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道:“惭愧,惭愧,我确实没有听出这是什么曲子,还请您指教,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母亲”微微一笑道:“《懊恼曲》。”
李孝恭听到《懊恼曲》,一阵激动,这首古曲在现代久已失传,当年齐明帝将'焦尾琴'取出交与王仲雄连弹五日,仲雄爱不释手,遂作《懊恼曲》献于明帝。今天能听到这首名曲果真是大大的有耳福,遂道:“原来是《懊恼曲》,《南齐书·王敬则传》中有载:“仲雄于御前鼓琴,作《懊恼曲》”。我早闻其名,只可惜未闻其声,今日居然能听到,真是幸甚至哉。”
“母亲”也微笑道:“已闻其名也相当不易了,原本这首曲子只在宫廷内演奏,一般人家别说听曲子,就是曲名也鲜有人知的。”
李孝恭拱手一礼道:“原来如此,那今天真是要感谢您能为我抚琴,让我一闻名曲了。”
“母亲”也回礼道:“孝恭不必多礼。其实,刚才曲调虽妙,但也有美中不足之处,还望你能见谅。”
李孝恭猜测可能是因为宫调和角调音质略差的问题,于是试探的问道:“您是说宫调和角调的音质吗?”
“母亲”略一惊讶道:“正是,你居然听出来了!果真是精通音律!”
李孝恭道:“略懂,略懂,只是听的多了,耳朵也就敏感了。我觉得您的琴艺无可挑剔,只是这张琴不适合演奏这首曲子罢了,如果方便,我看楼下正好有‘焦尾琴’,不如用它一试,可好?”
“母亲”道:“也好,当年王仲雄也是用这‘焦尾琴’做的《懊恼曲》,今天咱们也效仿一下王仲雄!”
李孝恭道:“如此,再妙不过。”
俩人一起下楼,“母亲”坐到“焦尾琴”旁,试了试音,又轻抚了一下,便凝神静气了一下,等心情平复了,便开始慢慢弹奏起来。这“焦尾琴”果真是名琴,历经数百年而音质依然如新,宫调、角调都非常精准,音色也完美异常,正适合《懊恼曲》的韵味。难怪当初王仲雄连弹五日后,最终做出了此曲,原来是用乐曲将古琴的音色完美的发挥了出来。
一曲弹毕,李孝恭依然意犹未尽,久久的陷于美妙的乐曲中。
“母亲”也看到李孝恭沉醉的表情,没有打扰他。过了良久,才道:“没想到,孝恭对琴曲如此痴迷!”
李孝恭道:“是呀,每当听到好听的琴曲,我都会沉醉其间,感觉身心愉悦,可以忘却烦恼。”
“母亲”道:“那好办,以后有机会我可以随时为你弹奏。”
李孝恭道:“那就有劳您了。”说完,又是拱手一礼。这时,他才想到,父亲让他去书房。于是接着道:“刚才竟顾着听琴曲了,差点把父亲吩咐的事情忘了。那我就此别过,先去办事了!”
“母亲”也不阻拦,道:“好的,正经事要紧,去吧。以后再想听琴曲,可以随时来找我!”
李孝恭道:“好的,有劳了。那我告退了。”说完,转身出了“涵韵楼”。