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的情绪,使得端王妃不再与我多说,她留下一句话:有位故人在端王府养伤,如若你想知道事实的真相,恭候嫣姑娘。
她摇曳着绣着海棠花的的裙摆,杏步出了瑶台殿,徒留我一人于此。我收起复杂的情绪,清空脑海中那些我不愿就知的真相,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要见到曼贵妃。我不知道瑶台殿里面通往太子府的机关,故让阿桐出宫传信:有变。
既然曼贵妃在侍疾,那么必然在汗王的寝宫,西凉的皇宫我不熟,第一次来险些就迷路,今日这般冒失,找不到曼贵妃不是打草惊蛇,恐逢有变,时不待我,今日必须见着一面,打听汗王的病情。
我不知道这里的宫女都是谁的人,也不敢贸然求助。适逢一小黄人上前向我至礼,说是奉了端王的命令带我前去觐见汗王。我摸不清他们的套路,只能跟着他前去,端王到底打了什么主意,难以捉摸,自从来到西凉我都不曾见过这位才华出众,无心权谋,只寄情于山水的闲王,如今看来坊间传闻不可信之。
穿梭于雕栏玉砌的西凉皇宫,如同置身于一幅绝美的画中,美则美矣。若今日是带着游玩的心情来见识的,必定会流连忘返,而现在的念头我只觉得,这条路是如此的漫长,怎么还是没有到达汗王的寝宫。
当小黄人停下时,眼前出现一位玉冠束发,身穿深褐色烫金边锦衣,腰间悬着碧色玉坠,衬得他面容英挺。他含笑迎接,整个人散发着友好的气息,让人觉得亲近。我注视于他,最后向他行礼,参见端王。
他扶我起身,依旧笑脸相迎,正如坊间相传,他的周身散发着一份书卷气,并没有争权夺利的霸气,这些依旧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他说隐藏的太深,所以后起勃发,最终拿下了王都。
他见我一直注视于他,说道:“良娣是来探病的,请。”说着就带我进了汗王的寝宫。一进房间就看到曼贵妃斜倚在卧榻上看书,两边侍女森立,汗王躺在病床上,闭眼休憩。
端王退出寝宫,只留下我和曼贵妃,我有话和曼贵妃说,又怕旁人在此不方便,她便带着我去了外间。
我问她:“汗王如今怎么样。”
她一副慵懒的表情,慢慢的说道:“就如你看到的那样。”
她说的不明不白,如今的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情况,而她却是这般的敷衍,弄得我不知道该跟她怎么说,又不能直接说出太子的情况,深怕隔墙有耳,被探听了去。
曼贵妃转头看着我,媚眼天成,眼神却是带着一股恨意,我被她盯得难受,别开了视线,却听得她说:“虽有几分姿色,却也不是倾国倾城,为何他就是看上了你?”她露出了一声苦笑,有些绝望,又有些无可奈何。我知道她说的是歌舒朗,虽然我对她和歌舒朗的乱伦是知情的,可是这种有悖伦常的禁忌之恋有所不齿,尽管如此,我依然相信歌舒朗,相信他和她只是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