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九月遇见你,听见海子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黎明,破晓之时。
“开始吧。”我握了握拳头,朝对面的人说道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大块头抖了抖他的肌肉。我点头。
开始还能应对几招,凭着基础的三角猫和灵活的身手,但总归和这样的实战经验丰富的打手不能抗衡。是个厉害的,专挑着痛处打,只是痛却不伤我要害,我却次次出手直击要害,看吧,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样恶毒,又不知好歹。
我被打趴下是自然的事情,我早就料到,不过也不是为了挨打才来的,撑的差不多,是时候趴下就趴下吧,什么时候对什么人服软,这还是有讲究的。我不对舅舅服软,是我吃定他舍不得打我,我和大块头开打之前不服软,是我想让舅舅知道我的决心,我现在服软,是因为,再不服我特么就撑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在想些什么,估计是想着之后怎么整这大块头才好,明明人家放水严重。我思考间,一侧头,便看见了那后来让我拼了命去爱的人。他站在那里,像一幅泼墨山水画,浓淡皆宜。他站在那里微微皱眉,世间一切皆化作尘埃。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心如擂鼓七窍生烟。
知道他来的时间我便必定在那时候出现,只是我来会馆来的勤快,大家也都没看出什么来。我和温文季,墨七是一个师傅,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我居然会有这么牛x的师傅,我心里狂笑,上帝对我真好。墨七是帮会老大的第七个儿子,温文季就不知道了,听说是酒刀在外面收的。酒刀就是我师傅了,以前也是混的,不过黑白两道他都有威望,嗜酒如命的中年大叔,我对他没啥兴趣,但是碍于以后想好好过日子,少挨打,我就装傻卖乖马屁拍拍,顺便套套温文季的事。
师傅说带我出去,得两个月,我在学校里请了假,之前酒刀就说漏嘴,是去练枪,我当然是兴奋的不得了,从来只在电影里看过的家伙。舅妈往我箱子里不知道捣鼓啥,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怎么突然学校就要去实习了,这也太折腾人了。”
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温文季也来了,当然墨七也在,这忽略不计,我感觉自己嘴巴都要笑裂了。
第一天大家都是收拾东西,然后大叔偷偷问我:“丫头,会爬树不?”我嘴角抽了抽“啥事啊,为了师傅哪怕不会俺也会了。”
“喏,那山上有果树,你去弄点来给师傅做点果酒。“老头笑呵呵地指着海的那边山的那边的一颗苹果树”箩筐在厅堂门后面。
我心里日了他十八代祖宗“是,晓得了,徒弟我马上去给师傅弄来。”死老头敢情是早有预谋。
“墨七,你收拾好没。“我看墨七在那里傻,了,吧,唧地发呆,心里的火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忍。
“恩,怎么了?”他呆呆的才反应过来看着我背着个巨大无比的箩筐。
“师傅说让你去摘苹果。“我随口就开始瞎说
“不可能,一次只能去一个,怎么会……”他猥琐笑让他原本英俊的脸变得猥琐无比。
我气节,刚想再扯,”我陪你去吧,女孩子还是不一样,晚了,山里危险。“温文季不知何时进来的。
我心里快笑死了,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嘿嘿嘿。
“算了,我也没说不陪你去,我陪你去好了。”墨七这个瞎凑热闹的,好想打他。
“小可乐,你自己去只要装一半的筐,但是两个人去就要装两百个。“我艹,酒刀突然路过,说了一句又没影了”两百个!这筐最多也就一百个!”墨七叫起来。
我想了想背上箩筐,“墨七,快走。”得快点走了,不然真回不来。我才舍不得让温文季背两百个苹果。
然而我不知道,这也是后来我和墨七关系越来越近,和温文季越来越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