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出了府门,被小厮扶上马车。两人坐定,马车开始向启民可汗府邸奔驰而去。
很快,马车到了可汗府,李安、李孝恭下了马车。此时的可汗府的门匾、石狮都已经披上了白纱,门前的灯笼也已经换成了白色的。家丁、小厮、丫鬟也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见李安下了马车。可汗府的小厮,小步跑过来,道:“郡公,您来了。里面请。”边说边引导着李安、李孝恭进入府门。
府里现在已是人头攒动,已经有几位大臣先来吊唁启民可汗了,看见李安进来,纷纷行礼道:“郡公。您来了。”李安也是一一还礼,走近几位大人道:“张大人、李大人、王大人。你们也来了。我先去祭奠一下可汗,咱们容后再说。”几位大人也道:“您先请,您先请。”然后,李安继续跟着小厮走入前厅。
前厅里已经布置成了灵堂,一口描金大楠木棺材放在中间,棺前摆着供桌,上面各种供品摆满了桌子,桌两侧跪着两排人,他们是启民可汗的家眷,第一排跪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李安带着李孝恭,先走到供桌前,此时,有司仪官说道:“宾客行礼。”
于是,李安、李孝恭跪在桌前的蒲团上,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然后司仪官又说道:“家属还礼。”
跪在供桌旁的两排启民可汗的家眷,便集体对着李安父子磕头行礼。
李安、李孝恭也对他们磕头还礼。
司仪官又说道:“宾客请起。”
李安、李孝恭才站起身。
此时,有个小厮走到那年轻男子身旁,跪下道:“王子,李安郡公来了。”
只见那年轻男子起身,走到李安身旁,拱手先行了个礼,道:“李郡公,您好,我常听父可汗提起您。”
李安道:“你就是咄吉世吧,我也常听你父可汗提起你,咱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说着,拉起了咄吉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咄吉世也紧紧握住李安的手,道:“是的,今天多谢郡公能来送我父可汗最后一程。”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开始打转。
李安道:“这都是应该的,我当年也算和你父可汗并肩杀敌过,是好兄弟。”
咄吉世也道:“我父可汗也是这样说的,还说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您,要喊您一声叔父的。”然后又拱手行了一礼道:“叔父。”
李安赶快搀起咄吉世道:“好,好,不必多礼。这些天,你也很辛苦了,也要多注意身体。”
咄吉世道:“恩,多谢叔父关心了。”然后,让启民可汗的家眷也起身,一一给李安行礼。当走到一位岁数30左右的汉族女人面前时,咄吉世说道:“叔父,这位是义成公主。”
李安知道,这位正是大隋的和亲公主,于是带着李孝恭跪下行礼,道:“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搀起李安道:“李郡公,不必多礼,请起身。”
李安遂起身,道:“公主请节哀。”
义成公主遂还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