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不能全信,这是我唯一能告诫自己的。可是有些事在外人眼里才会更加清晰,歌舒朗只是一味的劝我喝药,说能治我的病,可是终究带了一丝欺骗,使我更容易忘记一些事情。可后来他明知道我没有再喝他送来的药,他也没有责备,单纯的放任,这就是我相信他的地方。药物有一定的副作用无可厚非,也许正如我所不知道的,我得了其他更严重的病,他真的只是想医治好我,而让我更相信他的一点是:淑儿信任他。淑儿是我的亲妹妹,她不可能合着歌舒朗来伤害我,所以我也如淑儿一样相信他。
端王妃见我任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便收回了原先的张扬,进而让我与她面对面详谈。她唤来婢女,上了茶,似乎要跟我细谈。她的言语温柔,可是内容句句戳中我的要害,使得我句句斟酌才能回她的话。她说:“嫣姑娘可知,在轩辕的父母如何?”
来到西凉,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曾记得,难为我还能记得自己的父母,不经感叹,自己实在不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写过一封家书报平安。
“这倒是难为了嫣姑娘,在轩辕,可是没几个人知道嫣姑娘还活着的。”
“你说什么?”我不经疑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不知道我还活着。
“原来太子殿下没跟你提起过,为什么明明你才是慕容府的嫡长女却只是个良娣陪嫁过来啊。”她说的漫不经心,可在我的心底泛起一层涟漪。我不是没有深究过,想来也是很简单的,无非就是歌舒朗真心爱淑儿。我不经温柔浅笑回了端王妃道:“太子妃浪漫天真,知书达理,太子殿下喜爱,所以才封了淑儿的位份,而我自知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如今在太子府闲人一个,也算是正常。”
“嫣姑娘,妄自菲薄了,你不算美人,又怎么会迷得轩辕的皇帝晕头转向,使了多重计谋拆散了你和你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
“怎么,天下人你都可以忘,唯独他是你最不该忘的。”
“你胡说什么,我是太子的良娣,怎么可能有未婚夫,还扯到轩辕的皇帝,端王妃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字一句,把我带入不知情的感情漩涡,让我觉得平凡的自己,到底有怎样不堪的过去。
她并没有因我的质问而停下所要讲的话语,继续道:“你可知,他歌舒朗偷龙转凤,把你从轩辕皇宫夺出来,轩辕的皇帝是怎么对付你慕容家的,你的父亲被罢了官,你的母亲以为你真的去了,郁郁寡欢,郁结而死,至于你宫中的妹妹也遭到了轩辕皇帝的冷落,你慕容家一夕之间再也不是轩辕的名门望族,如今唯一守着宅院的也只是太子妃的亲娘而已。”
“你胡说,怎么可能。淑儿说过,我们的父亲是轩辕的宰相,你骗我,你骗我。”我的言语逐渐变得激动,她的话语刺激了我,我终究被她扰到了心绪。
“嫣姑娘是因为听到母亲病逝,而激动吧,是啊,你的母亲是最疼你的。”
“住口,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不信。”她的笑声回荡在我耳边,而我虚弱的滑落在凳角,我难以相信,因为我的缘故,我的家族遭逢巨变,不是的,一定是其他的原因,或许她说的根本就是假的,我告诫自己,不可以相信,不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