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我从睡梦中醒来,他就在我的身旁,这般近,这般美好。
我的手指落在他的眉眼处,想要抚平他所有的伤痛,却又怕吵醒她,随即游走开来,就像是用笔勾勒他的脸颊和轮廓,想要把他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
我瞅见他的眉眼动了动,急忙闭眼假装安睡,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游走,忽然他的气息靠近,我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
他在我耳边呵气低诉:“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了。”
我不予理会继续装睡,他的吻落至我的眉眼,轻轻的,淡淡的,我甜蜜的笑出了声,仍不见我起身,他呵起我的痒痒,我笑的弯起了腰,而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我遮住自己的双脸,太丢人了。
因为身上的吃食都没了,只能出外打猎,出门前,子潺交给我一把匕首,告诫我,若他没有回来,绝不要出去。
我点头允诺。
此刻昏暗的山洞只徒留我一人,孤寂阴森。时值中午,子潺也没有回来,我开始担心,是不是他遇到了追兵。我走至洞口,想要出去,却记得子潺的叮嘱,不可以。我越发的急躁,一个人紧握匕首,来回踱步。
忽然感觉有人进来,我惊喜出声“子潺”。他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面庞,听到我的叫声他却停顿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子潺。
我抽出匕首,剑锋直指来人。
他慢慢的靠近,逼的我步步后退。当我看清他的脸时不经胆颤——歌舒朗。
他轻勾冷硬的薄唇,看似笑意染面,可那眸光泛出的阴森令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轻蔑出声:“怎么,不是你的林子潺,很失望?”
我怒目而视,举起匕首,让他不要靠近。
“你以为,这么把破匕首能对付我吗?”
“要不,你试试?”在语气上,我不甘示弱,他认识的我紧紧是青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无骨的女子,却不知我也是慕容嫣,力量悬殊,我没有办法打赢他,不代表我不会暗箭伤人。
他慢慢靠近,我手中的匕首蓄势待发,只一个箭步,扼住我执匕首的右手,我左手一挥袖中的暹罗香,他松手掩鼻,退开三舍。
只要沾到一点点暹罗香,他就一定会中招,而我确信我没有失手。我沿着洞壁缓慢移动,尽量远离他,在他没有完全倒下之前,我绝不可以轻视他的能力。
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哥舒朗只是作势蹲下,随后便站了起来,他挥开袖子,俨然一点事都没有。
见事情不妙,我连忙往洞外跑,却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来。整个人跌坐在了草堆上,更跌入了哥舒朗的怀抱中。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怼怒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接下来,便是他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耳垂,脖颈,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奋力挣扎,用力推拒,冲着他喊:“歌舒朗,你做什么?”
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攥住我的双手放在头顶,这样的姿势让我感到害怕,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
只一瞬我收起我的害怕,冷冷凝视他,开口:“歌舒朗,你用这种方法得到我,不觉得恶心吗,你永远也别想我会爱上你。”以他高高在上的为人,我想他不屑对我如此。
他沉默了一会,幽深的黑眸中闪出一丝光亮,接下来呢的话语是我不曾听过的恶毒,他说:“怎么在我身下就觉得恶心,那么在林子潺身下你就不会觉得了是吗?”
嫉妒冲昏了他所有的理性,无论我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他解去我的衣带……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向无尽的深渊坠去,再也找不到一个支点。我轻唤着子潺救我,看到的只是我身上的衣物一片片飘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