来,他被审问过一次,所以再次醒来,变得十分安静,可这安静,却显得有些过头了……
西凉阳处理完了应玉儿,再看向无言,杀气四溢:“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国公爷!?如实招来,若敢隐瞒,本国公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无言从未在西凉阳面前露过面,他自然不知道他是何人。
无言的神色看着如常,可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表现却太过不对劲。
西凉烈眯起了眼,他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蛛丝马迹都不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正要开口,无言却已经先一步开了口:“启禀国公爷,小人叫无言,乃大小姐的情人……”
这话刚出口,应氏脸色瞬间就变了,顿时失声高呼:“你说谎!婉儿怎么可能……你休要诬蔑婉儿!国公爷,您别听这个奸夫的话,婉儿刚从天山回来,他这是信口雌黄……”
这个男人的确是婉儿找来的,可应氏调查过,他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关系!到底是出了何事,竟让他倒戈相向?
应氏气得心窝直跳。
西凉烈亦是吃惊,他以为无言会抖出他,却不成想,是将西凉婉儿给拽了出来,他心中惊疑,但在西凉阳面前,他根本不能询问或者动手。
只能闭上嘴静观其变……
……
无言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神色里夹杂了一丝不自然,除了西凉烈外无人察觉:“国公夫人,你也说了婉儿是刚从天山回来,你自然不知道她与我是何关系!”
西凉阳这会儿面上看不出喜怒,冷冷道:“方才审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回答的!说!你与应玉儿又是怎么回事!”
无言低着头,眸中透着混沌,根本就没有方才抬头的时候那般清明,嘴里却不由自主开口,仿佛是由人操控一般:“婉儿说她讨厌二小姐,于是约小人来教训二小姐,但小人无意闯入后院,发觉昔日情人竟在这里,于是与她相认……”
“这里是国公府,害怕被发觉,玉儿说莲亭人烟稀少,所以我们去了哪里,好久不相识,一时间触景生情,情难自制,便……那成想被人撞见,一时鬼迷心窍,便将她杀害,后来之事,国公爷已经知晓……”
莲亭人烟稀少,的确是好去处,而且无言所说,正好解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一来便说得通了。
可设计这一切的应氏怎会不知有这回事?
她气得难以维持贤惠姿态,上前狠狠扇了无言一巴掌:
“你住口,你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国公爷,这个人分明就是蓄意栽赃陷害!您千万别相信他……”
这一箭双雕的计策,分明就是设计好的!该死的,应氏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这是被西凉月这个贱人给设计了!
什么危在旦夕,都是装的!但她理智还在,只能极力按耐住冲动。
西凉阳俊颜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他冷冷看着无言,冰冷开口:“证据呢?!”
方才是怒火冲天,理智才会全部退却,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不会盲目便相信,只要拿出证据来,他才相信!
听到这话,应氏顿时松了口气,没错,只要没有证据,便不能将她们拉下水,但接下来无言的话,不由让她再次提起了心……
“自然有证据。”无言道:“今日那个丫鬟,便是婉儿派去刺杀西凉月的!而那红颜用的梳子,上面淬了毒,国公爷拿来便可知,再则,国公爷不是派人去调查了么……”
西凉烈的心思一直不在状态,因为他一直盯着无言观察,虽然他一直低着头,可敏感如他,自然察觉出了,无言不同寻常的肤色以及说话的机械感。
不说其他细节,便是这些,就足以证明无言的不对劲。
可是,对方是真的不知道他才是幕后主使才没有针对他,还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向他示威?
下人拿上来了红颜所持梳子,上面的色泽明显不对。
大夫受到示意后,立马着手查看,而后,才郑重点头:“启禀国公爷,这梳子上有鹤顶红……”
西凉阳警告地瞧了眼想要再次说话的应氏,紧了紧拳头,压抑怒气,重重拍椅子的把手:“还有什么证据,都给本国公如实道来!”
这次无言并未回答,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以西凉烈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张开的嘴。
看到那口型,西凉烈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踹了一脚无言,力度用了十成:“你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他动作太快,西凉阳还来不及呵斥,便见无言被狠狠踢了出去,脑袋好巧不巧,正正撞上花园边缘的尖锐石壁之上,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