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送走了卫王卫王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我对他们没有偏见,可是看见卫王阴阳怪气的眼神就不自在,更要命的是,过几日宫中贵妃寿诞,卫王妃邀约一起去宫中请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晚子时,太子府遭了贼,说来也奇怪,这贼熟门熟路,径直进了歌舒朗的书房,半路幸得陆锋拦截,不曾想贼人撤退时路过娴安殿以太子妃为要挟,要求歌舒朗交出王都布防图。眼看刀刃就要往淑儿脖颈上割去,哥舒朗始终没有想要交出布防图的意思。
我拉扯着哥舒朗的衣袖,求他,给吧,淑儿的命重要。刺客见太子无动于衷,刀刃在淑儿颈上划出丝丝血迹。淑儿惊恐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哥舒朗,那眼神充满期待。
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是陆剑袖中暗箭出手,只一箭侧过淑儿,命中贼人眉心,毙了刺客的命。
我扶着淑儿回了娴安殿,受了惊吓的淑儿,状态不是很好,一言不发,蜷缩在床脚,任谁劝说也没有理会。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直至寅时她才累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我见淑儿未醒,交代鸳鸯好生照顾太子妃,别再让淑儿有何惊险。我径直朝哥舒朗书房前去,却在门外听到了陆剑与哥舒朗的谈话。
“殿下,属下查过,府中没有丢其他东西。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们要的是王都布防图,难道他们已经等不及了要立马行动不成。”
“陆剑,你太小看他了,若是你会如此折腾,打草惊蛇,大张旗鼓的索要王都布防图?”
“属下愚钝,如果按殿下的意思,那昨晚的人是谁派来的?”
“呵呵,也好,昨晚的人未必不是好意,看来我们太子府也该肃整一番了,该留的留,不该留的杀无赦。”
“属下遵命。”
陆剑从书房出来路过我,向我点头示意,我看着他脚步轻盈,不带走任何尘土潇洒离去,想来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我回过神往哥舒朗书房进去,他坐在书桌旁,看是我进来了,微微抬头,俊美的五官舒展成一幅气势磅礴的水墨画,霸气隽永。他微眯起眼问我何事?我扭捏着要不要直接问出口,却看着他又着手手中的文书,最后忍不住问出了口。“王都的布防图比淑儿重要吗?”
他笑了,笑的肆虐说;“就为了这个,大清早的过来。”
“对于你来说,这是小事,可对我和淑儿来说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语气很气愤。他愣住,停下手头的工作站起走至我的身侧说:“布防图对于王都的安全来说是很重要,可是大刀阔斧的来偷取,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
“分寸,你知不知道,你的分寸差点害死淑儿。”
“所以,你要为她鸣不平。”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轻描淡写,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而你呢对她做了什么,你知道昨天晚上她有多害怕吗,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我对他的处事嗤之以鼻,对他的绝情表示不满。
他笑了,笑的奸猾,用手扳过我的身子,接耳说道:“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一把推开他,退后两步,摇了摇头,我从来都看不懂他眼里的算计,他可以这么对待淑儿,同样也可以这么对我,也许他只有皇图霸业,而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他想上前,却被我伸手制止道:“别过来。哥舒朗,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却得不到任何答案,他默然的静处让空气变得异常诡谧。他的眼神嗜血,激动的喊出来:“难道你还看不到吗,我对你……”
“够了,我不想听”。我用尽力气打断了他的话,也许是我怕伤害淑儿而不愿听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慌张的转身奔出了书房,却听到他自嘲的声音悠远的飘来“连瞎子都看得出,我爱你,为什么你感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